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带来全新审美体验
2009年03月29日 17:14天天新报 】 【打印已有评论0

昨晚看完了《我的团长我的团》(以下简称《团长》)的最后两集,这两集的点睛之笔串起了我21天的观赏体验,理清了纷繁复杂的思绪。《团长》在考验我们的审美耐心,除了每晚十二点准时守在电视机旁所付出的身体上的煎熬,更是被剧中的人物命运和故事走向所“煎熬”。这双重“煎熬”随着电视剧画上完美的句号而被解脱了出来。尽管在审美过程中,也感到稍欠缓慢的节奏和过分刻意的台词,但是,瑕不掩瑜,《团长》是近年来难得一见的描写战争题材的电视剧。

“我要回家,回到一个能够安放一张书桌的家”。《团长》以新的视角阐述了残酷战争环境中人性的张扬。虚构的故事还原了一个特殊的情景,给了一群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一个灵魂的归属。看完全剧,你一定会对这群小人物充满同情之心,擦干眼泪,心中油然生腾起对这批小人物的由衷敬意。

“原本只要坚守两天的战斗,我们坚持了三十八天,直到奄奄一息的那一刻,竹内连三只要派一个士兵就足以消灭我们。”当看到“炮灰团”幸存下来的战士相互依靠,准备与日军同归与尽的画面,我的眼睛湿润了。耳边又响起龙文章团长的那句话:“我们现在在为谁打仗?”他的这句话也使我明白了“炮灰团”的真正涵义,孟烦了朝着龙文章说的那句话是最有力的解释:“你骗了我们不该有的希望,明知道输还想赢。”戏的结尾处,湖南兵不辣说:“回家后我给你们唱戏,打仗一点也不好玩。”当片尾打出“60年后”的字幕,84岁的孟烦了对着观众说:24岁打了这场博命的仗,在垂老的记忆里留下了一段值得回忆的岁月,这段记忆留在了南天门,留在了这里,我要回家了,白菜猪肉炖粉条是我现在最喜欢的菜,我已经闻到了菜的香味。

“白菜猪肉炖粉条”这场戏是电视剧开场戏中的经典,由这道东北菜肴不仅会使人想到“九一八”这个刻骨铭心的日子,当来自东北的迷龙亲自烹饪这道东北菜时,同时响起了那首《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的旋律,此时此刻,你就不难理解在电视剧的结尾处又一次点到了“白菜猪肉炖粉条”的寓意所在。在国仇家恨面前,这些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所激发出来的“野兽般”的疯狂是难以阻挡的,这也是这群“炮灰”能够在逆境中坚持了三十八天、顶住了日军疯狂反击的动力所在。龙文章对美国援兵说:“我可以把生命交给别人,这多么省事,可你别把我的生命当成牛粪。”“炮灰团”创造了“南天门”生死之战的奇迹,挺起的是民族的脊梁,维护的是中国人的尊严。烧伤了脸庞的特务营营长张立宪怀着对虞晓卿迟迟不派兵增援的失望之情,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们活到今天不就是依靠这张脸面撑着?现在面对‘炮灰团’,我们脸面丢尽,无脸再见江东父老”,然后开枪自尽。

到底应该以怎样的审美心态欣赏《团长》?我想起了美学家姚斯的一句话,“期待视域是接受者在接受作品前的定向预期”。所谓定向预期是指这种预期停留在以前的审美体验和生活经验中。对于导演康洪雷和编剧兰小龙来说,《士兵突击》必然成为了观众在观看《团长》前的审美定向预期,这种预期造成了观众在接受新作品时的障碍,有的观众在与作品的审美撞击中“败”下阵来;有的观众却在与作品审美撞击中突破了预置的心理结构,把审美活动推向新的审美境界。这就是每一个接受者应该具备的审美心态。

对这部反传统的另类战争片,我们不应该被以往审美定向预期所束缚,而应换一个审美视角去欣赏。剧中的人物带着缺陷、萎靡不振,他们郁郁寡欢地活着,又心甘情愿地去死。豆饼用双手死死紧抱重机枪,勇当迷龙枪架的场面是那么的震撼人心,连从不把这些“炮灰团”放在眼里的正规军特务营营长张立宪也惊呆了。这部电视剧精心雕刻的细节真实地打动了观众。正如导演康洪雷所说:剧中人物“没有口号,只有活着”。在“活着”这样一种简单质朴的生命信仰中,在对人物近似原生态的“本色”表现中,爱国主义的情怀得到了本真而自然的流露和展示。

《团长》已经成为当下最值得争论的文化话题之一,有争论并不是坏事,这对提高观众鉴赏水平是大有好处的,现在的电视文化并不缺少快餐,而是缺少值得咀嚼的艺术。

针对四家卫视之前争先恐后的“恶播”,我以为千万不能就此一播了之,虎头蛇尾,播出后更需要加强评论和引导。对于这样一部作品,文艺评论家不应该失语,这也是职责所在。其实,最初我也有进戏慢的同感,为此写过一篇评论《〈我的团长〉在考验观众的审美耐心》,随着剧情的发展,这种想法得到了改变,还是这个观点,看这部电视剧要多一点耐心,有了这种耐心,坚持到底,我坚信《团长》会使你得到一种全新的审美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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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吴为忠   编辑: 胡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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