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廖凡白宇陆思宇:《沉默的真相》像古希腊悲剧,严良不是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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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廖凡白宇陆思宇:《沉默的真相》像古希腊悲剧,严良不是工具人

文/南风

《沉默的真相》昨日迎来会员大结局,不仅维持住了高口碑,也终于上了热搜。

播出后,有人这样评价白宇和廖凡的演技:白宇的好是显而易见的好,廖凡的好是大将压阵的好。

廖凡说要把这句话记在小本本上,“我都听不懂,这种赞美的话真棒!”

白宇倒是觉得自己这次的表演还可以更好,“打个7分、8分吧。”

通过《沉默的真相》,观众看到了廖凡和白宇表演上的另一面,廖凡饰演的严良无论是在原著还是剧中,都被一些人认为是工具人,但能把一个不算丰满的人物演好其实更不容易,廖凡做到了。他没让“严良”这个人抢了“江阳”的戏。

同样,饰演江阳的白宇也没让如此高光的一个人物砸在自己手里。他说这是他拍的所有戏里哭戏最难忘的一次,“每条之后,自己还会陷在那个情绪里。”

剧情是三个空间并行叙事,严良和江阳的调查,最终目的都是侯贵平案。

饰演侯贵平的陆思宇是继《破冰行动》后再次出演整部剧导火线式的人物,看完剧本的时候他就知道,这部剧拍出来一定会很好看。

现在回看这部剧,他和白宇有同样的想法,觉得自己的表演有些地方还可以更好。

Ifeng电影特此专访了廖凡、白宇、陆思宇三位演员,他们饰演的角色恰好也是三个时空里的关键人物。

白宇:好角色会对精神世界产生影响

白宇对《沉默的真相》中表演上的遗憾,来自于自己对“江阳”出狱前后的反差侧重不同。

他把江阳的一生分为好几个阶段,相较江阳做检察官的时期,他更注重对角色出狱后时期的打磨。

“所以前期的话就会有一些遗憾。”尽管如此,他仍然希望江阳在一开始是很美好的形象,“也算是我们整个团队的私心。”

白宇不是那种会跟制片人说“有什么好的戏可以找我”的人,因拍《美人为馅》与制片人戴莹结识后,两人见面不多,也没什么联系。

后来看了《沉默的真相》剧本,再和戴莹聊天,对方回忆起与他的交集,说能感觉到他骨子里的敏感、坚定和纯真。或许正是这种印象,让白宇有了诠释江阳的机会。

整个表演中,最让白宇紧绷的一场戏,就是触动人心的丢钱包情节。最早只看了剧本还没进组的时候,他就有想过这场戏要怎么演,“等进了组之后,这场戏就一直在我脑子里绷着。”

但当实际开拍的时候,他反而没有再设计自己的演法,“我害怕设计了之后,可能真情实感的东西会被它所影响。”这样会适得其反。

最后江阳自杀的那场戏,作为全剧的高潮,白宇拍了三条,每次都泪流满面。

工作人员考虑到演员安全,不会真的特别收紧那根绳子,为了体会到濒死的压迫感,他会刻意反向用力,与绳子对着使劲。

“我那会儿其实没有角色以外的感受,就觉得江阳终于要解脱了。我一路拍的时候讲话虽然很平静,但是不知道为啥,就泪流满面,那个感觉挺奇妙的。”

在这部戏里,白宇入戏很深,用了一个多月才走出角色。演完江阳,白宇刚好三十岁,人生关键年龄的到来加角色深度影响,他在心态上也发生了一些转变,对某些事会有新的思考。

“一个好的角色会让你重新思考一些东西,这句话我非常认同,一个好的角色确实会给你的精神世界带来一些别的东西。”

廖凡:不认为严良是工具人,靠走路放松自己

廖凡接拍《沉默的真相》是出于对剧本和故事的满意,而非严良这个角色。

制作团队前期准备非常充分,所以廖凡拿到的是全集剧本。他很快就看完了,并被剧中话题的社会性和追求正义的价值观打动,经过和导演的见面讨论后,很快决定出演严良。

他和导演陈奕甫,一个没主演过网剧,一个没拍过长片,因为对故事有着相似的认知,并被它深深吸引,最终达成了合作。

在那次会面中,他们也讨论过要丰富下严良这个角色,给他加点戏,但后来发现,加了以后会对整体造成影响。

“这个剧本他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布局,你生往里面加一段其实是很突兀的,因为它本身有三条时空的穿插,你加了以后,位置的准确性、你的作用性,有时候就非常不合适。”

还有一点是,他们认为在剧作成熟的基础上,通过几人见面拍脑袋想出来的剧情,肯定和原来深思熟虑后创作的剧本在质量上是有差距的。“反而是画蛇添足,不管它原来缺少了什么,你加进去都是不合适的。”

不过廖凡并不觉得严良是工具人,他一开始甚至不知道“工具人”是什么意思。

“我并不觉得他在里面内心没有起伏,他的起伏和整个案件揭开的过程是暗合的。其中有几段也都非常惊涛骇浪,他内心并没有那么单薄,只不过他没有更多空间去展示,缺那么几段。”

“其实我觉得他更像是一把手枪,因为放太久蒙上了一层灰,然后在这场破案过程中,自己把身上的那层灰擦掉了。

廖凡生活中也很爱看犯罪推理的电影和小说,他觉得《沉默的真相》在对人性的挖掘上比其他故事更深刻,也更能给人带来思考。

“它可能更像一个古希腊的悲剧,就是一个人为了正义或者某一个目的,能够抛开一切和整个世界去抗衡,挺悲剧的。”

他们整部剧拍的节奏很快,习惯了拍电影的廖凡觉得很累,“比电影累多了”,所以大家必须得配合得特别好才行。

但廖凡放松的方式很独特,有一天正好没他的戏,他就在重庆,从江北走过渝中又回到了南岸,跨过两条大桥,五六个小时走了14公里路。“可能那天吃得有点多。”

虽然已经是影帝,但廖凡在现场和宁理、谭卓拍对手戏的时候还是感到压力巨大,“我怕把他们给带偏了。”

宁理是他上戏的师哥,“刚去大学的时候他还在上海演话剧,演得都非常好,是我学习的榜样。”

谭卓也是如此,和大众对谭卓的认知始于《我不是药神》不同,廖凡最喜欢谭卓的戏是《春风沉醉的夜晚》。

“我是看着谭卓老师的戏长大的,我怎么这么讨厌!”廖凡开玩笑道。

如果一定要说遗憾的地方,对廖凡而言,大概就是没有像“平康三杰”那样吃很多火锅吧。“他们还不是次次吃火锅,还得喝大酒,还是真喝。我们都没吃上,应该多吃点。”

陆思宇:为角色减肥15斤,与谭卓激情戏被剪

陆思宇是侯贵平的第一人选。当时是2018年他参演的《破冰行动》刚播完,戴莹找到他,说有这样一个角色和他在《破冰》里的人设有点像,是很有记忆点的人物,然后给了他剧本。

看完剧本以后,陆思宇非常喜欢这个故事,也被侯贵平这个人物打动,“侯贵平像一个黑暗中的巡路者,如果有得选的话,他可能会用另外一种更理智或者说更稳妥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情,但是在那个时刻没有人帮助他,所以他只能靠自己。”

他喜欢侯贵平身上的执着和正义感,“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

剧中,侯贵平是一个上世纪农村出来的贫困大学生,为了更靠近角色形象,陆思宇在开拍前减肥15斤,“脸都已经嘬腮了”。

发型上,导演希望他像《永不瞑目》里的陆毅那样是中长发,但陆思宇那时候的头发长度不够,再加上临近开机,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戴假发。

“我全程是戴着头套拍的,不过比古装戏稍微轻松一点,不用粘,是真人头发的发片一片片别上去的。”

陆思宇觉得全片最难演的是和李静在床上聊天的剧情。在这段戏之前,他本来和谭卓还有一段情欲戏,但成片被剪掉了。

那场戏过后,侯贵平开始谈及翁美香的死,他非常内疚自责,“那场戏我拍了大概七八条吧,每一条的状态都是泪流满面。”

本来剧本中这场戏是不需要哭的,现在的成片也在避免呈现他泪流满面的画面,但他在现场根本忍不住。

最戳中他泪点的,是侯贵平说翁美香的尸检报告的时候,“说她处女膜破裂什么的,就觉得即便警察把他们都抓了,判刑,翁美香也回不来,人死不能复生,所以这件事情就特别特别内疚和自责。”

这场戏拍了差不多一天,每拍完一条陆思宇都要重新补一下妆,“基本上都哭花了。”

但他不是声嘶力竭地哭,“是眼泪从眼睛里止不住地溢出来的那种感觉,我也没有故意去强努着那种心理状态去演,真的是自己进入到了侯贵平的精神世界吧。”

那场戏拍完后,他还很难走出来,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相较之下,后面侯贵平之死那场戏,他拍的很顺利。“那场戏剧本层面就已经很丰富了。”

开拍前,导演给他们大概讲解了一下他的意图和想表达的东西,剩下的就是演员自由发挥。

几位演员在现场试了每个人的调度和位置,“他们几个人怎么控制我,谁拿枕头捂着我的脸,谁摁住我,大家摆一下位置就拍了。那场戏拍得倒是不是特别慢,挺快的。”

《沉默的真相》是陆思宇拍摄很顺利的一部戏,剧作层面的扎实也让他很看好这部戏。“我不知道会不会火,但是拍出来会很好看的。”

现在回过头再看自己的表演,在某些细节的处理上,他还是有些遗憾,“如果现在能重拍一遍的话,可能会比之前更好一点。但是这就是人生,总是有不完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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