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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影片《鸟人》导演伊纳里多:恐惧才是真正主题


来源:凤凰网娱乐

凤凰网娱乐讯(文/柯基塔柏杨Cypress)洛杉矶当地时间2月22日晚,第87届奥斯卡在好莱坞杜比剧院落下帷幕。墨西哥导演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多的《鸟人》成为最大赢家,斩获最佳影片、最佳导演、

最佳影片《鸟人》导演伊纳里多领奖

凤凰网娱乐讯(文/柯基塔 柏杨Cypress)洛杉矶当地时间2月22日晚,第87届奥斯卡在好莱坞杜比剧院落下帷幕。墨西哥导演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多的《鸟人》成为最大赢家,斩获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原创剧本、最佳摄影等四项大奖。伊纳里多作为继阿方索-卡隆(《地心引力》)后又一位登上奥斯卡最高领奖台的墨西哥导演,回顾《鸟人》制作中的种种艰辛,伊纳里多认为最重要的是自己抛开了恐惧,让《鸟人》呈现出真实,他只是一个讲着人类最赤裸的故事,表达人类最普遍情感的电影人而已。

问:你在领奖台上开玩笑说你今天穿着“鸟人牌”紧身三角裤,你现在真穿着它吗?

答:我们应该找个更亲密的环境向你展示一下,不过我想那是不会发生的。

问:你对你职业生涯中的这一刻有什么感想?你有想过获得奥斯卡吗?

答:没有。我有的不是职业生涯,而是人生。今天我的人生很完整和美好,我全身心地享受它。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今天真的很棒。

问:从拥有了这个狂野又艺术的创意到把它拍出来、再到如今手捧小金人,你从中收获的是什么?它对于你个人的理想有何启示?

答:这是个好问题,因为我自己还没搞明白我为什么做了在这部片子中做的那些,为什么我会做那些尝试。我想是在当你失去恐惧的时候。我认为恐惧是种很惊人的——恐惧是人生的避孕套。它阻碍你去享受一些事情。当然了你可能会戴或是不戴,但至少它就是那样的一个东西。所以我把它抛下了。我拍《鸟人》的时候没有“戴它”(带着恐惧),结果如你所见。它是真实的。它就像是做爱一样。

问:你现在有好几个小金人了,请问你小时候有看过奥斯卡吗?它对童年的你来说是一种梦想吗?

答:我看过很多很多次奥斯卡。世界上每个人都看过奥斯卡,我也很享受看它。不过大多数时间我都很沮丧,因为我最爱的电影永远拿不了奖。我对这件事真的很沮丧因为这完全说不通啊。不过我总是很高兴见到我喜欢的导演和演员。我永远不会忘记费里尼来到这里、他被提起或是说过的一些话。奥斯卡有很多让我非常珍视的精彩时刻,而今晚在这里对我来说有点不真实。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请帮我传达一些我在台上没能说出的话,因为我现在可怜的小脑袋里就像一团面条,根本没法思考。我想说我的这个奖属于正在电视前收看节目的我的母亲,但我没能提到她。我的母亲是我这趟奥斯卡之旅的一部分。她年事已高,我很希望你能帮我传达给她。

问:你是如何说服福克斯探照灯投拍这部电影的?

答:以我墨西哥人的方式,我就掏出枪对着他们然后说,嘿你们想拍它吗?要把这个点子卖给别人、告诉别人“这是我们想要的”可是个超超超长的故事啊。老实说十分艰难,我并没有责备那些不愿投资《鸟人》的人的意思。当你听说这个电影的创意——光是“一镜到底”“鼓点”还有“迈克尔-基顿”几个元素——一切听起来都充满风险。鉴于整个电影业可怕的共同理念,没人能在《鸟人》上看出希望。我得说福克斯探照灯在某些方面是聪明人,我们了解对方,而他们信任我。我非常感激。新摄政娱乐、福克斯探照灯和WorldView三家公司最后帮我们实现了我们所想要的,他们真的付出不少——因为《鸟人》搞不好就会是个“灾难”。

问:你对西恩-潘颁奖时的那句玩笑有何感想(注:西恩-潘颁奖时爆粗“谁给了这个该死的家伙绿卡”)?你会觉得有点不舒服吗?

答:那句话搞笑极了。我们是老朋友了,以前拍《21克》时我开过他不少重口的玩笑呢。

问:当你执导《鸟人》时,是什么让你决定采用“一镜到底”的拍摄策略?

答:当你采用一种非常强烈的风格化的方式来呈现你的电影的时候,很自然的,你所将收到的观众的反应也是非常强烈的。有时候人们激烈地反对它,也有时候人们无比热情地接受它。我的出发点并不是要激怒或者迎合任何人,我的意图只是想要微妙而不张扬地把这个故事拍出来。也许在这一点上我失败了。我本来希望的是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长镜”的手法,我希望的是让观众完完全全地掉进这个“首演前三天主角的全部生活在他眼前崩塌”的极度动荡不安的心理历程之中。我希望通过避免任何剪辑的痕迹,来消除任何程度上时间、空间变化所带来的干扰,而让观众能够全心全意地和那个一直和他对话着的“良心”面对面。所以,它虽然作为一种电影叙事的策略,但我采用它的原因但并不在于技术层面,而是因为它和整个故事的契合。

问:连续两年奥斯卡都是墨西哥导演的胜利,我想知道,你对在美国的墨西哥导演们有什么想说的?当你2007年输的时候你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答:我认为,当你和你的电影获得了这样的机会,和一众世界上最优秀的电影和电影人聚集在这里,就没有什么输赢可言了。我们都知道,好胜心是我们信仰或者说天性中必然有的一部分,这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我讨厌竞争,讨厌它最坏的一面是总有人要被打败。对我来说,奥斯卡是一个展示所有被选中的电影的舞台,所以,我从来没有过挫败感。事实上,每当我完成了一部电影,我就觉得我成功了——能够把一部电影完成就已经是足够幸运的事了。那种满足感是任何奖项或者再好的影评都不能媲美的。

问:能谈一谈当你在剪辑室里看着前一天拍摄的结果,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场景吗?

答:你知道的,这部电影有非常大的挑战性,因为每一个场景拍完,我们都非常想看拍出来的结果是怎么样的,但是不等到下一个场景,甚至最后一个场景完成,我们都没法体会到这个场景在整个语境下的效果到底是怎么样的。所以它的拍摄过程几乎是令人感到恐惧的,未知的恐惧。有时候,这正是《鸟人》的真正主题。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某一天中的某两个小时,你觉得“哦,这棒极了”;而两小时之后,你又觉得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傻瓜。你感觉自己完全被打败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后你开始质疑自己的一切。我想,你们肯定都感受过这种脆弱感和无助感。“我应该那样说”,或者“我不应该那样写”。我想也许这也是存在在我们天性之中的,并且,正是这种不安和自我质疑才不断促使我们努力变得越来越好。所以,就这部电影来说,我就是“里根-汤普森”,当我在拍时候,我所想的一直是:“天啊,这将是一场灾难。”所以直到最后,我都怀揣着这种未知的恐惧。但是同时我也能感觉到,它对我而言的特殊的意义。我没想到的是它竟然也触碰到了全世界那么多观众心里特别的地方。

问:你在你的获奖致辞中提到了墨西哥,也提到了移民问题,和拉美裔美国人的影响。对你来说,能够做一部不涉及这些话题的电影是不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答:看一眼这个房间吧。我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来自多少不同的国度,但是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我和这里的任何人有任何的不同。作为一个艺术家,一个人,一个电影人,我的脑子里没有那些愚蠢的国界、国旗和护照。那些都是人类社会发明出来的概念,但从根本上来说,我们都是一样的,赤裸裸的人而已。所以,无论我是在美国,在非洲,还是在西班牙、墨西哥拍电影,我所表达的都是人类共通情绪和情感。我认为这也是艺术最美丽的地方。艺术里没有那些把世界弄得一团乱的僵硬的意识形态边界。

[责任编辑:张攀]

标签:奥斯卡 最佳导演 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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