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ng向标 | 《双镜》：耽改101缺席的日子，贫穷的百合剧又来试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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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枨不戒
最近，B站上了一部新剧，名叫《双镜》，站内60万人追剧，评分高达9.8。
双女主，看似有“姬情”，评论区、弹幕区各种“开播大橘”“橘势已定”的姬圈黑话。
不怪观众起哄，本剧英文名叫“Couple of Mirrors”，Couple就是我们常说的CP，直译“镜子CP”。
而中国古代就把女同性恋称作“磨镜”。
这部剧是于正公司出品的。去年官宣的时候，于正就在微博上发了两段别有意味的台词。
“你有我，我有你。”
剧本没有改编自什么IP，是原创的，全剧只有12集。
当时剧本和同名小说同步创作，剧集开拍后，在文字基础上制作了漫画，在二次元收割了一些粉丝。这可能也是在B站上线的原因。
目前已经播了4集，俩女主颜值相配、属性相合，暂时是“橘势大好”。
只不过，“百合”好像向来比不过“耽美”，在一众男星“下海”成功霸占顶流的当下，百合仍然只是默默的小众喜好。
女作家x女杀手
《双镜》故事背景设定在民国初期的上海，把两个性格、职业离得较远的女性放在了一起。
一个是女作家许幼怡，由张楠饰演。
张楠95年出生，是模特出道，虽然参演了不少电视剧，但多是些豆瓣四五分的流量剧，没有留下什么记忆点，她被网友提起最多的是“许凯前女友”这个标签。
另一位女主是杀手严薇，由孙伊涵饰演。
同样是95后、模特出道，孙伊涵曾主演文艺片《我心雀跃》，获得了第十届FIRST的最佳演员奖。
两人都是长腿美女，在剧中形象很是亮眼，不管是精致的裙装，还是帅气的裤装，颜值和气质都撑起了造型。
站在一起，妥妥的公主与骑士既视感。模特出身的张楠，更是以匪夷所思的腰线，频频震撼观众。
故事从作家这边讲起。
许幼怡作为上海最有名的女作家，内政厅部长家的儿媳妇，可谓是灯光无限。
可是在幸福之下，她对自己的生活没什么把控。小到挑选耳环，大到新书封面，都要听经纪人张晚的主意，像个完美的真人芭比娃娃。
她的美丽和温柔并没有让生活变得更轻松。
先是参加宴会的礼服被弄脏，接着卷入凶杀案。
她被魔术师邀请上台做助演嘉宾，可是这位名扬上海的魔术师却死在水箱中。
接着，她发现丈夫周衡有出轨嫌疑，请经纪人/好闺蜜张晚帮忙调查。
谁知道，张晚正是丈夫的出轨对象。
许幼怡想辞退张晚，维持外人眼里的体面。可是张晚不依不饶，依旧明目张胆地约周衡幽会。
愤怒的许幼怡对着张晚举起餐刀，没想到透窗而过的一颗子弹，结束了张晚的生命。
击穿张晚太阳穴的那颗子弹，来自杀手女主严薇。
严薇明面上是一家照相馆的老板，暗地里是一名退役的雇佣兵，曾在国外参加过民族解放运动。
她的照相馆里大有玄机，暗房里面藏着兵器库。
大厅地板上的机关一经触发，就会从天花板上抡出两把大斧头。
椅子旁边的箱子，一按就弹出来手榴弹。
浴室的花洒是射了几个弹孔的头盔。
严薇在上海滩一边经营照相馆，一边偷偷行侠仗义。
杀张晚，就是为了给一个穷苦的小女孩复仇。
作家和杀手，两个女主角还未相识，就在第一集开始了纠葛。
许幼怡给魔术师挂上的锁，被严薇做了手脚，导致他在水箱中无力逃生，最终溺亡。
许幼怡新书签售会上出现的怪人，正是帮红妹索要签名书的严薇……
许幼怡为杂志拍照片，正好选了严薇的照相馆。
经纪人借机偷偷和作家的丈夫亲热，抚摸耳朵的一瞬间被严薇抓拍，这张照片最后被严薇交给了许幼怡。
剧中事件以两位女主视角，和非线性的模式讲述，两人互呈镜像，又互相交融。
节奏比较紧凑，狗血的“虐小三”情节也算有基本的爽感。
一个是温婉知性的女作家，一个是内敛沉稳的女杀手，组成CP还是挺带感的。
许幼怡去严薇家留宿，两人穿着同款白衣灰裤睡衣。
一起在沙发上喝酒聊天，喝醉的许幼怡对着严薇撒娇，最后更是靠在对方怀里睡着了。冷酷女杀手，顿时害羞窘迫，一脸不知所措。
让这段“友谊”变得甜蜜、可爱起来。
粗糙制作和百合困境
《双镜》是一个比较低成本的制作，服化道这些硬件上的短板，一目了然。
许幼怡的每一款衣服，都带着浓浓的淘宝好嫁风，精致、高贵看不出来，只看到衣服上大片的蕾丝和假宝石。
剧组远景用的很少，大部分是室内景，可是镜头拉来拉去，也就是周宅和照相馆。红妹出车祸的那条街道，占了外景的一半儿。
色调也不是依赖打光和摄影实现，滤镜加得过重更显廉价，背景宛如复古摄影棚。
女主角的表演，有时也会让人咯噔一下。剪辑师会用一些奇怪的效果，来切碎她的表情。
剧作上，也有一些偶像剧、悬浮剧的通病。
女作家被想象得过于浮夸，她的生活是一场又一场的宴会，是亮闪闪的珠宝和众星捧月的开场舞，是定制礼服和闪光灯。
老实说，这像是交际花，不像是女作家。
作家要出成果，需要大量的创作时间，更需要努力, 其实女作家们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闺房里码字。民国女作家里，张爱玲是出了名的不愿交际。
而剧中的许幼怡，除了签名的时候拿拿笔，我还真没看到她写过什么字。
一些小细节也会让人出戏。
严薇杀人后，被姜探长追捕，她露着脸正面和对方打了一架。
等到警察排查可疑人物时，她连杀人时穿的外套都没换，就跟着人群大摇大摆进了警察局，完全不担心被认出来。
这几年国内播出的耽改剧不少，从《镇魂》到《陈情令》《山河令》，都收获了不错的热度，制作逐渐有规模，收益模式也比较清晰。
未来还有几部大制作的耽改，像频频登上热搜的《皓衣行》，改了名字的《烽火流金》，工作照有大片质感的《左肩有你》，都被业内和耽美受众寄予厚望。
粗暴来说，耽美剧甚至大量国产剧的受众，似乎都是女性。
十女九腐，美男组CP的耽改剧，迎合了腐女们潜意识里的需求，使她们得到了强烈的观剧快感，对作品、角色、演员建立深厚的情感连接，并直接把情感转为传播力、消费力。
而百合的受众是谁、在哪里、如何发掘、如何培养、如何转化成消费力，似乎都还无法解答。
之前稍微有点声量的《了不起的女孩》（李一桐 金晨）、《流金岁月》（倪妮 刘诗诗），已经是这个序列里，制作最“豪华”、最“火”的了，但两部剧都不算正经“百合”。
《双镜》拿了一组不错的人设，但仍然是低成本、小声量的作品，不知道在完结前，它能获得什么成绩，目前看应该不会太出色。
也很难想象，会有一两亿的成本、S+级的资源投入到双女主的“百合剧”里。
观众，或者说有极强传播能力、消费能力的女性观众，还是倾向BG偶像剧或者耽改剧。
供给和需求都似有似无。百合，什么时候能有春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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