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第一个00后影后想必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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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第一个00后影后想必就是她了

第一次登上大银幕张子枫只有八岁,在电影《唐山大地震》中,她饰演了被母亲放弃的“姐姐”——灾难发生后,姐弟俩被同一块楼板压在两边,母亲只能选择救一个。

而20岁的张子枫在《我的姐姐》中饰演的姐姐安然,终于有了选择权:父母身亡后,她面临着要抚养关系冷漠疏离的弟弟,还是追求个人理想的艰难抉择。

《我的姐姐》已然成为清明档电影票房的主力,讨论热潮中有两种声音。一边是影片指涉的社会问题,引发了“姐道”的争议;另一边则围绕在张子枫身上:“张子枫银幕初吻”登上热搜,还有网友评论“00后张子枫值得一个影后奖”。

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观众可以很明确地感知到张子枫的转变。在大家的目光中长大的她,开始挣脱“国民妹妹”的标签,尽管安然这个角色为她带来了新的标签,但这标签是具有流动性的,是可以为下一个角色生发生命力的。

“童星”终于成了真正的“张子枫”。

“姐姐”安然

《我的姐姐》在性别话题愈发敏感的公共话语场中,观众不论是共情还是抨击,都助推着票房增长。该片也成为了继《你好,李焕英》之后,具有明显“女性标识”的影片。但后者尚可在私人情感层面触达观众,《我的姐姐》所涉及的,已经是社会层面上的群体性议题了。

这也是甘于奉献的母亲李焕英打动了观众,而安然最终领回了弟弟,却遭遇颇多争议的原因之一。对于母亲,我们是感恩且多少有点愧疚的,对于自己,则有着诸多理想主义的期盼。

安然,是深受“重男轻女”“长姐如母”等传统思维所累的观众自我投射的对象。所以,亲情回归不是观影主情绪,观众更希望她胜利。

可惜,安然并非新时代独立女性的银幕形象,倒不是体现在她最后把弟弟领回来这一有点开放性的结局上。

影片塑造了以安然为主轴的人物关系网,张子枫饰演安然,肖央饰演舅舅,朱媛媛饰演姑妈,梁靖康饰演男友,金遥源饰演弟弟……这些银幕形象对应到安然身上才成立。

姑妈是传统牺牲者,舅舅是不务正业的浪子/父亲的情感代偿,男友是安然追求自由的路上被放弃的“不作为者”,弟弟是安然丢不下的情感包袱。

当然,还有一开始因为安然不打算对弟弟负责,而对她口诛笔伐的亲戚们。他们共同形成了安然的亲情困境,警惕着安然的精神突围与个性解放,包括安然自己。

安然受到的不公很具象,父母为了得到生二胎的资格,逼迫安然装残疾人;努力学习想考北京的医学院,却被父母悄悄改了高考志愿,让她方便养家。弟弟说,“你和我说的父亲好像是两个人。”

但安然在夜里哭诉的是什么?她希望考上医科研究生能让父母看到,她这个女儿很不错。她刚开始认为不可能养弟弟的理由是什么?她需要结婚生孩子。

她不是思想前卫的阶级斗士,而是怀揣自由的勇敢姑娘,也是个遭遇不公待遇的普通女孩。

而张子枫的表演刚好能够最大程度地符合观众的情感期待。她在面对一屋子愚昧者时从未退缩,敢于只身发出强烈的呐喊;孕妇为了要男孩,甘愿将自己置身险境,把话语权交给丈夫,安然冲上去满脸泪水地反驳道:“这是谋杀。”

不同于那个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孕妇,不同于为了家庭放弃自己才华的姑妈,安然在“套子”中已经艰难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行进。

同时,她也是对世间的温暖有所追寻的,怀揣着善意的女孩。张子枫的眼神里,除了抗争命运的倔强,最大的情感就是善意。她每次对弟弟的回应不是出于人际规则下的妥协,而是因为还有着对幸福与亲情纯粹的想象。

安然的确是具有悲剧性的,这种悲剧从姑妈那里沿袭到她身上,形成了使女性陷入困境的现实循环。安然没有把这份苦难报复在弟弟身上,弟弟同样是根深蒂固的社会顽疾的受害者。影片没有呈现结果,因为结果在将来。

“妹妹”张子枫

回到张子枫身上,安然确实让她摆脱了身上符号化的东西,但角色身上颇具争议的社会话题,也给她带来了新的标签。

她在《唐山大地震》中饰演的姐姐,在听到母亲选择救弟弟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醒来后,她孤零零地站在一片废墟中,茫然地看着解放军搬运尸体、救助伤者。这时候的张子枫是被放弃的姐姐,是成年方登(张静初 饰)震后的心灵创伤。

之后张子枫在大银幕常常饰演女主角的小时候,在《宫锁沉香》里饰演小沉香,《同桌的你》中饰演少年周小栀,女主都是周冬雨,在《你好,之华》中则饰演了周迅的小时候。

而观众往往会把这类灵气型女演员放在一起讨论,周迅自不必说,周冬雨已经成为首位90后“大满贯”影后,而这次单扛票房的张子枫,也让观众对她寄予了“00后影后”的厚望。

当然,除了饰演女主角的少年时期,她也有其他的角色标识。例如电视剧《小别离》中的初中少女方朵朵、《李雷和韩梅梅》中的韩梅梅、《快把我哥带走》中的时秒等角色让其“国民妹妹”形象深入人心。《唐人街探案》中的少女思诺,也留下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经典镜头。

这个阶段,不论是作品类型还是人物设定,都让张子枫在塑造角色时存在一定的限制。

当然,最大的限制还是年龄。去年,在《向往的生活4》里,她乖顺安静,常常早起做高考模拟题。她以艺考全国第三的成绩考入了北京电影学院,节目镜头记录了她一路的成长轨迹。

《我的姐姐》中的安然,让张子枫不再是影片中的符号、女主角的小时候,真正脱离了“小孩”的单项维度的刻画,塑造了一个具有完整成长轨迹、有别于其他影片的、独特的“姐姐”形象。

在命运的桎梏下,无论安然的抉择对站在哪种立场的观众产生了冒犯,能够引起共情和讨论,这都是张子枫作为演员的成功。

《我的姐姐》的文本有限,产生的思考浅尝辄止,人物情感雕琢性太强,情感没法解决现实问题,甚至成为安然自由路上的掣肘,反而让观众产生被绑架了的逆反感,达不到《你好,李焕英》的催泪效果。还好张子枫的哭戏克制且戳心,弥补了一些影片缺憾。

在这之后,她出演的电影《再见,少年》《秘密访客》《盛夏未来》将陆续上映,网友甚至将今年戏称为“张子枫年”。

影坛有女已长成,演员张子枫前路可期。

【文/申兑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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