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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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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声音》小人物传:喧嚣过后 冷暖自知

撰稿:小南    编辑:小北

10月7日,《中国好声音》第三季冠军战落下帷幕,来自那英组的张碧晨成为继梁博、李琦之后的第三位盟主。在这场持续时间长达三个月的厮杀中,冠军永远是会被记住的那个,而那些陪跑的“小人物”大多都逃不出黯淡、消失的命运。酣战完结之际,凤凰娱乐联系了往届的几位“小人物”,喧嚣过后,是苍凉还是热血,唯有他们自知。

 

故事一:哈尼小王子的坚持

  “冷漠的人谢谢他们曾经看轻我,才让我一直坚强的往下走。”2012年8月,李维真在离开《好声音》的舞台时留下这么一句话,带着一些不快乐、负气,甚至愤怒。两年之后,他和他的经纪人坐在北京四环一家铺满阳光的咖啡厅,这样评价彼时被淘汰出局的表现:“有点不成熟,情绪控制也不好,但那是真实的自己。”

  如果单提李维真这个名字你还不知道他是谁,那么加上“哈尼小王子“的Title,你必定能对号入座了。这个来自云南红河的89年小男孩,自称身上流淌着哈尼王族最纯正的血统,他以颇具个人特色的高音,打进《好声音》第一季哈林组7强。

前传:

  李维真明白,“王子”封号只是一个虚名,他个子长得矮小,右边眉头有一颗大痣,家境不富裕,再加上不善表达,曾一度被城里的同学们看不起……或许是太渴望被尊重,李维真在大学期间频繁参加歌唱类选秀活动,声名微起,也因此进入《好声音》节目组的挑选范围。其实,在被《好声音》找到之前,李维真是一名准备从云南艺术学院毕业的大四学生,关于未来,他说多半会听从身为小学老师父母的安排:“回到红河当地学校,教教音乐什么的。”

后传:

  《好声音》之后,李维真真正体会到什么是落差。赛后的第一年,他参加了多场以好声音为名义的拼盘演唱会,刚开始还尝到一点成名的滋味,但时间长了,演出机会与曝光率开始同比例衰减,“好比人家给你一件温暖的衣服,又帮你拿走,会感觉很冷,失落。”令李维真痛心的还有一些经常变卦的演出商,“说好是这个价格,到最后可能少了一半。”

  在李维真看来,《好声音》得来名气并没有帮助他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与灿星一年约满后,他一度在北京漂荡,最穷的时候交完房租就没钱了,甚至还要靠家里寄钱来维持生活。最窘迫的是曾经一起参赛的学员们组局聚餐,因为怕饭钱不够,李维真就推脱不参加,“你知道吗,就是要体面一点,自己万一费用不够,会不好看。”低潮期间,李维真会和几个同在北京漂流的云南歌手见面聊聊天,其中有07年从《好男儿》出来的扎西顿珠,老乡们坐在一起会发发牢骚,抱怨一下当下的处境,但没有一个人因为发展不好打道回老家,“我认识的还没有,还都在北京,我们都坚守着。”

一些话:

  “其实我特别想回云南,那儿特别舒服,压力也小,我有一点小名气了,可能回去,过得会更好。但那样的话,我就会失去在北京的机会,还是咬一咬牙坚持住,坚持下来就会发现新大陆,就会有光明。”

  李维真觉得自己算是幸运儿,在最低潮的时候遇到了现在的经纪人王姐,采访时他开心又神秘地向记者透露会有新动作,本文截稿时,他的新专辑已经发行。

故事二: 海鲜摊小贩的搏命

  不识五线谱,没有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但纪海星却是第二季《好声音》03期的重头戏。当期的演出,他用呼麦、死亡摇滚、重金属嗓音穿插着演唱了独立民谣歌手万晓利的成名作《狐狸》,独特的唱腔赢得现场和场外观众的一致肯定,但四位导师未转身让他成为第二季首个晋级受挫的学员。

  在采访中,纪海星谈到他这一年参加了《我要上春晚》、发了EP、在《分手大师》中演了路人甲并且继续摆海鲜摊……暗淡生活中,总有他渴望点亮的部分,这就是纪海星的赛后一年,做不成最威风的老虎,那就做最搏命的狐狸。

前传:

  每天下午4点,开车从承德出发去唐山,等待凌晨2点海鲜批发市场开市,采购海鲜,然后再回到承德,卖海鲜,再开车去唐山进货……这是《好声音》之前,纪海星每天打理海鲜摊的流程,在这个周而复始的循环中,他经常一天只睡两小时,路上开车犯困了,用电棍电自己或者放声唱歌。纪海星与女朋友、父亲、父亲的女朋友、一条狗一起挤在一个50平米的房子里,虽然生活拥挤,但他不忘给梦想留一席空地,《好声音》第一季爆红之后,他决然奔赴第二季战场。

后传:

  《好声音》之后,唱歌、演戏、卖海鲜成为纪海星的三个工作内容,他最新的动态是在张纪中版《侠客行》中跑龙套,除了要发通告、管理跟组演员这些事外,还偶尔客串一些可能被剪掉的小配角,“演员表里面没有我都可以,只要能学到东西。”此次进组,纪海星还带上了自己创作的新歌,希冀能幸运成为主题曲,只可惜发生的是不幸的事,拍戏过程中他不慎受伤,导致“手指头这辈子都伸不直了”。不要命的是事发后第二天,纪海星就选择出院继续拍摄,并完全放弃向剧组提工伤赔偿,“我想给人留一个好印象,我不想说第一部戏就要赔偿,出现什么事故,跟他们剧组没有关系,一个手指头也没所谓。”另外,他还在此次事故中查出股骨头坏死,但“死我都不怕,主要是怕我有一天躺在床上,有很多想做的事没做完的事,会遗憾,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一件事情。”

一些话:

  “我现在27岁,没有房子,也没有结婚,女朋友跟了我6年了,以前很排斥接商演,现在开始在一点点的妥协,慢慢给自己找演出,跟以前不一样了,人真的会变。有时候你自己无所谓,但当面对一些你爱的人,就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

故事三: 农民歌手的守望

  邹宏宇这样向记者描述自己的现状:“生活肯定比原来要好,原来生活多拮据。”他在第一季《好声音》中以农民歌手的身份出场,但最后被网友扒皮称是富二代,此次采访,邹宏宇再度聊起自己的贫困的家乡,证实自己确是农民家庭出身。赛后他与灿星签了一个长约,一边守护着老东家,一边等待着完全爆发。

前传:

  想唱歌的邹宏宇曾亲自到北京的音乐学院去面试,但要“额外掏二十三万”的规则将他拒之门外,之后他上了老家当地的一个师专学校,因为不喜欢,读了一年就辍学到大连闯荡。在来到《好声音》之前,邹宏宇经历过一段身心煎熬的时期,想通过唱歌养活自己非常难:“比如你要交房租了,就特闹心,没有钱就得向家里要,因为年龄也大了,家里人背负压力更大,他们觉得你这样下去年龄越来越大了,未来在哪,你以后能做什么?那时候真的就是身心的煎熬。”

后传:

  《好声音》结束之后,邹宏宇和灿星签了一份长达9年的合约,并借助对方实力在一些大的平台上露脸。据介绍,这份合约是和其他学员们统一签署的,按照合约计划,灿星每个月会给学员们1万块生活费,如果被安排接商演,到手的钱会成倍增加。比较人性化的是,虽然统一签了这么多年,但有学员想中途解约或改签,公司并不会出招为难。

  邹宏宇觉得参加《好声音》也确实改善了家里的生活条件,他时常会买些家用电器寄回家,父母也不会再给他更大的压力。“我这个人特喜欢唱歌,上《好声音》之前就觉得能唱歌就不错了,现在基本上还是这样,去唱歌,然后靠这个生活,我觉得这就是我想的,说实话。”邹宏宇还表达了自己的乐观:“我唱的都是小众,不是说大家那种满大街都听的流行歌曲,然后受众也比较小。我觉得随着环境越来越开放,我也会慢慢越来越好了,这个东西越来越有市场。”

一些话:

  “说实话,一起从《好声音》走出来,看着有人比自己火,刚开始心里会不平衡,但后来慢慢适应了,说白了,火的也都在找下一步怎么办。原来大家都在看彼此,现在都看自己,不管在他前头或是后头,都与你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故事四: 街头盲女的淡然

  从小因为视神经萎缩,张玉霞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幸好有音乐在侧陪伴。张玉霞曾说过:“只要跟音乐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快乐”,在《好声音》第一季中,她自弹自唱《独上西楼》,惊艳所有观众,在内地和海外知名度大增。

前传:

  在参加《好声音》之前,张玉霞与姐姐张玉玲已组成“欣韵二重唱”组合,固定在台湾淡水、碧潭地区担任街头艺人,凭借与邓丽君极为相似的嗓音,张玉霞已经有了一定知名度,多年来累积了许多粉丝,每当演出时候,忠实粉丝大老远捧场,还有专人将街头演出视频进行录制编辑,放在视频网站上分享。

后传:

  《好声音》之后,张玉霞的演出数量大增,一个月一度达到十几场,商演价格也随之上升到一个小高峰。不过,对于看不见的玉霞来说,最直观的感觉就是“找我拍照的人多了,多少有点成名的感觉。”街头艺人出身的姐妹俩不忘老本行,每个月会抽出两天时间重新走上街头,犒劳多年来的老粉丝,此事还一度被媒体解读为“好声音光环不再 重返街头卖艺”。

对于姐妹俩来说,这两年中最困难的事其实是专辑的宣传,玉霞姐妹做了一张只有三首歌的小专辑,因为没有签正式的唱片公司,无宣传预算,只能到处跑签唱。谈到此事,玉霞看得很开:“我们就是尽量努力呀,然后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们也不敢讲,就是希望说,就是努力的去做,去为梦想努力”。 她觉得自己人生中没有低潮,一直都很顺。提及感情也表现得非常轻松:“可能20几岁的时候就比较会去想(恋爱),现在的话,觉得年纪大了,机会就比较没有那么多的啦,所以我还蛮安逸享受现状的。”

一些话:

  “有时候会有一些遗憾,然后就觉得说,如果自己可以看得见的话,会是什么状况,会去这样预设,会去想。”

       

制作团队

  • 撰文:小南
  • 责编: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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