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筹拍三年的惊悚大片《深海寻人》本月12日即将上映，虽然由郭晓冬、李心洁搭档的演员阵容已经足够抢镜，但是这部影片更大的卖点则在于这是第一部深海实景拍摄的华语影片。

近日，导演徐克接受晨报记者独家专访，揭秘拍摄背后的小故事。他告诉记者，因为拍摄过于艰难，水下拍摄一个场景竟然要15个人接力喊“action”，以至于一天只能拍摄4个镜头，不过，让徐克更加崩溃的是，水下拍摄甚至还要管所有人的如厕问题。

筹拍难:寻找万年“海底金字塔”

半年时间拍摄，徐克却花了两年半的时间筹备，为的是给《深海寻人》找一个合适的海域。

“我们自己国家沿海的一些海底，少有人真正去研究过，所以我们下去会很危险，很多关于水流啊，地理结构的问题，还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明生物。”由于对水底景色也有要求，徐克最终把拍片地点圈定在日本与那国岛，“与那国岛海域是有人去过，而且不止一个人去过，也是考古学家下去考证，还出了很多这方面的文献，最重要的是，与那国岛海域有庞大的古城在下面。”根据现代考古学家的考证，与那国岛海域是一万年前人类留下的文明，下面能找到很多古文明留下来的符号、雕塑，虽历经海水腐蚀，仍清晰可辨。

圈定在与那国岛拍摄后，徐克就和摄影一起去日本看景，前前后后去了无数趟，“我坐的那个船，下面是玻璃的，可以直接看到海里，但坐太久会晕船，因为一停下来让你看，就觉得摇得很厉害，很容易晕船”。

因为去取景的很多地方都没有名字，剧组还要一一给它们取名，“我们就把选景潜水队员的名字按上去，比如说有个日本潜水员叫KURIKU，我们就把一个点叫做KURIKU。第二天，我们说要去KURIKU那个点，然后大家就知道了”。

除了在与那国岛取景，剧组后来还到了中国台湾地区的绿岛、龟岛取景。在众多海底美景中让徐克推荐一个片中最美的潜点，徐克想了想说:“绿岛有很多沉船，还有世界著名的那个大蘑菇。不过，还是与那国岛那的神殿最让人感动，人一下去，就发现自己很渺小。他们叫做‘海底金字塔’，它的规模跟金字塔很相近。”

拍摄难:15个人接力喊“action”

因为大部分镜头都在水下拍摄，包括演员、摄像在内的每个人，都要经过一周的潜水培训，拿到潜水资格之后才能下水拍戏。徐克自然也不例外，他和梁洛施、郭晓冬、李心洁等演员一样，都经历了一个逐渐适应的过程。

谈起在冲绳岛考潜水证的经历，徐克说:“我开始很不习惯，头痛。因为下去10几米后，水压很厉害，对耳朵压力很大，再下潜，就开始头涨，头很痛。教练跟我说，下水后一霎那会很慌，但放松后慢慢就适应了。果然，两个小时就适应了。”

学会潜水还是第一步，由于是水下摄影，这次拍电影徐克每次出门都要带上一队人马，因为水下拍摄每个演员都有个教练跟着，还有领航的，有些是助手，有些是负责道具、器材方面的。徐克同样有一个领航、一个教练，最后这两个人都成了他的副导演，“我有什么要对话，他们都会从旁协助。”

水下的表演跟岸上完全两码事。在水里和岸上的行为、快慢都不一样，比如，在岸上走走就过去的距离，在水里就要想办法怎么过去。在水下，导演和演员都只能靠手势沟通，“我们有一套手语，所以很清楚的，比如我们要拍摄什么镜头，什么戏，里面的表情要做什么，都讲好了才拍。”徐克介绍说手势要一早商量好，每次下水前一个晚上，他们都会开会，“如果有水里打斗的戏，我们当天晚上就要先练习一遍，然后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再开会，再讲一次。”

有的时候距离太远，没法用手语和录音，剧组还不得不尝试各种各样的土办法。比如用摇铃发信号，听到摇铃就表示开始，但后来发现完全不行，铃太远，也听不清楚，没法告诉对方我们想怎么样。后来只能靠人一个一个传口令，“我们要用200米拍摄，中间要放15个人传达开机、停机。最麻烦的是，因为我们要拍全景的，所以中间接力的潜水员都是不能呼吸的，因为呼吸就有气泡出来，一堆堆的”。

尽管把困难估计得很足，拍摄的难度还是超出了徐克的想象。第一天就拍了两个镜头，上来一看还不能用，“其实你不要贪心，不要像在陆地上一样，一直拍。一天要拍四个镜头，拍了就上来，你就满足了，就去睡觉了”。徐克说水下拍摄让他学到最重要的就是耐心，安静地去拍四个镜头，效果不会比在陆地上一直拍差。 □晨报记者阎云飞 实习生黄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