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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维也纳爱乐为何能成为顶尖乐团


来源:广州日报

乐团和不同的指挥合作,所有的指挥都要知道维也纳爱乐的音色特征,也会进行配合,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指挥家和维也纳爱乐能合作数十年。而且一旦合作,就成为好友。“4月29日,维也纳爱乐在祖宾·梅塔80岁生日这天,跟他合作了一场音乐会。但其实,55年之前,我们就开始和祖宾·梅塔合作了。”这种长期的合作,可能比跟一位常任指挥的合作更多。小克莱伯曾说维也纳爱乐和自己的关系是“我们很高兴你来,也很高兴你走”。赫尔斯贝格表示:“这种不固定的缘分总是会留着下次见面的期许。维也纳爱乐是在德语地区,唯一一个可以用‘你’来称呼洛林

赫尔斯贝格(图/邵权达 )

维也纳爱乐弦乐四重奏

维也纳爱乐乐团明年来穗 前主席赫尔斯贝格接受本报采访

前日,久负盛名的维也纳爱乐弦乐四重奏在星海音乐厅举行音乐会。当天下午,维也纳爱乐乐团现任主席安德里亚斯·格罗斯鲍尔与前任主席克莱门斯·赫尔斯贝格在星海音乐厅宣布: 2017年10月21日、22日,维也纳爱乐将在星海音乐厅举行两场音乐会,在新一代指挥大师安德里斯·尼尔森斯的率领下演绎最纯正的德奥之声。

昨天上午,赫尔斯贝格接受了本报记者的采访,他在对广州乐迷的专注表示惊喜的同时,也解释了维也纳爱乐成为顶尖乐团的奥秘。

文/广州日报记者 张素芹

剧透1:明年广州首演

“柏林爱乐像妻子,维也纳爱乐像情人”

前晚,作为维也纳爱乐乐团预热演出活动,维也纳爱乐弦乐四重奏在继2010年9月后再次造访星海音乐厅,演奏了海顿降B大调弦乐四重奏《日出》、舒伯特D小调第十四弦乐四重奏《死神与少女》、老约翰·施特劳斯《吊桥圆舞曲》,精湛的演奏被观众大赞“零瑕疵”。当晚,赫尔斯贝格也坐在观众席中,他惊讶于“没想到广州有这么好的音乐厅”,同时表示:“广州的观众很专注,也很守纪律。看到这么多的年轻乐迷对室内乐感兴趣,真的很好。”赫尔斯贝格认为,室内乐是最难的一种音乐形式,但每个乐团都不可或缺,室内乐决定了整个乐团的质量和水准。

前晚演出前,赫尔斯贝格为观众解读了维也纳爱乐的悠久历史,现场观众站着听的热情让他感动。赫尔斯贝格说:“我在维也纳音乐大厅上班,总能看到载有中国游客的旅游大巴,中国游客会下来拍照。我很久之前就来过中国,观察到中国本土观众对古典音乐的兴趣越来越大。无论是前几天在上海的演出,还是昨晚在星海的演前讲座和演出,观众都很专注。我昨天才和郎朗通过电话,我们也想和更多的中国音乐家合作。”

明年10月21日、22日,维也纳爱乐将来星海音乐厅演出,古典音乐市场也难免竞争,维也纳爱乐经常被拿来和柏林爱乐进行比较,用威廉·富特文格勒的话说:“柏林爱乐像妻子,维也纳爱乐像情人。”面对这种情况,赫尔斯贝格笑称:“世界够大,容得下这两个团。”他认为,每个乐团都有自己的独特传统,比如维也纳爱乐的声音就不可比拟。另外,维也纳爱乐也承担着更多的社会责任。“艺术是通往人性的一条道路。维也纳爱乐到达了这个高度,更多的是想到为大众造福。中国的经纪公司很有远见和前瞻性,让两个国家的人能通过音乐更好地进行文化交流。”

来广州之前,维也纳爱乐刚刚与上海东方艺术中心签署协议,未来5年将每年以全团阵容在东艺举办音乐会。这也显示了维也纳爱乐对中国古典音乐市场的态度。赫尔斯贝格表示:“5年驻团计划的好处在于,我们可以在曲目上有更多的选择和尝试。如果我们每5年、10年才去到一个城市,这里的乐迷一定会说要听贝多芬,若连续5年去,则可以让乐迷更多地了解乐团擅长的曲目。”

“指挥很厉害,1小时排出布鲁克纳第六交响曲”

明年来星海音乐厅演出是维也纳爱乐的第七次访华,两场音乐会的曲目肯定不一样,仍然在精挑细选之中。但是,指挥家已经确定,是安德里斯·尼尔森斯。年仅36岁的安德里斯师从指挥大师马里斯·杨松斯,是当今最具才华的新一代指挥界翘楚。

赫尔斯贝格表示,安德里斯曾是小号手,后来学了指挥,之后又一直是这样的双重身份。两年前维也纳爱乐在美国伯克利的一场演出,安德里斯来救场让赫尔斯贝格印象深刻:“当时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彩排时间,排的是布鲁克纳的第六交响曲,这部作品的难度非常高,但是最后出来的效果非常好。安德里斯有着过人的音乐天赋,同时也能带给人正能量。”

剧透2:名团炼成术

“不和一位指挥家结婚,可以和很多指挥家恋爱”

众所周知,维也纳爱乐是不设常任指挥的。赫尔斯贝格回顾历史:最初是乐手投票产生指挥,任期是一年,但是1933年之前,常常有常任指挥离开维也纳到处巡演,而观众也想听到更多指挥家的演绎,于是就放弃了常任指挥制度。不设常任指挥是维也纳爱乐独一无二的传统,乐团可以和全世界不同的指挥家进行双向选择,“不和一位指挥家结婚,可以和很多指挥家恋爱。”赫尔斯贝格说。

乐团和不同的指挥合作,所有的指挥都要知道维也纳爱乐的音色特征,也会进行配合,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指挥家和维也纳爱乐能合作数十年。而且一旦合作,就成为好友。“4月29日,维也纳爱乐在祖宾·梅塔80岁生日这天,跟他合作了一场音乐会。但其实,55年之前,我们就开始和祖宾·梅塔合作了。”这种长期的合作,可能比跟一位常任指挥的合作更多。小克莱伯曾说维也纳爱乐和自己的关系是“我们很高兴你来,也很高兴你走”。赫尔斯贝格表示:“这种不固定的缘分总是会留着下次见面的期许。维也纳爱乐是在德语地区,唯一一个可以用‘你’来称呼洛林·马泽尔的乐团。”

“不注重炫技,而是强调音色的丰满、和谐”

“维也纳”三个字对于中国乐迷来说,不仅是一种情结,更是一种图腾。星海音乐厅主任刘莹就表示,近几年国内的古典音乐市场上出现了这样一种状况:只要打出“维也纳”的名号,不管招牌之下是怎样一个乐团,都能轻而易举创造票房神话。

为什么维也纳爱乐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乐团之一呢?赫尔斯贝格谦虚地表示:“我们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最顶尖的。首先,维也纳有悠久的传统,相比其他的城市,音乐对它的影响要更加重大一些。比如,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院长走在大街上,很多路人都会向他问好。”赫尔斯贝格曾经摔伤过胳膊,就会有路人问“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再演出?”赫尔斯贝格说:“维也纳民众对音乐的热情让你难以想象,以至于人们提到维也纳就知道这是音乐之都。当然,维也纳城也留下了丰富的音乐遗产,作曲家、乐手也自觉地将这份遗产发扬下去。”

维也纳爱乐也一直注重对特色声音的维持,赫尔斯贝格表示:“维也纳音色不仅是个概念,而是一个完全可以被证实的现象,有很多元素,首先是独特的双簧管、圆号等,都非常纯正,其次是音乐家之间是长期的师徒关系,另外,维也纳爱乐是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常任乐团,和歌唱家接触很多,也对音乐和人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赫尔斯贝格强调:“虽然乐手们的水平很高,但并不注重炫技,而是强调音色的丰满、和谐。”

“维也纳爱乐的乐手遴选全球招募、非常严格”

维也纳爱乐的乐手遴选是非常严格的,一旦出现空缺,就会在全球进行招募,被选中者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有两年的实习期,实习期结束后可以参加维也纳爱乐的一些活动,3年后才可以申请成为维也纳爱乐的成员。

赫尔斯贝格的儿子也是维也纳爱乐的成员,其实维也纳爱乐还有很多父子组合、父女组合,甚至双胞胎组合、一家三代组合,“这也是一种传承”。维也纳爱乐大部分是奥地利人,外籍人士基本上之前也在奥地利学习过,多元化,思想碰撞,互相启发,“最重要的不是大家说同一种语言,而是大家说同一种音乐语言。”赫尔斯贝格表示。

星海音乐厅耗时1年

谈下维也纳爱乐

维也纳爱乐乐团于1973年首次访华,此后几次访华也都限于北京和上海,2017年莅穗是乐团历史上的第七次访华。得益于星海音乐厅的名家名团战略,近6年来,已经有14位维也纳爱乐的成员来过星海音乐厅演出。

很多人把维也纳爱乐称做天团,天团除了表示水平高,还意味着“天价”。对此,星海音乐厅主任刘莹表示,为了能让广州观众在第一现场领略代表了维也纳最高水平的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演出,星海音乐厅明知道无法靠票房收回成本,也要排除万难促成此事。对于请动天团用了多高的“天价”,刘莹没有透露具体的数字,但是说:“我列一个数据你们应该可以猜到:音乐厅1600多个座位就算每个座位都卖2000元的票价,而且全部售罄,也还是收不回成本。”不过,刘莹也透露,目前正在积极寻求商业赞助,假若能够得到一定的赞助,星海音乐厅届时将会推出更多的惠民票价,让更多观众有缘聆听这支顶级交响乐团。

作为南中国古典音乐的推手,为了请动这支名团,除了花费天价,星海音乐厅更是用了一年的时间进行艰苦沟通与谈判。刘莹表示:“全世界都在争维也纳爱乐,这样的名团不是靠花钱能够争取得到的。这次邀请到这支名团的是一家中国的经纪公司,听说他们花了两年时间,盯人都盯到长城上去了,最终才获得了代理权。而星海音乐厅之后又用了一年的时间进行沟通。”刘莹表示,有了中国人自己的经纪公司,相信维也纳爱乐未来会有更多机会来到中国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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