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捉影②《罗马》:阿方索再突破,金狮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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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捉影②《罗马》:阿方索再突破,金狮唾手可得

凤凰网娱乐讯(文/小明)凭借《你妈妈也一样》展露头脚,《地球之子》享誉电影圈,最后靠着《地心引力》蜚声国际的墨西哥导演阿方索•卡隆带着他的新片《罗马》再次来到了八月末的威尼斯。《你妈妈也一样》是阿方索•卡隆第一次入围威尼斯电影节的片子,自此之后阿方索远赴好莱坞,再无机会回到墨西哥拍片,直到完成了这部半自传的《罗马》,才算一解导演的乡愁。据导演说,电影里大宅高度还原阿方索儿时住的罗马殖民旧街区:门口停的车,走廊里的狗,照顾起居的女佣,在群策群力之下,阿方索重现了自己的少年时代。

《罗马》的主角Cleo是一家典型大中产家庭的女仆,虽然生活的并不事事如意,但也没有什么波折,每天的工作无非是为主人的家庭准备吃穿,打扫卫生,哄孩子入睡。男主人是一名医生,女主人是个全职太太,他们吃喝不愁,在闹市中的大宅里养着四个孩子。《罗马》的故事有两条线,一个是Cleo通过室友认识了一个年轻的男孩,男孩热爱武术,也中意和Cleo亲热,两人感情似是而非,直到Cleo未婚先孕方才决裂;另一条线,主人一家吃吃喝喝吵吵闹闹,直到医生离开,才算告一段落。

《罗马》里的男性角色都是消极的,两个父亲非常不负责,一个浮夸的形式出场,抱怨了一通就跟小三跑了,另一个在得知主角怀孕之后也人间蒸发了,连圣诞party上偶遇的男人都是借酒装疯的登徒子。男性角色的缺失和异常有时被视作是社会动荡的结果,正如《悲情城市》的那样以父兄的缺失来映射台湾的动乱,《罗马》的故事背景是科珀斯克里斯蒂大屠杀,那一年阿方索十岁。

动乱的成长环境往往能深刻的影响导演的创作,比如在最乱的时刻去香港上高中的徐克,在他此后的作品里都难免有一种动荡和暴力。《罗马》的故事里,生活美满只是橱窗一样虚幻的假象,真实情况是,家里家外没有一丝安宁,全是社会动乱的残影。开篇主角洗地清除狗屎的长镜头已经点了题: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此时社会上的阶级分化已经非常严重了。参与社会运动的年轻人在练武术,更是矛盾激化的标志,武术常常被底层阶级所青睐,李小龙在国外风靡的其中一个原因,是边缘人士都希望通过学习武术来实现对阶级不平等的反抗。暴力画面也常被解读成社会矛盾激化的宣泄出口,《罗马》轻描淡写地描绘出了波涛暗涌的墨西哥。

阿方索是一个偏爱天灾人祸的导演,无论是《人类之子》还是《地心引力》,都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自然之力在其中,七十年代是一个世界性动乱时期,墨西哥更是乱上加乱,经济危机,地震和森林大火共同交织出了一幅去乌托邦的现实图景。社会动乱折射到家庭,阿方索也爱生育隐喻,《人类之子》和《罗马》里都用到了不孕,Cleo说不想将孩子生在这么动乱的年代,娘胎内就已经失去心跳的新生儿如同一个虚假的希望,投射了整个社会的绝望。

《罗马》里阿方索的长镜头和调度都堪称突破前作,电影大半借由固定镜头和横摇长镜展现思乡的诗情和暴动的反省,阿方索也精心打造了《罗马》的音效设计:吆喝声,喧嚣声,电影中每个场景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视听上毫无疑问《罗马》成绩不菲的。由于上映的原因,《罗马》错失了今年的戛纳,江湖传言说艺术总监福茂跟Netflix一求再求,也没有要来这部西班牙语大作。《罗马》固然是生动优美诗情盎然,但放在戛纳片单里也难免稍显暗淡。相比之下威尼斯可能更是阿方索的福地,不仅是因为阿方索大半的电影节履历都是从威尼斯迈出第一步,更因为有同是墨西哥三杰的主席吉尔莫•德尔•托罗保驾护航。陀螺已经在发布会就Netflix的问题给阿方索吃了一个定心丸,保守估计阿方索肯定是不会空手而归,乐观一些预测,金狮也并非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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