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威尼斯 | 首个入围三大电影节的超英片《小丑》真的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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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威尼斯 | 首个入围三大电影节的超英片《小丑》真的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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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顾草草

威尼斯金狮奖诞生了,奥斯卡影帝出炉了,改编超级英雄漫改电影历史的电影终于到了,戛纳之后类型片再次战胜了艺术电影,影史小丑一番正式盖章——今天,所有社交网络上#威尼斯电影节#和#小丑#的tag下流量滚滚,丽都岛电影宫门口的长队绵延看不到头,整个水城都为托德•菲利普斯的《小丑》沸腾,男主角、小丑的扮演者华金•菲尼克斯所到之处都像是摇滚明星见面会,人们为之尖叫、欢呼——电影节从来没有哪一天哪个时刻,这么像一个欢腾的节日。

《小丑》一片的非凡命运,从入围威尼斯主竞赛那天就开始了。在对类型片冷眼相看的艺术影展上,超级英雄类型片无疑是鄙视链末端的存在。但今年威尼斯电影节选片委员会奇招制胜,大胆抛开偏见,让杰昆·菲尼克斯和罗伯特·德尼罗两位好莱坞巨星联袂出演的DC新片《小丑》高调入围。

要知道,高分高口碑漫改大片,比如诺兰的《蝙蝠侠》三部曲、詹姆斯·高德曼的《金刚狼:殊死一战》,都没能入围过任何艺术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最多参与展映。

虽然这两年,随着资本的疯狂涌入,制片公司策略的改变,使得超级英雄电影的质量越来越高,时运来者如《黑豹》,能在奥斯卡上收获一把提名——当然,也大概只是本就商业味十足的奥斯卡向收视率妥协的结果。

超级英雄无力创造的奇迹,如今让“超级坏蛋”实现了。

超级英雄电影的套路往往是英雄养成,普通人获得(超)能力——因为家人或者朋友的原因决定扛起责任——拯救世界;超级坏蛋电影也有自己的套路,却是完全反向的分析降解式:将“坏人”从一种恶的符号还原为人。作恶和行善积德一样需要世界观支撑,需要命运的捉弄,需要世事磨砺,才有恶人对邪恶事业的全情投入。

很难想象,作为流行文化第一恶人,史上第一位漫画超级反派,伟大恶棍榜头筹,小丑竟然还没有自己的单人电影。他似乎永远作为蝙蝠侠英雄气概的饰品出现,就算 “一生之敌”也不过是郑重些的配角代号。

但小丑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流氓、恶棍或者罪犯;扭曲的幽默感、极端的狂躁倾向、高度的精神分裂症和惊人的智商,构成了小丑复杂的人格和奇诡的作恶方式。

另一方面,在和财智兼备的蝙蝠侠经年累月的斗争中,小丑又怪异地带有一丝励志色彩:他不具备任何超能力,完全依靠头脑和在化学领域的专长,以及骇人的铁石心肠,在短兵相接或者旷日持久的战争不落下风。

绿发、白脸、红唇裂嘴、色泽鲜艳的西装三件套,构成了小丑的经典形象;无论在漫画中,还是在银幕上希斯•莱杰或者杰克•尼克尔森的经典演绎之下,小丑的每次出场都给人以不寒而栗之感。他全部生命的理念,就是和黑暗的城市开致命的玩笑。

一代代的创作者,在他们对邪恶本源的探索中,不断深描小丑的邪与恶,却极少有人去详解小丑何人何来。

终于,托德•菲利普斯携手华金•菲尼克斯,带来了《小丑》。

这部华纳出品的《小丑》和在全球漫改电影大赛中保持最后一名的DC公司并没有太多关系。整个原创剧本由导演托德•菲利普斯和他的编剧伙伴斯科特•西尔弗共同完成。

托德•菲利普斯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是他和主演华金•菲尼克斯共同完善了小丑的形象。开拍前六个月起,两个人就经常凑在一起琢磨,小丑应该梳什么发型,穿什么样的衣服,反复打磨小丑讲的每一个笑话,菲尼克斯甚至为了演好小丑病理性的狂笑,准备了无数的版本找导演排练。

《小丑》开篇的第一个镜头,便是华金•菲尼克斯对镜子认真勾描自己的小丑妆。

彼时小丑还不是小丑,只是一个名叫“Arthur Fleck”、生活在哥谭市、以扮演小丑为生的可怜人。他和身体虚弱、足不出户的母亲蜗居在一个狭小的公寓中,生活拮据,没有朋友,没有爱情,在工作中也常常被其他同事小丑欺负,靠服用七种药物治疗自己的童年创伤和抑郁状态,却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病理性的放声大笑。

他和母亲最大的爱好就是看Murray Franklin(罗伯特•德•尼罗饰演)的脱口秀访谈直播节目,梦想是做一个成功的脱口秀喜剧演员。

其时哥谭市如同人间炼狱,清洁工罢工,垃圾遍地,巨鼠横行,贫富分化,民怨四起。而乱世之中,哥谭市富豪托马斯•韦恩——也就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父亲,决定竞选哥谭市长。Arthur的母亲年轻时曾为韦恩家族服务,出于Arthur不能理解的执念,一直梦想着托马斯•韦恩会和她恢复联系,拯救母子俩于贫穷之境。

有一天,在儿童医院的表演活动中,Arthur不小心弄掉了同事硬塞给他的枪,也因此惨遭解雇。当晚在昏暗的纽约地铁上,Arthur又被三个华尔街金融男欺辱,他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愤怒,开枪射杀了这三个人。

小丑地铁杀人事件迅速发酵,成为轰动整个哥谭市的重大新闻,全哥谭市的底层人民都对杀人者产生了诡异的同情和崇拜,社会仇富情绪到达最高点,小丑成为反资本运动的象征,游行轰轰烈烈,甚至影响到了托马斯•韦恩竞选市长的进程。

正在Arthur陷入自己的存在主义危机的时候,母亲突发中风,将他的命运也推到了生与死的岔路口。那个被乌合之众虚构出来的反英雄“小丑”在他身上逐渐苏醒……正在此时,他接到了Murray Franklin节目组的电话,邀请他作为嘉宾小丑参与直播。

影片的最后时刻,整个哥谭市都被小丑的放手一搏所点燃。被内伤外伤折磨得一塌糊涂的小丑从昏迷中醒来,那个想给世界带来笑声和欢乐的Arthur Fleck已经彻底死去。面对这个疯狂的城市,被时空的人群簇拥,他站上破烂的警车顶部,在世界坍塌的轰鸣声中,心碎的边缘人绽放出血的笑容,作为小丑跳起和过去诀别的新生之舞。

虽然是一部讲述人性堕落、社会骚乱的电影,但是托德·菲利普斯全程对暴力和血腥十分克制。

小丑四次杀人,或有预谋或者激情虽然是一部讲述人性堕落、社会暴动的电影杀人,都是最初怀着自戕的决心,无论死去的是谁,被血腥腐蚀摧毁的是他的内心。所有的暴力都发生迅速简洁,甚至不带有美学上的偏好。

导演在现场也表示,虽然讲述小丑向恶的堕落,暴力血腥不可避免,但是他并不想拍一部《John Wick》 那样享受暴力的电影。在他心里,小丑并不是一个酷爱杀戮的疯子,每一次杀人他获得的快乐都是因为世界畸形、黑白颠倒、命运从未给他任何甜蜜。

作为靠著名屎尿屁喜剧《宿醉》系列成名的导演,托德·菲利普斯转拍黑色风格的漫改电影,一开始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但是看完《小丑》就不难发现,屎尿屁喜剧和黑色喜剧本质并无太多差别,都是在人物和创作者的煎熬之中提炼精准速效的快乐。正如登台前无数遍排练的小丑一样,导演从拍摄前的六个月一直修改到剪辑完成那一秒,呕心沥血完成的作品只能让人赞美一声“大师之作”。

本片有一个不得不说的亮点,便是饱满而复古的配乐。

和《蝙蝠侠》三部曲系列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偏好宏大交响乐不一样,托德·菲利普斯邀请到冰岛大提琴家、著名音乐人Jóhann Jóhannsson的合作伙伴Hildur Guðnadóttir,为本片谱写原创配乐。

弦弦掩抑的大提琴由低音贝斯平衡,形成独特的悲怆史诗氛围,成为整部电影视听语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小丑在大提琴的弦音震颤氛围中笨拙起舞,在所有观众的心头和耳边留下伤疤一般的烙印。托德·菲利普斯想重现六七十年代电影中的复古气质,光用浓烈的调色还不够,他狂热地将弗兰克·辛纳屈的歌声从头用到尾,尤其是那首点题的《Send In The Clowns》,几乎成为本片的声音签名。由恶棍之口唱出,从收音机中缓慢流淌,再到小丑最后的血色之舞伴奏……多次出现,多个版本,多套编曲,让人看完电影之后还在回想那些心碎流血的时刻:你不爱闹剧吗?我以为你也爱我所爱,抱歉抱歉。

当然,一部漫改电影,少不了厚厚的文本,重重的引用,处处的致敬。从《倒扣的王牌》到《喜剧之王》,俯拾都是导演的小心思。但最绝妙的影史观照,是曾经出演《出租车司机》中反叛者的罗伯特·德·尼罗,在《小丑》中摇身一变,成为上层阶级的代表,作为王牌脱口秀访谈节目的主持人,成为垄断笑话定义权、玩弄人们快乐的“英雄”。

《出租车司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世界不断下沉,只有小丑还在笑话中诉说着丑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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