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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筹:张园园
由黄盈导演的中国国家话剧院原创京味儿平民大戏《枣树》,近日正式在国家话剧院上演。此剧是黄盈根据一则真实报道改编的。写北京一座即将拆迁的大杂院内发生的故事。首演当日连蓝天野都“慕名”前来,并评价:“现在的年轻人还愿意排这样反映老百姓生活的现实主义话剧太不容易了!”凤凰网娱乐携手众剧评人走进《枣树》给您带来最直观的“首演测评”。
宋宝珍:这是一个反映时代变化和市井人情的戏剧,枣树作为一个老人的化身、一种生活状态的象征、一种心灵依托的归属,富有意象美,也是全局的支点。一院子人在搬迁之际对于枣树的情感,有浓郁的诗的韵味。
胡薇:全剧设置了一个拆迁的背景,来刻画一群即将告别以往所熟悉生活方式的四合院居民在旧居中的最后一段时光,展现了老北京四合院中邻里间从和睦到罅隙、争吵,最终又重新回归团结、温馨的过程。以一棵寄托着众人特殊情感的枣树,整体贯穿起情节和情感线,让观众在感受到老四合院居民对于新生活的憧憬的同时,也有他们对于过往生活的怀恋和不舍。较之十年前的那出校园戏剧,本次演出可以看到主创的努力,舞台呈现更为简洁、紧凑,注重舞台效果,动静结合,整体节奏流畅,营造出了一个悲喜交融的观赏氛围。但作为代表国家戏剧演出水平的舞台,显然还不能仅满足于此。因为全剧更多地是复现了生活的截面,在表象之下的思考和开掘还可以深入下去。
林蔚然:全剧渗透了人情味儿,再现了老北京人的精神气质。伴随着拆迁,枣树何去何从成为全小院儿的人心中的纠结。何奶奶心中,枣树是去世老伴儿的化身。其他人则是在枣树下长大的,枣树代表这群人对小院的眷恋,因其代表他们各自成长的经历,代表难离的故土。枣树是戏眼,是情结,是焦点。导演处理使得这棵枣树在舞台上未见,存在于剧中人的心中。它是人物们心中的焦点。而现在演员们在表演上由于没有枣树这一物理空间上的支点,在心理行动外化时似乎缺少了点可抓挠的、实实在在的东西。
主要矛盾拆迁没有作为强势铺陈推进,这与导演的美学追求有关,他在追求诗意的同时,刻意不去强调技术上的推进, 使得全剧显得有些松散。剧终一幕,枣树没有留住。何奶奶跟每个人告别,给每个人装一袋枣,这一场面尤为感人。最后枣子散落一地,收破烂的小伙子进院儿,搜寻一圈肯定地说:您这院里没有值钱的了。何奶奶怅惘而迷惑,头顶鸽哨幽幽。枣树最终没能被迁走,之后会不会被砍伐也还是个未知数,小院儿拆了起高楼,巨大经济效益的背后还剩下什么?这是导演个性化的表达,也是他对于人生的独特感悟。
汤博:如果说《枣树》写的是这个时代下一部生活的挽歌,我想,倒不如把它看作是一种精神承袭的论辩,从戏里到戏外,我们能非常清晰地感受到创作者给予这部作品的巨大的情感投射,城市与人的关系纠结且尴尬,时代的高速发展是否必须是人情的退化为代价,胡同或者大院生活的衰败又是否真的是如今这个时代的必然,戏里的这些讨论是可贵的,但更为可贵的是创作者并没有贸然的给出结论,因此可以说《枣树》讲的仅仅是一次别离,而非一声叹息。
这部戏的初衷来源于一则社会新闻,与早年一部很火的电视剧《渴望》相似,一院子形色各异的人物,又隐约可见老舍、侯宝林的所擅,而承袭的实质应该是表达方式的延续,而不仅仅是习惯被改变后的感怀。戏里所有的温情都狠节制,因此面对命运时的无力感和求生本能体现得很好,很得中国人品性里的精髓,虽然演的是原汁原味的老北京,但更是中国人群像的缩影,其间可见创作者的功底。
最后还有一个疑问,大文作为北京胡同长大的孩子,怎么被塑造成了一个不太入流的上海学者形象?这个人物是否借鉴了《渴望》里的某某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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