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追随迷恋偶像的人们被称为追星族。而如今,这个词汇早已被时代抛弃,被“粉丝”所替代。然而,华晨宇的追随者们却主动摘下这个头衔,选择用一个和“追星族”同时代、看上去有点“复古”的词汇来形容自己——歌迷。
在凤凰网《非常道》这期对华晨宇的采访开始前,主持人就接到了许多歌迷们的提醒。他们称,华晨宇是个歌手,不是idol;而相应的,他们也并不是粉丝,而是歌迷,或者说的再有针对性一点,是专属华晨宇的歌迷,“我们是ET、我们是火星人,但我们并不是粉丝。”
而华晨宇本人倒并没有太研究过歌手与idol之间的界限,也并不是很在意这种称谓上的区别。他能理解大部分歌迷是因为音乐被他吸引,也能理解有的人因为性格或是别的东西喜欢上自己。他明白,人是有很多面的,不同的部分吸引到不同的人,所以不一定要给自己下非常精准的定义。“我其实从来不给自己设限。”
身为歌手的华晨宇,在音乐上同样没有为自己设限。出道六年,他发表了三张专辑。摇滚、说唱、爵士……多变到让人难以定义——华晨宇的音乐究竟是什么风格?
对此,他给出了一个很“华晨宇”的解答——“我觉得我的音乐就是华晨宇的风格”。当下,许多流行乐的风格其实也在越来越向模糊化发展。源于对多种音乐风格游刃有余的把握,他在以摇滚为基底创作的同时,把其他一些音乐元素加进来,这就形成了“华晨宇自己的风格”。
他的第一张专辑《卡西莫多的礼物》中就充斥着多元化的音乐,加上一些实验性极强的歌曲,“华晨宇的风格”早在当时就已经初具雏形。刚刚出道的华晨宇,还不懂市场,甚至不懂整个行业。他对专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要写自己的歌。但对于公司来说,市场是他们不得不考虑的一大因素。参加比赛时只唱过一首原创《无字歌》的华晨宇,让他们拿不准是否该相信这个男孩能够写出可以引起市场强烈反响的歌曲。在华晨宇反复执着地沟通后,公司决定放手一搏。
于是,这张专辑中,放进了三首华晨宇自己的原创给歌曲。如愿以偿的他坦承,“我自己玩得还挺开心的”。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卡西莫多的礼物》反响很好。在那以后的专辑制作中,职能表里出现“华晨宇”这个名字的次数越来越多,有他参与的创作也越来越多。直到后来,专辑中的所有歌曲创作基本都被华晨宇一人包揽。
不只是数量上的进步,在音乐圈摸爬滚打的几年里,华晨宇有去国外学习的经历,也结识了不少的音乐人,在与他们的交流中不断积累的过程里,前辈们的经验更是开阔了他的创作水准。于是,他写的歌变得越来越难,他也开始不断练习去演唱这些作品,唱功也有了极大的提升。“这就是一个良性的、循序渐进的过程。”
或许是由于出身自学院派的理想主义,又或者是因为知道原创的机会得来不易,华晨宇对自己的原创作品标准的追求到达了极致。在歌手发布专辑之前,经纪公司、音乐公司、歌迷或是市场其实都是他们需要考虑的因素,但做音乐这件事本身却是没法考虑别人的感受的。“我自己写的歌,它一定要代表我自己。”所以,华晨宇宁可选择放弃一首歌的发布,也不会为了迎合市场或者是其他人的需求而降低自己的标准。
也正是因此,他发表出来的歌曲,其实是写过的歌中很小的一部分。除去不适合被发表的部分,还有更大的一部分是写给自己的歌曲。
这些 “更个人化、更自我”的作品,其实大多都是只适合在创作的那个当下去演唱的。换了时间,换了地点,感觉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某次演唱会上,华晨宇需要演唱一首原创歌曲,他选择了《蜡烛》。这是一首用手机录制的歌,由于设备有限,所以有着很多的瑕疵。但在彩排时,华晨宇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唱不出当时写的那个味道,他反而觉得有瑕疵的那条录音才是对的,是更真实的。于是他做了一件没人做过的事情,在演唱会上播放了一段音频——他用手机录下的那一首“瑕疵版”《蜡烛》。
作为一个始终追求自我的歌手,华晨宇很多实验性的音乐都出乎意料的取得了极大的成功,传唱度也相当高。这让他觉得很开心,因为“观众的接受度越来越大了,越来越广泛了”。
但同时,他自己内心里也在避免着重复。“我觉得我的歌有一天满大街的人都在唱的时候,我就不想唱了。”这让他激励自己去做出更好玩更不一样的东西。让歌迷感受到,音乐世界不只有商业模式的歌曲,原来音乐可以如此多种多样,可以如此美好。
或许对于他来说,做音乐更像是一场冒险,前路未知的远方,才是探险者们永恒向往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