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日,BBC终于播出了杰尼斯事务所背后大佬喜多川的纪录片,以喜多川对旗下艺人的性侵犯为主题。
由此,喜多川长达几十年性虐旗下男艺人的罪行也被揭发出来,公示于众。
没想到,表面上的造梦工厂杰尼斯,私底下却是恋童者天堂....
01 “巨星”陨落,事实终被揭发
杰尼斯事务所成立于1975年,是日本一所艺人经纪公司事务所,以推广男艺人及男性偶像团体为主要业务,具有“美少年梦工厂”的美称。
杰尼斯不仅横跨日本娱乐产业的各个领域,还囊括了近乎全产业链的日本知名娱乐公司,从80年代以后就是整个东亚地区难以超越的娱乐帝国。
关注日本娱乐圈的朋友一定知道杰尼斯家族的势力和能力有多大,它垄断了日本男偶像市场近30年,拥有近百位偶像艺人,炙手可热的红人数不胜数。
80年代,事务所打造出了不少偶像团体,有小虎队曾借鉴成立标准的“少年队”,还有亚洲男神木村拓哉等人组成的SMAP等。
木村拓哉至今还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长红几十年。
杰尼斯一手打造的国民偶像男团不仅创造了日本的乐坛神话,更是掀起了一股席卷亚洲的“偶像男团”风气。
而带来这一切辉煌的正是杰尼斯事务所的创始人,喜多川。
喜多川曾是一位趋于神的存在,他曾得到过吉尼斯世界纪录认定:世界上制作了最多演唱会的人,同时还是世界上制作了最多冠军单曲的人。
整个杰尼斯帝国在喜多川的管理下成为一个十分健全,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缝隙可言的造型帝国,他也一度被尊称为“亚洲偶像教父”。
这个名号是不是听上去光辉又伟大?
小妹开始也这么想,但看过纪录片内容后,只感觉整个人的精神世界都被污染了。
这部讲述喜多川性侵艺人的纪录片叫做《Predator:The Secret Scandal of J-Pop》,翻译后就是《捕食者:J-Pop的秘密丑闻》。
BBC将喜多川称为捕食者,那些年轻的艺人则是被他捕获的猎物。
1988年起,对“喜多川利用职务之便与旗下艺人发生关系”的指控就层出不穷,日本媒体一直把这当作一个“公开的秘密”。
因为杰尼斯事务所与各大媒体关系紧密,媒体们对喜多川的负面报道也就闭口不提,除了《周刊文春》。
早在1999年时,《周刊文春》就曾发表连载新闻抨击喜多川性侵未成年人。
当时的《文春》采访了12位曾在杰尼斯的少年,向他们保证身份信息保密,这样一来就有人开口说出了这个秘密。
12位少年中,不少人表示自己与喜多川有长期的性关系,他们因害怕得罪喜多川毁掉自己的前程,所以不敢拒绝。
并且,他们亲眼看到拒绝了邀约的练习生被踢出组合。
有一位70年代的杰尼斯前成员偷偷联络《文春》,在身份保密的情况下说出自己12岁被喜多川强奸的事,“我不喜欢那时的事情,但是如果我拒绝的话,就会被踢出杰尼斯,但除了杰尼斯,我已经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在长达20多年的时间里,这件事都没能盖棺定论。
2019年7月9日,喜多川因病入院,在入院近一个月后脑出血死亡,曾经“亚洲偶像教父”的传奇终于结束。
喜多川生前的丑闻,在他死后才慢慢发酵。
在他去世后的第三年,曾经的罪恶才得以在网络上广泛传播,还给那些受害者们一个迟来的公道。
肮脏的事实被呈现在大众面前,受害者的身份也引发了不少人的猜疑。喜多川对于那些少年的伤害,在他死后仍继续着....
02 那些被恶魔盯上的日子
早些年间,也有过个人对喜多川爆料,虽说已经是“核弹”级别的发声了,不过依旧动摇不了杰尼斯的根基。
现27岁的前艺人冈本Kauan是日本与巴西的混血儿,从照片中看他的颜值确实很高,但在杰尼斯也只做到了练习生的位置,还没能正式出道。
他在2012年加入日本杰尼斯事务所,在2016年选择退社,以SOLO歌手身份继续活动,主要活跃在网络平台。
此前,他和东谷义和在油管上进行直播,在直播中爆料自己曾遭喜多川性侵,而且不止他一个受害者,还有影片作证。
Kauan爆料称第一次遭到性侵是自己15、16岁时,那时刚成为杰尼斯练习生不到两个月。
他被单独叫到喜多川的房间,在房间里,喜多川对他上下其手,并强迫他陪睡。这次侵犯以后,喜多川对他的性侵次数越来越多,程度也越来越恶劣。
据Kauan所说,在公司里,甚至专门有两间房供喜多川泄欲,杰尼斯的艺人称呼这两间房为“松本润部屋”及“佐藤胜利部屋”。另外还有两张床,一张给喜多川自己睡,另一张给他最喜爱的“男宠”睡。
除此之外,Kauan还称有一次是和平野紫耀一起被迫在同一张床上,遭受喜多川的蹂躏,而当时的喜多川已是81岁高龄。
网友们十分震惊,如果是真的,简直细思极恐,因为在喜多川生前,平野紫耀被称为新一代太子。
除了Kauan,Four Leaves的前成员北公次在1988年出版的个人日记《光GENJIへ》中提到过被喜多川强奸,以及喜多川的恋童癖。
他在日记中直言道:“后来慢慢变成自愿的,用性关系来交换工作机会”。
1996年,同为前杰尼斯的练习生平木淳的个人作品《杰尼斯的所有:少年爱之馆》也有类似的描述。
他写道:“喜多川和少年们一起睡在公司的集体宿舍中,他一定要给这些男孩们在澡堂搓背。”
在杰尼斯事务所里,被性侵逐渐变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
纪录片中的被采访者表示,“他(喜多川)冲洗着我的身体,就像我是个玩偶一样”,“直到清晨他还抚摸着我,然后他用嘴巴侵犯了我”。
大家可能会觉得好奇,既然喜多川的“恋童”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为什么父母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杰尼斯,为什么杰尼斯的儿童艺人不选择离开?
前艺人冈本Kauan的爆料中提到过,喜多川对练习生的家长都是以“给安排住酒店”为借口,实则把小男孩带回自己的家中。
甚至许多男孩的父母知道喜多川的癖好,却还是为了自家小孩的“星途”把他们亲手送往地狱。
在练习生被喜多川侵犯时,练习生的父母可能正在隔壁想着自己孩子的光明前途....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喜多川才会毫无顾忌。
被采访者声称,在这么多年里,只有一人明确拒绝并逃离。
而其余的练习生,一部分是在第一次被侵犯以后为了成名忍耐甚至默许了喜多川的行为,另一部分则完全不会怨恨喜多川并产生了畸形的感情。
惊人的是,在喜多川的洗脑下,旗下艺人对他都十分爱戴。
喜多川病重期间,病房里每天都放着不同的歌曲,艺人们还排队去看他,陪他聊杰尼斯的各种往事,吃他喜欢吃的东西逗他开心。
所以,喜多川的讣告里说,他在“孩子们的爱围绕中离世”。
更有甚者,认为“杰尼桑对待我们的行为(性侵)中包含了一定的爱意,同时他也是一个很棒的人”。
哪怕他们还只是上初中的年纪,在毫无性经历的前提下,就被喜多川伤害。
久而久之,这种畸形的关系让杰尼斯事务所内部的男孩们甚至开始“争宠”。
说到这里,我们不由得想起《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那本书,主人公为了让自己接受被性侵的事实,于是强迫自己爱上老师。
如今,喜多川已经去世三年,但仍有无辜的受害者在曾经的煤气灯效应下意识不到自己经历过些什么,一直觉得与喜多川之间是特殊的“爱”。
爱上性侵犯这样的心理,说起来也不免让人感到悲哀....
03 一个人犯罪,社会是帮凶
如此黑暗的杰尼斯,竟然真的等到喜多川去世才被暴露在阳光下。
《周刊文春》当年只是一个八卦杂志,虽然报道后受到《纽约时报》的支持,但无奈在日本境内势单力薄,独自对抗喜多川是难上加难。
2002年,喜多川对《文春》反咬一嘴,回应“性侵事件”是“凭空捏造”,并以“诽谤罪”将《文春》告上了法庭。
一审文春败诉,二审认定“喜多川发生同性性关系属实”,依旧是文春败诉....
终于在2004年时,日本最高法院驳回了喜多川对《文春》的反诉,性侵事实认定。
但对于这次丑闻的报道,只有《周刊文春》和《纽约时报》为弱者发声,传递事实,其余媒体好似隐形....
难道这只是一个人的罪恶吗?
日本的法律、社会和媒体对喜多川何其偏袒,在涉及性、皇室和某个政治团体时,日本总是谨慎、胆怯又羞耻。
如果日本的社会环境和媒体对性侵儿童的犯罪行为零容忍,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遥想喜多川举办葬礼时,大约有90多名艺人和几乎全体练习生参加。
葬礼的会场循环播放着杰尼斯艺人们演唱会的影像,祭坛设立在Johnny’s Island的排练厅里,棺材周边还放着五彩斑斓的钻石。
谁能想到那个性侵儿童的恶魔居然有这么风光、浩大的葬礼,日媒对他逝世的报道语用得还是“巨星陨落”。
为了维护曾是国家公众人物的喜多川的颜面,不惜掩盖真相,这种“重小礼而失大义”的心理畸形而不自知。
哪怕是外国媒体,都对喜多川“静默的丑闻”和“充满爱意的讣告”大为震惊,难以想到一个社会居然对“恋童强奸犯”这么包容。
现在,即使杰尼斯势力已经随着喜多川的去世而消失,但在本土,这份羞赧必是不会让这个纪录片广泛传播了。
而日媒那“用错了地方的道德感”,也会将真相继续掩埋。
小妹想,或许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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