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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伟:“烂”戏没标准 谁赚钱谁是胜利者

统筹:张园园

2014年,或者说从2008年以来,整个演出市场都处于一个活跃期。但是近几年,小剧场话剧反而成为了主流,据调查,北京市平均每晚有80场小剧场话剧上演。有人担心小剧场话剧水平低,只为娱乐而娱乐,但是他们忘记了,这些是适应了市场而产生的,随着市场的变化,相信小剧场话剧也会跟随着变化。高伟,是北京一个文化公司的老板,让他给我们讲讲他眼中的小剧场模式。

高伟

高伟:整个市场只有一成的演出是赚钱的

  凤凰娱乐:高老师先给我们介绍一下您的主要工作吧,大家印象中觉得你们做的好像都是小剧场话剧?

  高伟:从小剧场话剧开始做起来的,但是现在不都是,而且目前基本上2014年差不多有一半都不是,比例上来讲。比如说从演出类型上,除了话剧以外我们也做舞蹈。也做那种像微电影节,包括帮助虽然是小话剧的领域,但是做的都是那种企业性质的那种,一负责就是整个演出,包括戏曲,我们年底做了两个戏曲项目。

  凤凰娱乐:一开始是为什么做小剧场话剧?

  高伟:最初是没有这个宽友这个公司的,先有的宽度网,宽度网是做演出评论的一个网站,那时候有点创业的想法,然后有一点想玩儿一玩儿的想法,纯做一个媒体平台,后来做了一段时间以后,通过这个平台慢慢直接接触到很多演出的出品方和生产者,还有艺术家们,后来就发现可能光做这件事情,短期内也不会做得起来,所以才有了宽友文化这个公司,有了这个公司以后,通过几年的过程,我慢慢就发现其实有一个潜在的很大需求,一直没有人动,这个需求就是给这些文化演出项目做整体的策划、宣传、推广,中间这个环节。我经常会说整个文化演出这个产业链,我们两头不太碰,最前面都是投资和出品的环节,然后还有艺术生产的环节,艺术生产的环节就是导演编剧的事情,这两个都是有专业的人在做的,我们都不太做,然后结尾这块儿有一些像票务终端营销这样的公司,也有大量的公司在,所以这块儿我们也不碰,恰恰是整个中间的一大段,是一个很黑箱的一块儿内容,比如说制作环节,一个演出从无到有的时候,制作人干的事儿,宣传统筹看的事情,然后市场票务统筹看的事情,这个事情一直以来,在我看来这个行业里面没有专业化公司在做,都是个人遇到的比较多。所以慢慢的我们就,我们先从话剧开始试,因为我们最早的资源是以话剧资源为主的,所以我们就开始接触一些话剧项目,当然也是要剧场居多,帮他们做这种宣传、策划然后制作的事情,其实做了一段时间之后,你就会发现其实舞台相处都是相通的,像我们去做现代舞的,做儿童剧的时候,包括做一些戏曲类项目的时候,里面的机理是一样的,所以慢慢就把这个类型延展了。

  后来到2014年以来,其实我们发现真正核心宽友文化的定位,其实是在做一个整合型的营销工作,也就是说你营销内容具体是话剧,还是一个电影,还是一个电视剧,其实不是特别重要,然后重要的是你需要给每一个项目做私人订制的这种服务,这样的话才是一步一步做到这块儿。 其实我没有一天讲过宽度网是做了戏剧评论的,宽度网是做演出评论的,我也没有讲过一天说宽友文化是服务戏剧领域的,它就是服务整个舞台艺术。

  凤凰娱乐:​:整个演出市场是不是基本上都是在亏本做?

  高伟:一般情况下不都是二八原则吗,20%的人是赚钱的,80%不赚钱的,其实在我这几年接触下来发现,发现戏剧其实达不到这个比例,可能有一成能赚钱的就很不错了,甚至更少都有可能。 2008年应该算是一个戏剧的高潮期,正好是戏剧100年,所以那个时候演出数量也非常多,然后投入演出市场各种各样背景的人也非常多。后来从2008年一过,其实演出市场就慢慢陷入一个比较差的市场状态了,一个是很多粗制滥造的剧就慢慢沉寂了,再加上从2008年之后又赶上一些国家的事件,当时有两会也好,改革开放30年,一直有一些事情干扰着演出市场正常的市场化运转,其实整个从2008年一直到2011年、2012年,做话剧的人都是很痛苦的,好像常年做的人不做也不行,但是你只要做了就面临着亏损的问题。所以其实从2008年往后,那些不是专注在这个领域里好多投资戏剧领域的人,慢慢都撤退了,所以很多那几年出来的一些剧目不大听到在演了。

  后来到了2012年慢慢才又有一点好转,其实就等于整个2011年年底到2012年初,受这个国家政策的整个影响,八项规定什么的影响,整个演出项目都下滑了,下滑之后其实反而把这些一直靠小成本制作,这些项目慢慢激发了,很多大的投资买不大大的,就开始关注小剧场了,他们反而激发了一点,激发了一点之后,那些一直在这个行业里坚持的人就找到了一些机会,重新请来了,其实2012年有一点开始慢慢起的状态。但是从收入的角度上来讲,现在整个戏剧演出巨大的成本,一个是都花在场地上面了,另外一个是花在制作上面了,其实这两个问题从根本上,行业上不解决的话,大家很难去通过票房实现赚钱,这是比较难的。

高伟:商业品牌的介入才是解决的根本

  凤凰娱乐:您觉得应该怎么从行业根本上解决?

  高伟:因为我们现在接触的这些项目里面,通过比如说一轮,因为大家很多人是这样的,很多不赚钱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大家对这件事情的判断是有失误的,比如说大家都认为,我投几十万做一个演出,在北京演上两周三周是不是就能赚钱,其实这个当我们每年经手很多的项目时候,其实不是这样子,剧场艺术和影视的区别就在于,它的生命周期是在你生产完了以后开始演的时候它才真正开始,然后你可能必须不断的演,不断的演,不断的修整这个作品,直到你演到一定的场次,比如说50场或者是多少场之后,然后你的收支开始平衡了,把之前的投入摊薄了,后面你每演一场的时候才开始回收成本,包括你去开发它的衍生产品,开发它的商业渠道的时候,慢慢它才会赚钱,这是首先正常的盈利模式。

  就是票房本身还有观众拿100块钱、200块钱来买是非常困难的,我自己觉得一个好的戏剧作品,它必须有一些互动,这个互动不是简简单单的,我在我的剧里面放一个饮料,然后植入一下,不是这种层面的互动,至少它在做的时候,它要有一个长远的打算,比如说我这个戏是不是一年可以演到200场,可以到多少个城市,跟一些特别合适的商业品牌去做整体合作,然后商业品牌其实是真正解决它收益盈利的部分,然后票房其实那个只是稍带脚的事儿,现在大家都是反过来的,觉得那个有了闲时间的时候再去考虑商业品牌合作,而把专注在制作上,专注在花钱上,等你演了之后寄希望很少的票房,能不能来个满的票房,这个是不太现实的一个状态。

  其实从一开始立项目,准备投这个钱的时候,投资人就要对自己投入的钱有一个大概的预期,比如说要投几年出来,它到底要把作品做成什么样的,要演多久,怎么回收。

高伟:“烂”戏没有标准 谁赚钱了谁就是胜利者

  凤凰娱乐:我觉得有很多特别“烂”的演出但是它可以演好几百场?

  高伟:你所谓的烂,其实是你有自己的艺术审美,你认为这个戏我看了之后不喜欢,烂。 其实这是一个伪命题,你周围的人和你朋友圈的人,肯定和你的气味相投的可能性是最高的。我经常举这样一个例子,比如说大家在这个行业里面都讨厌雷子乐笑工厂,绝大部分的人都讨厌,我是比较敢讲的,因为我跟他们很熟,然后大家就会说作品很烂,因为他们把整个戏剧都搞的乱七八糟的,成本压的很低。但是我就经常会反问大家这么一个问题,我说第一雷子乐笑工厂已经存在了大概六七年以上的时间了,而且活的从经济上、商业上活的比别人都不错,而且它基本上都是靠着自己的力量活着的,它不拿政府的补贴,而且它能够把票价压到,比如说平均50块钱一张的时候,它自己能正常盈利,就证明它在控制成本,然后整个制作周期的这种计算上,包括它怎么去选剧场,在哪个地段上营销,它是有一定自己的章法。而且我还提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比如说我们戏剧圈有100个人,大家都是各自有各自的审美,比如说100个人里面,可能有95个人都说他们做的东西太烂了,所以你们是边缘的,你们是小众的,你那个应该是死亡的,但是他忘了一件事儿,雷子他们恰恰是站在了这个圈子之外来做这件事儿,就是它一直把自己定位在这里,它不愿意跟圈子里面的人玩儿,然后它就上中央二台创业的栏目,它是向美国申请世界吉尼斯世界纪录,一个戏演了多少场,去美国开剧场,它走的恰恰是更大众的范畴,也就是说老百姓,比如说你进剧场了,你去看肯定会觉得不好看,我去看我也觉得不好看,但是坐在这个场里面一共200人的话,可能那195个人全都是老百姓,的哥、的姐,他算不上人民,他也是人民群众,对吧,而且是真正意义的大众,大众说真好看,原来话剧这么好玩儿,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看不懂的东西,然后他带着这个高兴劲儿走了,你说到底是我们边缘还是他边缘?就是你放在这个纬度里面,可能我们恰恰是少数人,这个圈子里的人数太少了,所以我是觉得这只是你怎么去看待这件事情。

  去年12月29号的时候,我们做了一个戏剧行业的小年会,然后我们当时叫“进步青年小有所为”,我请了大概六七个,就是在过去一两年做出一点点小小成绩的人过来分享一下感受,像青年中国说那样的,我第一个就叫的张成晓勇来的,马上就有私信跟我说,说你怎么能叫他呢,他算进步青年吗,什么之类的,因为我还跟他吃饭,我还开玩笑,我说你不能让这一个群体里面都是一种审美,如果只有一种花在开,我说这是沙漠,沙漠真正的定义不是荒凉叫沙漠,是生态单一才叫沙漠,所以说如果你的生态里面全是高大上,它本身也是沙漠,我说这是有错的。张成晓勇来的时候还跟我私下说,说你真的敢让我上去说吗,说你可想好了,他自己都没有信心知道吗,因为他从来不在行业里面讲话,我说无所谓啊,这就是大家分享吗,我说你关起门来,你连簋街都没建起来呢,你就老说我这家店是最好的。我说做这个行业大家格局不要太小,,他上来讲的时候,我帮他开场的时候,我就说:‘有名人讲过这样的话,就是说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讲话的权力。’翻译到戏剧里面,就是我可以不欣赏你的艺术,但是我得尊重你去做这件事情的权力,因为大家都是平等的吗。所以我倒觉得从商业角度来讲,为什么你们觉得像麻花、雷子乐,还有一些大众层面的人。

  所以我跟你说,说的中立一点,所有的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对吧,你在政权上是如此,你在一个行业里面也是如此,对吧,最后谁赚到了,谁站到中央电视台上戏剧就是这样子的,老百姓听到了,13亿人听到了,原来戏剧是这样子的,你再演出协会里面说,或者你在一个咱们私下喝咖啡的时候讲,多慷慨激昂没有用。

  凤凰娱乐:您给你们公司的定位是怎样的?

  高伟:我们的性质特别好玩儿的就在于,我给我们自己公司的定位是整个演出行业的仆人,说白了我们在跟任何一方合作的时候,我们在签合同的时候都是乙方,别人都是甲方来委托我们,然后我们在媒体面前又显得特别小。虽然理论上媒体跟广告是我们的乙方,但是我们往往还做不到甲方的姿态,也是很需要跟大家互动的,就变成了一个,我经常和我们的同事说,我们其实是这个行业的小弟,但是好在哪呢,好在这个行业老大多,小弟少,所以每年到了比如说该撺局的时候,老大们谁也撺不起来一个全面的局,大家只能在自己的审美里面叫一堆兄弟来,只有我们这些直接跟所有的老大们沟通的人,然后我们又没有,我们又不带着审美去评判你雷子乐的东西,我们只是按照商业规律来谈合作,然后按照最合适你的方式来给你提供服务,所以我们就能把人叫到一起,其实叫到一起的时候,大家至少在面子上面,至少我要尊重你说完,你会发现大家真的听他说完了之后,交流完了之后大家还是有收获的,哦,原来还有这么玩儿的一件事情。其实我们是做这个贡献,不然的话大家真的就是闭门造车。

   我们经历过特别多的情况,比如说一些导演找到我们想让我们宣传,有特别好的点子,特牛逼的点子,给我们讲,我们就发现这些点子有若干个人都跟我们讲过,就是大家横向没沟通,大家都认为社会出这个点子,我们要做出这么一件事儿,好像我想的特别超前了,结果因为大家都在这么想又没有沟通,结果做出来的很多东西,你把钱也花了,呈现在舞台上的时候,观众就觉得怎么还提这件事儿呢,就很落后。

高伟:很多演出场所肩负国家任务,不以盈利为目的

  凤凰娱乐:我发现其实很多影视演员其实是演不来舞台剧的,但是舞台剧演员去从事影视方面的工作会容易的多,而且现在确实很多舞台剧演员去演电视电影了。

  高伟:你看很多艺术家,电视上面的艺术家,功成名就之后都想回归一下舞台,因为你必须承认说,舞台是一个终极的,有魅力的地方,是让很多人神往的。另一个层面上来讲,想赚钱又偏简单的东西其实是影视,因为影视很好拍吗,不需要演员有多少功力来做这件事情,但是它盈利的那个速度又远远高于这个作品,所以他们同时布局的话,拿任何一个麻花的演员去参与影视剧的操作,都是非常简单的,像那些艾伦、包括是叫马丽吧。

   这些人都是,其实你看他们一上春晚,可能对于老百姓就会觉得,怎么突然来这么一个人还挺会演的,但是其实你说在小剧场领域的演员里面,这都是很正常的,就是这种功力,所以他们现在有这个资本后劲之后,他们去做这块的市场是很正常的,而且现在电视剧也在改革,现在整个电视台受到网络这么大的冲击,它就走两条路线,要么就是做电视剧,首发的版权,要不就是我做综艺节目,所以你看这两年综艺节目都越来越好看了,综艺节目里面大量的人不都在做这种类似于表演性的综艺节目吗。其实那些人的底子很多都是小剧场的戏剧演员,很多人都是熟面孔的。

  凤凰娱乐:其实北京有不少演出场所是不以盈利为目的的。

  高伟:有啊。很多是有国家任务的,它不用你盈利为目的,因为它每年有国家给钱,它不需要以盈利为目的,我原来的观念里面是说,原来我说有两个行业是不能以盈利为目的的,一个是教育,一个是医疗,这是当时我的说话,因为这两个一旦跟市场挂钩就会出问题,就会造成很大的社会问题。后来我再想其实还有一个行业,就是文化艺术行业。有部分演出机构他们每年是有政府的叫差额补贴,就是每年他们自己演完之后政府会贴很多。但是他们有一部分职能就是肩负着戏剧教育的任务,和意识形态的任务,所以国家出一部分钱是让他们来做这些事情的。

  凤凰娱乐:但是像这种演出学校毕业的人,是有大量的趋势,他们不可能进入到像国话、人艺这种机构的,只能去小剧场什么的。

  高伟:绝大部分中戏的、北电的,电影学院的都好像很难从事本行业,机会都不是特别多。

高伟:很多导演为了钱不尊重观众,戏剧也应分级

  凤凰娱乐:我前一段时间接触了一个戏,其实是一位很棒的导演,但是作品一处来,被评论人骂死了,说演员没有表演功底。

  高伟:我个人感觉可能就是他的一个年底挣钱的活儿?我是觉得这个行业里面的这些导演,都会经历这样的阶段,我觉得特别有意思,2008年的时候一个不错的导演也干过一回这样的事儿,他当时是挂了先锋剧场演的哪个戏,还是他们写的剧本,当时我去还看了。那时候他正火,正好做了几个戏,大家都觉得这个导演真不错,戏也好看。一听说这个导演的的戏我们就都去看了,就坐在编剧身边看的这个戏。 那时候我们做观剧,被网友们骂到不行,最后这个导演绷不住了给我打电话,说你们怎么说的这么难听,现在反思这件事情我在想,其实大家也为了生存,为了接活儿,可能需要导演们的心胸就得开一点,既然允许接活儿这件事儿,你就得允许大家讨论这件事情。

  凤凰娱乐:这种差错到底出在哪里呢?

  高伟:我觉得一个就是可能大部分是命题作文,不管他接的是谁的题,就像我们前两天在保利看了一个,看了一半我就看不下去了。我一看那就是一个命题作文,我们猜测可能是某公司的命题作文,或者是里面有三次植入红牛,可能红牛也有关系,你就会觉得你不尊重观众,这是命题作文会给观众这样一个感觉,你是为了讨好你的老板,给你钱的那个人,而你忽略了观众的感受,但是观众来往往又是冲着你这个人了,所以这会造成大家巨大的心理落差点,就是你利用了我们对你的崇拜跟信任。我觉得命题作文,不可能像自己亲生的一个作品那样,投入那么多的精力、心力来做,因为钱就是那么多,我多投入一点也不会对它有任何收益上的增加,反而耗费我的精力,就这一点来讲,出发点不一样,就会导致这个作品从起点上就会低很大一头。在这个情况下,既然命题了,你就得围绕着这个老板要求的中心做作品,其实你就违背了创作规律,一个故事合理性也好,你就违背它了,这个东西怎么做出来都不好看,那些演员也是这样,连导演都不上心了,本身编剧就是命题作文在写,你指着演员多给力去演也不太现实。

  凤凰娱乐:​但是观众是 花钱 买票去看的。

  高伟:对啊。所以它就变成了一个宣传,可能宣传的是某个企业,或者宣传的是某个组织,宣传的是某件东西,观众就很无辜,所以现在市场不好,其实你说责任在谁呢?诸多方面的原因,但是这个肯定也是原因之一。另外我是觉得咱们中国电影还达不到分级,但是比如说像舞台和戏剧演出,将来是不是有可能分,比如说商业订制剧,你就说你是商业订制剧,让特定的人群去看,如果你是一个纯艺术的,你就注明你是纯艺术的,可能会看不懂,你要是纯商业喜剧也要写,我觉得至少要有这样的分级在,你就会好玩儿一点,或者是非职业的群体演的,你分出来之后票价也可以分出来,大家各取所需吧,我觉得可能呼唤这种东西,有意义的东西。

  凤凰娱乐:现在其实也有首演之前的媒体场,但是我总觉得大家很多时候没有按照实际情况来写。

  高伟:,当然了也会叫朋友,也会叫一些评论人去,但是现在可能在心态上面,还不能完全全然的接受这件事情,你看电视跟电影属于娱乐行业,剧场艺术属于文化行业,它俩还是有区别的,在娱乐行业里的人是没有底线,没有上线没有底线的,他们可以为了炒作一个电影,把所有的招儿都想出来,把正面的、反面的,把这个人的私隐甚至搞点有的没的,它会弄这种事情,但是文化圈子里面多多少少还是艺术家为主体背景的,所以大家心理上不题能接受这些东西。比如说我们做宣传也好,第一、我们不太爱用这种方法,第二、就是你真用的时候,这个行业里的人接受不了,绝大部分的创作主体都接受不了,你看像姜文做个电影,其实前面多久就开始炒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对不对,至少我觉得像姜文站在做电影的角度上来讲,能让人接受得了,作为娱乐,我就是娱乐产品,但是你说做个话剧,前面给人折腾成那样,我估计很少有话剧导演能接受得了。

  最终还是要靠作品说话的,你炒归炒,把大家领进门来了,你能堵得住第一波悠悠之口,第二波你可能堵得住吗,然后你后面好不好,取决于前两波,就是这样的。

高伟:好的作品需要有好的剧本,缺乏相应机制

  凤凰娱乐:您能谈谈在您看来,戏剧的发展方向么?因为现在很多作品中会添加很多元素,比如多媒体等等。

  高伟:因为我不是专业人士,我不太好下这个定义,从我的角度来讲,就是第一个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还得回归最原本的内容层面上来,你刚才讲加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那还是形式,还是手段。我觉得最重要的这个行业想好,得有人踏踏实实的写剧本,这是必然的,你的戏得经得住千锤百炼,比如说我们现在去看《雷雨》的时候已经笑场了,90后接受不了了。

  原因在于《雷雨》这个作品在那个年代是先锋的,是让人眼睛觉得,竟然有人敢这么演戏,敢讲这样的问题,但是你拿过来只能作为历史遗产来规模,比如说现在这个时代,有现在这个时代的情感问题、家族问题、社会问题,有没有人能够像曹禺先生写《雷雨》那样,写出一个当代什么东西来,我觉得这是最重要的,第一点我觉得这个要解决,这个靠谁解决呢?可能这个就得国家有点力量,商业上面得有点办法,比如说你怎么去扶植这些人愿意去做。

  所以刚才说,我自己认为比权重最高的就是作品美妙好,得有一批好作品出来,想要倒推一下,就是若想要一批好作品出来的话,就得有一个特别好的机制,来激励别人愿意创作,愿意花心力创作,而不是去写命题作文,也不是都写小品,一定要踏踏实实深入生活去做,所以这是第一点。

  第二,我是觉得得关注当下,比如说现在的主流人群是80后为主,比如整个这个社会的中产阶级是以80后,70后为主,可能再下去五年,十年,90后就浮出水面了,主流的文化消费者就是他们了,你的东西,比如说可能你怎么去关注这些人群跟舞台的关系,如果你不关注他们的话,结果就会他们全部被,比如电影、电视分流,被网络分流,最后可能你整个舞台艺术就没落了,有可能是这样的,所以其实第二类,除了第一类写那些经典的,真的深入人心的东西以外,你也要针对还比较年轻的人群,二三十岁的人群,做他们不管从形式上,还是内容上,符合他们审美的东西。

  其实像扶植青年编剧,很多人都在做这种工作,但是真正落到有效果的角度上来讲,很少见到。因为他是一个长线投资的事情,你说我觉得你是个好编剧,我就想帮助你,但是你能不能写出来,跟你当初有没有灵感,他不是一个说给你堆这钱,堆这时间,你就能一定写出来东西,而且很多这种艺术创作的东西,他的首创成本都是很低的,你像曹雪芹写《红楼梦》的时候,花多少钱,不就给他碗饭吃,他不也就写出来了,他自己在当世活着的时候,有没有得到什么回馈,但是后世养活了多少人。我觉得当代要思索激烈的分歧的时候,你靠个人的力量,你一个导演,站在多高位上,说我来呼唤很难,他的审美在那个高度上面,如果别人审美超越了他,他能不能包容的了。如果他的审美,他的不同能不能接受,这都是问题,所以回到刚才说的,第一个是核心的最经典的要有激励,第二个,就是你要针对未来的主流人群要做创作,我觉得第三个,我人个认为心态要特别开放,比如说现在你会看到很多新手段,比如说去年我们做《十万个冷笑话》,比如《十万个冷笑话》话剧舞台上开始出现弹幕这种东西。

  另外,就是像那些,比如说纯艺术的,他就得有一个空间给他,你就更不能要求他以票房为导向,他只是被扶持的对象,或者被激励的对象,让他去做一些先锋的东西,我觉得至少得有几块来弄,像麻花,雷子他们,还是属于商业戏剧的范畴,让他们继续做就行了,他们可以尝试更多的跨界,比如说他们把自己的演员从舞台上推到电视机前面的时候,他就变成名人了,变成名人之后,他在回来演戏剧的时候,就会带动戏剧市场,这种互动也挺好的。

  凤凰娱乐:2015年宽友这边有什么计划?

  高伟:我们今年给自己的任务就是做服务升级跟客户升级这两件事,服务升级,我们以前不是,像你的音像里边,我们只是在服务戏剧,或者我们只在服务演出,但是其实我们觉得,不管服务戏剧也好,演出也好,他的能够让我们接触的媒体类型和使用的手段,都是有限的,我们想在今年,一个是把所有的服务更深入一点,比如说以前可能是超新说,以前的稿件可能就是浮皮潦草的写了一篇稿,也就是发一下信息,我们后边想说有一些好的项目,我们尽量的了解的更深入一点,通透一点和媒体的这些沟通更多一点,然后找到一个能够把一件事情做的更极致的这种方式,来升级我们的服务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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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刘帆 李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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