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脱口秀从业者登上舞台,但仍长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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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脱口秀从业者登上舞台,但仍长路漫漫

杨笠,是个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女人。

因为被指责“引起性别对立”,她几乎成了男性人群的噩梦,极大多数男人害怕她也讨厌她。

如今,脱口秀第四季,性别对立给予使杨笠的有红利,也有烦恼。

vogue杂志为杨笠拍摄的照片

《了不起的杨笠女士》

01 锋芒

《脱口秀大会4》最新一期,她并没有像以往的风格一样锋利,而是单纯地做了观点输出。

她谈感情,说自己平时明明是特别潇洒、理性、情绪稳定的一个人,结果谈恋爱时就变得脆弱、多疑、歇斯底里。

对方说她像琼瑶,她去看了琼瑶小说,发现琼瑶小说写得真好。

一段话几个梗,内容包含个人经历、男女恋情、感情阶段等话题。

杨笠不再讲男人的劣根性,而是转变话题,以自身恋爱为切入点,讲感情中的自我感动,讽刺了女生恋爱脑。

整场表演下来,这几段话确实说进观众心坎里了,可是使人发笑的梗点也很少。没有之前那么直接的论断,多少有点过于平淡,以至于不少网友再说她“吃老底”、“杨笠在退步”。

这跟以往杨笠爆火的情况相比,是相当大的反差。

在《脱口秀大会》第三季中,杨笠因为吐槽直男盲目自信而出圈,那句“男生为什么明明看起来这么普通,但是他却可以那么自信”金句引发热议。

“普信男”三个字被人总结为时代词语,也让杨笠成为话题中心。

在之后的节目中,杨笠延续性别话题,用反讽、调侃的表现形式,表达了两性观点,用幽默的语言引发观众笑点。

比如用反讽的话语,说飞蛾扑火爱上渣男的女生总是幻想自己是特别的,总觉得自己能点化男人。

杨笠的脱口秀总是走来话题的最前端,她最火的时候,受到了很高的认可度。

很多女性都说,虽然脱口秀让她失去了男人,但给她带来了源源不断的知名度。

一时间“杨笠杀疯了”、“以后只调侃成功男人”、“谈恋爱比脱口秀还难”在热搜居高不下。

另一方面,杨笠也登上了中国时尚界的顶级杂志VOGUE,成为女性话题的代言人。

人们习惯了以性别话题女脱口秀演员来定义她,连她自己上场后都在说:准备好,听一些犀利的男女话题了吗?

然而,就在杨笠凭借女性话题爆火的同时,她也被此束缚。

一来由于她的脱口秀主题,都是围绕着两性关系,观众对此已经出现审美疲劳,对此有人认为杨笠已经创作枯竭。

二来杨笠的文本多偏向为女性说话,也导致她遭受了很多谩骂和质疑,在反对者眼里,她成了“独裁女权的代言人”。

也许杨笠这段时间的表演不一定是退步了,而是因为畏惧网络暴力而收敛。

毕竟她曾说过,希望大家讨论她的脱口秀时,能把她这个人摘出来,单纯地讨论观点。

不管人们到底爱杨笠,还是恨杨笠,她始终是代表了一个脱口秀的风潮,毕竟从她开始,女性脱口秀演员被人们视为一种社会现象,并且引起了广泛讨论。

02 崛起

作为第一季脱口秀大会元老,思文点燃了以女性视角讲脱口秀的源头。

她的逻辑能力强,在表演上没有通过自嘲来制造笑点,而是擅长从女性角度发掘段子,讲婚姻、讲女性独立。

思文在脱口秀中更重视男女平等,她认为女生与其找个能赚钱的好老公,不如自己就是那个能赚钱的人,用自己生活中得到的感悟来引起观众的共鸣。

自从脱口秀开启这种议题方向后,脱口秀女演员好像都找到了这么一条获得知名度的便捷通道。

在这场女脱口秀演员的接力赛上,杨笠接过思文的短棒,往更远的目标点跑去,然而她在出圈的同时,也为此所累,现在只能在脱口秀的表演上左右为难。

从市场的角度来看,除了杨笠以外,我们也需要更多类型的脱口秀演员脱颖而出,最近很多女脱口秀演员,就让人觉得很惊喜。

北大才女鸟鸟是杀出来的一匹黑马,她凭借“武松打虎”、“社交恐惧症”、“容貌焦虑”等刁钻角度文本出圈。

在说自己容貌焦虑时,用“不要抢银行,会被监控拍到,我又不上镜。”这样诙谐的段子来表达女孩的不自信。

鸟鸟的脱口秀风格与其他人不同,丧,内向,社恐。

她永远紧握话筒,看起来畏畏缩缩,表演的情绪都很平淡,语速缓慢的说出段子,给人一种一本正经的反差搞笑感,形成了她独有的“丧“式风格。

鸟鸟的文本中从来不会出现她要说的主题,却能让人有强烈的代入感,能深刻理解。

双胞胎脱口秀演员颜怡颜悦,也经常拿两性话题为自己脱口秀的内容。

最令人印象最深的,是她们说女人上班要穿高跟鞋,高跟鞋成为女人重要场合的必备。以讽刺当今社会对于女人形象的束缚。

高跟鞋是外界对于女性知性、温柔、强大的标签,在职场上却成为了女性的枷锁。

还拿动漫美少女战士、百变小樱举列:她们连打人之前都要变美。进而反应这个社会对于女人外貌上的苛刻,巧妙的梗点。

由于是两个人的脱口秀演出,颜怡和颜悦的表演方式比较与众不同,一个抛梗一个接梗,产生的矛盾和疑问都在姐妹俩的对话中内部消化。

赵晓卉也讲述了,自己当伴娘参加婚礼时的经历。

她提出,结婚要找未婚的人来当伴郎伴娘,只是因为他们对婚姻一无所知,才能这么勇往直前。如果是已婚人士当伴娘,早就把就把婚房的门给焊死了。

整场表演节奏很好,发言落落大方,网友称她为当代女青年恐婚实录。

当然依然有反对的声音,宁静觉得赵晓卉的这段脱口秀并不好笑,认为赵晓卉都没有经历过婚姻,她所说的婚姻可怕、婚姻焦虑,根本没有说服力。

宁静认为赵晓卉不够勇敢的想法,也正代表着部分男性心理。

女性脱口秀演员在表演中夹带女性话题,可以更快的引起女性观众的关注,可现实往往是她们被所有人审视。

03 困境

女脱口秀演员,在这条路上走得比以往更远,但是她们也背负了更多东西。

因为对她们来讲,脱口秀除了是一门能够表演的视觉艺术之外,也是一种摆脱庸俗生活的幽默形式,是女性对自身在压抑的社会氛围下的情绪出口。

你可以光明正大地随便吐槽恋爱婚姻、原生家庭,不用顾虑很多,也不会遭到反感。

付首尔谈原生家庭,说所有的原生家庭都有问题。并以小时候的家境举例说明,解释那时候贫穷有很多老鼠,而母亲会用善意的谎言来治愈她经历来鼓励大家保持自己心中的那份美好。

童话并不是谎言,而是在现实生活中灵魂的救赎。

如果把脱口秀中的话题拿到在生活中,这么对着朋友同事抱怨,往往就会被视为只会倒苦水的怨妇。

脱口秀不仅让这些,女性脱口秀演员受到认可,还让人了女性在当今,看似和缓平静的社会上,遇到的歧视和不公平。

然而这种做法,天然带有风险,虽然能使更的人发现女性市场存在的问题,但是也局限了这些脱口秀女演员。杨笠转风格被说平淡, 观众讨论她说话题单一,没法突围。

在通过脱口秀被大众熟知后,她们看到了女脱口秀演员的商业价值有限,女脱口秀演员只能一个个的”出走“,择另辟新路。

比如李雪琴就退出了脱口秀大会,渐渐淡出脱口秀,专注于当综艺的“座上客”。

在脱口秀上,女演员们有时撕裂自身,有时任性讽刺他人,好像只有脱口秀这门”冒犯的艺术“,才能包容得下这么多不太美好的能量。

鲁迅曾认为娜拉(女性)出走之后,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在现在的时代,女性出走之后,可以选择打拼事业也可以相夫教子。

但是再此之余,她们也理应有第三个选项,那就是利用脱口秀,来给稍显压抑的文化来上温柔一刀。

(文章配图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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