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专访《长安》蔡鹭:崔器之死拍了七天七夜,盔甲太重不敢小便
2019年07月15日 20:30:02
来源:
TV哔
采写/凤凰网娱乐记者LZH 编辑/CC
《长安十二时辰》带来了许多个性派演员,这些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穿梭在长安108坊。要说剧里最气人的角色,“崔器”必定位列前茅:办事儿拖后腿、带手下背叛靖安司、公器私用捉拿张小敬……但他的兔唇歪嘴、嚼薄荷叶,加上身后两个大锤,又带来了谜一般的喜剧效果。网友评价起他,都不约而同用上了最近的流行词:铁憨憨。但偏偏也是他,最后回归初心舍命护城,在自己的军牌上沾着血写下了“长安”二字。
“我死的那场戏拍了七天七夜,打了七天七夜。”崔器扮演者蔡鹭在接受凤凰网娱乐采访时,仍在回味角色令人唏嘘的结局。“崔器”并不是蔡鹭第一个让观众眼熟的角色,他还是《解救吾先生》中被绑架的小窦、《心理罪》中的硬气父亲林海、《海上牧云记》中霸气的赫兰部君主。
蔡鹭是南京人,七岁的时候随家人移民美国,学生时期都在美国度过。异国他乡的成长背景,让他更能对角色感同身受。蔡鹭是复杂的,同时又是自由开放的。他喜欢在微博上分享生活中所有有趣的事情,自家的小狗、自己搭的“窝”、剧中演员们搞笑的照片,甚至还有自己挑战唐朝女妆的样子。“接下来最想演的就是喜剧,”他说,“因为演悲剧的时候需要调动的情绪太多了,其实心会很累。但喜剧就不一样了,我觉得我有幽默的点,我也挺嗨这件事的。”
拍摄:
崔器之死拍了七天七夜,被打懵起不来却没人“关心”
凤凰网娱乐:听说崔器之死这场戏拍摄特别辛苦?
蔡鹭:这部戏拍下来都蛮困难的,但是我觉得印象最深刻的一场就是我死的那场的打戏。我们拍了七天七夜,打了七天七夜,特别的累。换了三种武器打,我的盔甲也慢慢作废,受了很多伤。除了这个上面的困难外,还需要考虑到我死之前的层次表达,因为这个对崔器特别重要。内心的一些动作、一些想法都要融到一起,用很短的时间表达出来,所以压力特别大。
凤凰网娱乐:拍这次打戏的时候有没有受伤?
蔡鹭:我们在拍打戏的时候有用到三种武器:刀子、锤子和狼牙棒。有一次狼牙棒抡重了直接打到我的胸口上,打的我气都出不来躺在地上动不了了。但是那个时候导演没有说停,我是被打晕了,本来以为会有很多人围上来关心我,但是当我醒来时发现周一围老师还在我头上演着。那时候我心里想着应该就是要的这种效果吧,就继续演下去了。其实当时那一瞬间我是有点愤怒的,我都晕了怎么没人关心我。其实想想都是为了艺术,死不了就行。那个时候的状态是最真实的,如果我浪费了这个镜头就要继续再打一遍,还不如继续演下去。
凤凰网娱乐:剧中你有很多穿着很重很累的盔甲打斗的镜头,拍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蔡鹭:不像以前我曾经拍过的戏,会有一个备用的轻盔甲,让你拍打戏的时候使用。但我这部剧中只有一套盔甲,特别沉特别费力,尤其是我还有两个锤子。其实每场打戏最大的困难就是告诉自己不要摔倒,因为摔倒我们就要停。摔倒后我自己是很难一下子爬起来的,需要在地上滚一圈,然后用手撑起来,这个动作真的很滑稽很搞笑,并且会耽搁拍摄的进行。除此之外我还会少喝一些水尽量避免小便,无论自己想不想,在拍摄前一定要先上厕所因为这个盔甲特别难穿进去也特别难脱,所以我会努力不给大家添麻烦。
表演:
歪嘴成了后遗症,不想再见到薄荷叶
凤凰网娱乐:崔器在剧中一直都是歪着嘴说话的,包括兔唇,你当时是怎么演出来的?
蔡鹭:我没有提前练过歪嘴,这是一件自然发生的事情。包括兔唇这个造型就是我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因为崔器一直都想证明自己,如果给他一个包袱就比如说兔唇。因为从小就有伤疤长在脸上破了面相,崔器这个人就会更丰满一些。当我和导演第一次试妆的时候这个兔唇就决定下来了。除此之外我还在嚼薄荷叶,在我的嘴巴里有这么多因素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歪着嘴说话了,根本不是演出来的。在我看来作为一个演员,可以自然的演绎一件东西特别重要。当你找到一个人物的说话方式和和其他支撑点,他怎么走路,怎么去反应不同的东西变成下意识的时候,这个人物会变得更好一点。就没有那么难,不需要老是动脑子去想怎么去演好。
凤凰网娱乐:那这些东西在你拍摄结束后有没有影响到你的生活中的面部表情或者习惯?
蔡鹭:我不想看薄荷的任何一个东西了,包括薄荷味的冰激凌和口香糖,再也不想吃了。因为道具大哥每天都会准备一大袋干的薄荷叶,我每次要咀嚼,碎了之后我需要把它们吐出来,像一头骆驼一样不停地咀嚼不停地吐出来,我有把这样的部分放到戏里面,但是好像没有怎么播出来。由于兔唇是贴上去拉的很紧,其实是不需要费肌肉的力气,就会自然而然的变成一个习惯,所以有时候当我想起来崔器的时候嘴巴可能会情不自禁的歪了。
凤凰网娱乐:怎么理解自己哥哥牺牲了崔器还要执着于在长安升职的行为?
蔡鹭:因为这是一天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心情是自责又充满了愤怒,脸、眼睛都是红的,充满着恨就想报仇,所以他一直绷在那边,尤其是他性格里面,我也觉得是一天消不了这个气,是带着一种恨,一种特别大的怒。他仍执着于升官就是为了他的哥哥,这是他哥哥想让他做的,想让他升官,然后他能对得起他哥哥。这个是他的一个在自己心里立足的一个标签,就是我为我哥哥要办好这件事情。他为我牺牲了,所以为了哥哥崔器也要坚持升官的。
个人:
异国长大与角色共鸣,热爱表演回国追梦
凤凰网娱乐:所以是什么样的契机让你接了崔器这个角色?
蔡鹭:其实我跟曹盾导演合作的前一部剧是更像曹破延的,本来以为他会让我去演曹破延,更像草原上的一个汉子。但是最后是让我演了崔器这个角色。我觉得是身份和经验的问题,因为我小时候去了纽约,人生地不熟的需要融入这个环境下,要努力的去做一些事情,会有很多压力和感觉很压抑。我觉得压抑这一点是导演觉得崔器身上也有的东西。因为我一直是要融入到一个文化里,然后一直被排斥,导演是因为考虑了这方面,所以让我接了崔器这个角色。现在看来还是挺合适的,但那个时候不知道,因为那个角色是挺突出的,挺怪的,咬着牙这样子演。
凤凰网娱乐:因为小的时候在美国长大的,所以会经常在剧本上需要注上拼音,拍这部剧的时候还有这个习惯吗?
蔡鹭:当然有的,尤其是《长安十二时辰》中有太多字我不认识了,再加上有很多文言文的表达,所以咨询了身边很多人。当一个朋友告诉我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后,我还会去研究琢磨这行字有没有更深的意思,我很大的功夫都花在了读懂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和背剧本上面,对我来说也是比较辛苦的一部分。
凤凰网娱乐:为什么在拿了纽约大学双学位后还要回国追求演员梦呢?
蔡鹭:我小的时候很喜欢看电视剧,包括张卫健的少年方世玉、韦小宝和金庸老师电视剧,尤其是神雕侠侣。那段时候我还天天去租录像带看还珠格格。因为喜欢表演,看的同时我就在想我能不能做?慢慢产生了要不要去试一试的想法,所以我在大学的时候报了很多关于表演的选修课,发现自己是适合演戏的。毕业后因为是打心底的喜欢表演、喜欢演戏。如果我当时留在美国做一件不想做的事就不会感到幸福。比如说我在工作的时候心里一直挂念着另外一件我想做的事情,那为什么不去做呢?所以最后决定了回国走演员的道路。
凤凰网娱乐:和雷佳音和周一围合作时有什么感觉?
蔡鹭:周一围老师我更熟悉些,因为我的上部戏《海上牧云记》中差不多每场戏都是和他演的,所以非常熟悉,也经常相互讨论想怎么演。我们两个人很搭的来,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说,我不会怕他说的很难听,他也一样,所以合作的氛围一直是很好的。雷佳音老师的话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是他人特幽默,我特别喜欢他,每天只要他在随便跟我们讲几句话开开玩笑都会引起我们大笑。同时我也很心疼他,经常夏天穿冬天的衣服很热,冬天又会穿很薄的衣服,也经常受伤,为了不拖累剧组的进度也不去医院。就在那支两个小太阳照着自己然后找剧组的人帮忙按摩,帮他把肌肉揉开,结束后他又起来继续打,我都不知道他有多疼。
凤凰网娱乐:接下来有没有想要尝试的剧本或者角色?
蔡鹭:接下来最想演的就是喜剧吧,因为你演悲剧的时候需要调动情绪太多了,其实心会很累。但喜剧就不一样了,我觉得我有幽默的点,就是我觉得我也挺嗨这件事的,所以特别想接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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