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收入6位数的娱乐圈,我为什么不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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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收入6位数的娱乐圈,我为什么不想混了?

2005年的《超级女声》,引爆了初代选秀的粉丝效应。在大学时偶然参加了海选的易慧,从没想过自己会拿到全国第八的名次,从而进入娱乐圈。

登上巅峰之后,她两次解约,没有资源,没有宣传,没有团队,后面艰辛的北漂之路才是真正选秀背后的现实。

那个时候的她,长时间内处于抑郁自闭状态,最高记录三天三夜都不睡觉。在巨大的迷茫感面前,大大咧咧的她,一下子变得判若两人。

时隔15年,她经历过风口浪尖,饱受过争议,有过低谷,也爬出过深渊。

从懵懂地被人摆布,到已经能够熟悉选秀背后操作的套路。现在的易慧,已经从名利场抽身,变成安稳踏实的工薪阶层。

如今,再度回顾过去的一切,易慧有了不一样的心态,也有了不一样的理解。娱乐圈这个复杂的大染缸,并不需要只会唱歌的人。而她,只想把唱歌这件事变得纯粹起来。

或许有一天,易慧还会成为别人的“棋子”,但再也不可能是个被操控和随意摆布的棋子。她说,人总要学着变得精明点。

以下是易慧的自述:

01 受争议的婴儿肥超女

2005年超女海选的时候,我20岁,还在广州星海音乐学院上大学。

我托同学帮我交了报名表,下了专业课什么准备也没有,背着包拎着水壶,就打车去了现场。

我以为去了能看到大家排着长队,走在路边可能还会有星探问一句,小姑娘要不要来我们公司聊一下。但是等赶到的时候,工作人员都快收摊了,我像在“补考”一样,随便唱了首专业课上练过的歌。

海选现场感觉挺随意的,就像从你身边经过的路人,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碰到你了,然后就走了。

那时候比赛,没想着怎么好好打扮,整天穿着嘻哈街头风的衣服,也不化妆,脸上还有些婴儿肥。放在平时,我完全不觉得这样的打扮有什么问题。但是来到这种身边全是女孩子的环境,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

比赛的时候,我看着别的女孩子,心里就会想——为什么她们小裙子穿着那么好看,梳着小卷发还化着妆,但是我不会。有了对比之后,就会开始慢慢变得顾虑了起来。

说真的,原来我是挺自信一人。五六岁的时候,爸妈带我去车站这样的地方,有叔叔阿姨说来表演个节目,我说唱就唱,说跳就跳,特别大方。

但当时比赛的时候,说你胖的、说你丑的、说你黑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我去贴吧里逛的时候,就看到很多网友对我外表的评价——“易慧唱歌还是蛮好的,性格也很好,就是太胖了,黑黑的……”

比赛时期的易慧

我其实挺想解释我的风格是嘻哈,所以化妆师才给我打的深色粉底。那个时候20出头,看到那些话,心里真是挺难过,也挺委屈的。跟爸妈打电话,也不敢告诉他们,怕他们跟着担心。

不过现在我想通了,我再回过头去看我们那个比赛,我觉得自己站在台上,真的黑胖黑胖的。我要是观众的话,都不想给她投票。好看是很重要的,长得好看的确是赢了。你的面相,你的气质,都是吸引大家、增加路人缘的东西,谁不喜欢美好的东西呢?

现在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不会让化妆师化那么黑的粉底,必须得白白嫩嫩的,这样才能有路人缘。

02 黑暗解约风波

虽然吧,比赛的时候我长得不是很“美好”,但幸亏唱得还不错,一路走到了全国总决赛。

当时超女比赛拿到全国第八的名次之后,我签约了天娱,能做演唱会这些听起来很专业的事情,觉得一切都还挺美好。

可出道后才发现,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他们就是把你养肥了,想要吸你的血卖你的肉。

现在想想,那时候天娱就像个“后宫”,需要看热度和流量,来决定谁会被重视和关注。就算我胖,但如果总是当一个小配角,心里也会不舒服的吧,谁还不希望自己是一个小公主呢?

粉丝为易慧应援

我不走,天娱不用发什么工资养我;我走了,也不耽误天娱赚钱。所以,当时我对公司来说其实没什么价值,当我提出解约要读书的时候,两方都挺痛快的。

解约后收入也没什么了,看到那些同期姐妹们的发展动态,我心里也会有落差。

现在想想,一个巴掌伸出来5个手指还不一样长呢,哪能那么比。但是那个时候会很容易把自己陷到一种纠结的情绪里面,尤其我还是个要强的人。那时候看到别人都混得风生水起,就觉得我也不能输,必须得做点东西。

所以我就硬着头皮上了,跟家里亲戚借了一笔钱出了EP。做歌曲宣传肯定需要经费的,我没钱干脆就自己免费寄到电台DJ,做了电台打榜碟。好在当时的效果还不错,也算是完成了一个念想。

其实第一次解约后,我后来也加入了一个新公司,但是无奈也还是长期拖欠演出费,不发工资,导致我的收入很不确定。

所以我开始了第二次解约。但相比第一次,第二次就没那么容易了。当你再找了一个人想要跟他好好过下去,发现还是不行的时候,就容易开始自我否定,甚至怀疑人生。

当时真是挺难的。一直到2010年,我都处于不太好的抑郁自闭状态,不愿意见人、不愿意出门,最高记录应该是有三天三夜都不睡觉。你说干嘛呢,就坐在那放着电视,做着一些很机械化的一些事情。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那段时间真的瘦下来了。你看,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还是会给你开一个小窗户吧。

易慧生活照

2010年后我去台湾,跟一些和我一样没红的歌手们参加《星光大会》。这个节目和超女不一样,算是一个小小的通告。尽管通告费很低,但我很享受能够唱歌的感觉。

虽然那阵子,还是有很多争议说,“天呐,这是易慧吗,完全不一样了,整容了吧”,但当时看到这些,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是从泥坑深渊里爬过来的人,管你质不质疑,我高兴就行了。

老娘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回过头来再看这些事情,也就是太刺激了而已。

03 斗兽场下的棋子们

选秀,在我看来有点像一个残酷的“斗兽场”。

也许,我们要是晚出生个十年,就算自己不想,签的经纪公司也会要求你去制造话题。现在的节目,没话题的都要花钱买热搜,大家流程就是这么走的,套路就必须这么安排。

但那个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很单纯,大家没想着这个比赛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比赛之前我和笔笔就是大学同学,一起从广州赛区出来的,关系一直不错。那时候粉丝都把我、雅莉和笔笔叫做“三宝”,放到现在的话可能就是“组cp”吧,但当时大家没有刻意制造什么话题,私下里都是很真实地相处。

比赛期间的易慧与周笔畅

笔笔本来就是个“闷葫芦”,话不多。我俩住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大学室友一样,问问你在练什么歌,什么时候洗澡,聊得也都是很平淡的话题。

选手们没什么心机,但是节目会玩儿。比赛最刺激的环节,应该是“PK”赛制吧。那个时候真不是加戏,该笑笑、该哭哭,很真实。或许就是因为不作秀,不装逼,所以大家爱看吧。

但其实两个人站在台上,说完话清唱一段之后,大众评委现场二选一,输了就要淘汰。特别像那种斗兽,放进去两个人互相撕咬,其实挺残忍。

我还记得最后一场碰到雅莉,我被淘汰之后还和她聊了聊,感慨一下说这个比赛好累,唱歌不累,累的是情绪起伏。让两个好朋友去拼个“你死我活”,不论淘汰谁或留下谁,两个人都会难过,但比赛要的就是这样有悬念的效果。

比赛期间的易慧与黄雅莉

也是到了后来,我才发现不论是观众投票,还是往期选手投票,多多少少都有些内幕操作,并没有绝对的公平。这样的投票,目的就是带动观众有参与的气氛。

就像美剧一样,根据观众对角色的反应去决定下一步怎么吸引你的注意力,或者不按照你的期望来,总之都是为了抓观众的心、掉观众的胃口。

那时候的观众也特别狂热。05年追星的大多都是年轻的小孩,九、十个人一起拼着租一间房子,我们到哪她们到哪。当时是用手机短信投票,我亲眼看到她们买了成堆的电话卡一个个装上投票,然后再换另一个电话卡,像个流水线的工作间。

现在想想大家不过就是棋子罢了,真挺傻的。但那个时候哪能想到这啊,那真是让人玩死了,让你哭你就得哭,而且是心甘情愿地哭。

如果再去参加的话,无非就是为了名、为了利,为了情感。如果三样一样都不占的话,我可不会去。我可以成为“棋子”,但是我不能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我必须得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以及我能得到什么。

现在市场上的选秀节目,我也会看。但可能因为太了解幕后的东西了,就不会像不知情的小姑娘们,被带动着情绪看得一愣一愣的。

人嘛,被耍一次就够了,总得学着精明点儿。

04 从6位数收入到工薪阶层

在这个圈子里,要是单纯靠音乐谋生的话,我早就饿死了。

我的资源很少,我也不是那种为了资源就去抱大腿、攀关系的性格。我只知道唱歌,只知道努力可以提高业务能力。

但是想赚钱,得有热度,得不停地发歌。我没有团队,自己一个人很难去宣传。一直在吃老本,价值会慢慢降低,就很无奈。还记得北漂时候,我做过很多副业,开过宠物店,办过服装品牌,也写过小说。

而且混娱乐圈,我脑子真的不够用。说白了,这个行业并不只需要会唱歌的人,还需要很多其他因素才能红。我觉得以我这个情商,跟孩子打交道就够了,要我去整些幺蛾子可真不擅长。

所以从去年开始,我真正决定不做歌手。去做个音乐老师,当我得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学生身上后,也顾不上去做歌手了。

易慧朋友圈,疫情期间教学生上网课

比起之前接商演月收入六位数,现在我完完全全成了工薪阶层。但经历了那几年的低谷,现在我真的觉得很踏实,更像是返璞归真。

红过,挣过钱,也当过万元户,我也算是到过巅峰了,还有什么太多欲望呢?

家里人有时候也问我,是不是把音乐放下了。我说也不算放下,有合适的歌也会发。最近就发了一首新歌,唱歌这件事就又变得很纯粹起来,我觉得这才是我要的东西。

现在有时候去餐厅吃饭还会有人认出我,带的学生有时上网查到我的百科资料,还会说“老师你好低调,你都不告诉我们你是明星”。每次这个时候,我就会很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曾经是而已。

从05年到现在,当年十分狂热的粉丝们也到了结婚当妈妈的年纪,我们那一届的人也大多稳定了下来,但这十多年的情怀好像并没完全消失。

现在看到笔笔她们在电视上,会觉得真好。可能天蝎座就是护犊子,和我同一届的,我都见不得别人说她们不好,有种老母亲看闺女的心态。

我也没什么“差人一等”的落差感,她们在做歌手,我在培养新的歌手,把自己的经验跟他们分享。我觉得我是换了个方式,在跟音乐交往。

前段时间雅莉的“借光计划”里,我们五个人——茜茜、佳佳、纪丹迪,还有笔笔一起出现,现场视频在抖音上一下子就火了,很多人去看去评论。

情怀这种东西无论多少年过去,还是会有最初的那种情感在。

五人合照

(文章配图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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