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稿件

008

凤 凰 娱 乐 出 品

用微信扫描二维码
分享至好友和朋友圈

宁浩:除了马云,中国人都认为自己不成功

采写/波米 秦婉    编导/小明他

  在这个竞争空前激烈的国庆档正式上映之前,宁浩的新片《心花路放》已提前安排了多次亮相机会——先是在多伦多国际电影节上首映,而后又在国内安排了多场面向公众的大规模试映,从得到的反馈来看,收到了预期的效果,至少在“笑果”上是。而关于当代中国盛行的“成功学”理论,宁浩在访谈中半开玩笑地说:“估计除了马云之外,中国的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不成功。”

  在这个竞争空前激烈的国庆档正式上映之前,宁浩的新片《心花路放》已提前安排了多次亮相机会——先是在多伦多国际电影节上首映,而后又在国内安排了多场面向公众的大规模试映,从得到的反馈来看,收到了预期的效果,至少在“笑果”上是。

  毫不避讳地说,宁浩导演此前曾对我们的一篇电影报道表达过不同看法。因此,在此次专访之前,我们有些担心他的态度以及回答问题的方式。然而,当我们在多伦多的一家保龄球馆二楼见到这位青年导演时,他的亲和力仍然还是一如既往。他主动和凤凰娱乐记者寒暄,而且在采访之后又和大家聊了一会儿。他说:“就像多伦多这个城市所显出的特点一样:包容与多样……这也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心态。”

  或许宁浩也把这种心态投入到了创作当中,才有了新片《心花路放》中一些价值观的改变。三年前,当宁浩宣传《黄金大劫案》时曾在很多场合对当时流行的口水歌《最炫民族风》表达了不满,但在宁浩的这部新片中,我们却听到了这曲激昂的旋律出现在他的电影里,宁浩在访谈中回答:这其实也是一种包容。

  除了包容,宁浩的“悲观主义”倒是一如既往。他谈到《心花路放》的结局其实很绝望,他告诉人们,面对一段感情的消失,除了让自己“放下”之外别无他法。而关于当代中国盛行的“成功学”理论,宁浩也在新片中进行了浅尝辄止的讨论,他在访谈中半开玩笑地说:“估计除了马云之外,中国的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不成功。”

  但《心花路放》在多伦多的展映还是挺成功。除了不太准确的英文字幕有碍当地观众对一些“台词包袱”的理解外,《心花》整体的观众反馈还是不错的。这部明显更瞄准国内市场的喜剧反而引起了外国观众哄堂大笑。作为评判一部喜剧的直接标准,这个成绩让宁浩心情大好,或许这也是他选择包容的另一个原因吧。

《心花路放》创作谈:电影的结局其实很绝望

凤凰娱乐:你最早的《香火》拍了山西、《绿草地》拍了内蒙古,《石头》拍重庆,《赛车》在厦门,《无人区》在新疆,《黄金》在哈尔滨……这回的《心花》又拍了张家界和大理,你的职业梦想是拍一个全中国的旅游攻略吗?

宁浩:对,这样我就一直有免费旅游的机会了嘛(笑)。因为我喜欢有新鲜感的东西,我喜欢在我没去过的地儿干活,所以我就挑一些新鲜的地儿干。

凤凰娱乐:那这回为什么又看上张家界和大理了?

宁浩:因为我觉得现在这种旅游已经形成了一种文化了,毕竟如今谈个短期恋爱也形成“符号”了嘛。像大理其实是一个特别文艺的地方,形成了一种“文艺气质”;张家界也有《阿凡达》那种文化符号,它跟影视文化结合的特别好(坏笑)。总之,这俩地儿已经有了属于他的符号了,所以(拍出来)会很有意思。

凤凰娱乐:这种短期恋爱的“约炮圣地”应该是丽江吧?

宁浩:在我印象中,丽江人满为患。

凤凰娱乐:哦,是技术层面不好取景是吧?

宁浩:对。一个是不好取景,另外丽江的气质其实更偏向“欲望”,好像离“文艺”气质还差那么一点……对于“文艺圣地”我还觉得还是大理的感觉更烈一些。

凤凰娱乐:我在《心花路放》里看到了两个很熟悉的场景:一个是“黄渤的榔头”(《疯狂的石头》),一个是“夜巴黎”的地点名,这是一种自我致敬吗?

宁浩:其实是一种自我的写作习惯,比如当我写一个暴力方式的时候,就老想着拿一个榔头去剁谁。“夜巴黎”呢,其实我所有的电影里边都有夜巴黎。这也是习惯,因为我自己在创作的时候懒得想新文字了,所以就还沿用以前的——写一个场景就是“夜巴黎”,拿一个武器就是“榔头”。

凤凰娱乐:那这跟黄渤有关系吗?因为“榔头”都是黄渤的武器……

宁浩:也没关系吧,或许是写戏的时候想到了这个人就想到了这件武器。

凤凰娱乐:除了黄渤,在表演层面上,这也是徐峥在《泰囧》之后第一次和你合作(《无人区》拍摄于《泰囧》之前——编者注)。他会在现场提更多意见了吗?

宁浩:一样,意见他一直都在提,过去拍戏也都这样,我们拍戏也都在现场商量,而且不是说只有徐峥有权利提意见,所有人都有权利。徐峥是一个非常敬业、非常专业的一个演员,我们不会幼稚到像小孩那样,得在现场得瑟得瑟告诉谁“我才是导演啊”,没必要,只要东西好就行了。

凤凰娱乐:那你满意徐峥的表演吗?

宁浩:非常棒,我觉得他是(本片)所有演员里演得最棒的一个。起码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是这样。因为可能他做过导演以后,看待表演就不太一样了吧,他能从另外一个视角来看待这件事情,所以就会有很大提高。

凤凰娱乐:我们采访马苏的时候,她说有句台词你让她拍了两天都不满意?这是你一贯的严格要求,还是她那次是特殊现象?

宁浩:我当然是希望每一个桥段都能尽量演到完美了,因为这部戏其实我希望“美术”与“摄影”环节是往后退的,就想突出表演来。所以我对表演要求比较高。尤其她和周冬雨都不是本色演出,形象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所以,在她俩的时间上和要求上就比较严格,磨的比较多,马苏确实她前面拍的两天都是废掉的,后来都推掉重拍了。她前两天没有进入。一个演员要进入一个角色是要有时间的。

凤凰娱乐:《心花路放》还出现了女同性恋的情节,其实这几年的电影在表达同性恋的时候都不敢明着表达,你这部电影也一样,比如接吻镜头其实没有拍出来……

宁浩:哎,就目前来说,咱们还没有实行分级嘛。所以,我们尽量还是不要像“限制级电影”那样做,毕竟我们还是要考虑有未成年人看这个电影的,会有“她会不会模仿啊”这些问题的存在,所以我们把握尺寸还是要紧点儿。当然我们在等分级制度,它会和市场结合起来。但我相信,等分了级以后我也不会选那种尺度大的,否则很多人就看不到我们的电影了。

凤凰娱乐:你早期的商业片《石头》和《赛车》都以玩结构见长,这次《心花路放》也有一个“反转”,但和之前那两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次的“反转”是想表达什么?

宁浩:其实这个反转就是要在最后打观众的一棍(笑)。它是在说:因为你觉得你受了伤害,你就可以出去找一个别的支柱了吗?主角前面都是在找“性”,性不靠谱,于是这边摆着的好像是“爱”,好像是精神世界的,是缘分,但到最后你才发现——“爱”其实也不靠谱,甚至“爱”才是形成你今天痛苦的原因,其实到这儿的时候,就是一个蛮绝望的结局了

  它在说:其实“性和爱”都不靠谱,那么,什么才是解决你痛苦的方式呢?只有一个:就是“接受痛苦”。你得知道,人生就是一种苦,人生就得有痛。所以你得接受它,正面面对它,我需要凸显出这种“绝望”,人得在绝望中才能出现新的意义。

凤凰娱乐:也就是说,你觉得《心花路放》其实是表达了一种相对消极的人生观?

宁浩:因为在我们东方世界,唯一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靠“佛教”的理论,那就是:不要去纠结是非,不要去纠结美好或痛苦,而是应该为痛苦喝彩。“放下”才能向前走,这是我这个电影要讲的问题。

凤凰娱乐:那你有没有把《心花路放》做成系列电影的打算?

宁浩:没有。因为它就是一个有感而发的东西,从自己的感触来,看到了就说。其实我觉得现在的“心理不平衡”也是我们社会的一个显著特征,这其实是因为我们“自我价值”的遗失,是我们大家都被“成功学”的价值观绑架了,而如果我们都拿“成功”来衡量每个人的话,大家都会觉得自己是屌丝,都不觉得自己成功。因为成功系统是要靠竞争来实现的,这样你的前面就会永远有人。马拉松冠军就一个,我觉得全中国也就马云觉得自己成功,除此之外大家都不成功,马云的副总前边还有马云呢。所以在这种局面下,大家心里都有挫败感、都不满意。因为我们都拿“成功”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在这种局面下,面对“我们如何面对挫败感”这个话题我便有自己的一个感触,就需要谈谈了。

凤凰娱乐:这是你的又一部“公路片”,其实最近的市场上也有其它公路片卖座,比如《后会无期》。为什么一直选择“公路片”形式?

宁浩:公路片模版实际上是故事类型的基本模版,全世界的故事只有两种,其中一种就是公路片。我国最原始的故事都是公路片,《夸父追日》、《西游记》都是。人类为什么要听故事?因为故事是人生的象征,而公路片又是象征人生历程的最佳模式。所以“公路片”是一个大模板,它不仅仅能承载三、五部电影,三、五千部电影都放的下。只是中国讲故事,其实是非常晚的事。西方讲故事都讲几千年了。咱们从“北杂剧”开始讲故事,只有几百年,而咱们在电影中讲故事就更是后来的事了。所以我一直在寻找什么类型能跟我们本土观众产生关系,毕竟咱也不能把美国的模版直接抄过来,那也肯定不对,不同的人物会产生不同的故事。

凤凰娱乐:你有喜欢的公路片吗?

宁浩:这很奇怪,我不爱看公路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我弄出来的还都是公路片,其实我自己不喜欢看。

《心花路放》社会观察:我们都被成功学绑架了

凤凰娱乐:说回来,你好像从没有关注“北上广”这些特大城市……

宁浩:我这个(心花路放)写的就是特大城市人的状态。

凤凰娱乐:对,但主角毕竟还是去了其它地方……他其实是逃离特大城市的状态。

宁浩:对,其实这种逃离是为什么?恰恰就是今天特大都市人口所面对的一个问题:“压力”——价值观单一化所带来的压力。他在城市里还是每天就想“成功不成功”:谈一场恋爱也时时刻刻都想着成功。因为谈恋爱也被这个价值观绑定了,所以好多人一到节假日就出去旅行,甚至希望发生一段邂逅啊、艳遇啊什么的,这其实是一种对城市单一价值观生活的反抗与发泄。所以这个片子讨论的问题就是大型城市居民的问题:他们压力最大,是最愿意逃离到某些地方谈个短期恋爱什么的人。

凤凰娱乐:所以现在大家总是说要追求“说走就走的旅行”和“奋不顾身的爱情”。

宁浩:所以我这片子是有一个(对这种心态人)的同情的,现在的人居然连谈恋爱都要喊口号了,连旅行也要喊口号了,而且最后往往也只剩下喊口号以表达一下自己的豪情,实际上真正能付出行动的人还特别少。归根结底,咱们“物质成功”的价值观已经把你我所有的空间都挤占了,各行各业的标准都变成一个:最赚钱的医生就是最好的医生,最赚钱的老师就是最好的老师,最赚钱的导演就是最好的导演。它衍生出来就是:最赚钱的婚姻就是最好的婚姻,最有钱的男友就是最好的男友。其实再这样衍生下去,最后就成了问题,因为人的情感空间都被挤压了:我即便很喜欢你,但是我觉得你不够成功,所以我们两个人也不能在一起;或者“我很喜欢你”,但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未来不会成功,那也不行。

  那在这种情况下人会越活越累,只要一在大城市里谈恋爱,就想到背后的房子、车子。所以很多人都逃避这个问题,最后就算了,变成宁可到外地去有一次邂逅或者有一个短暂的“一夜情”来解决问题,甚至现在好多男女朋友在一起都不说咱俩是什么关系,说起来很累。这种到外地找个“一夜情”反倒会变成人面对情感的基本方式,“一夜情”反而更像爱情,因为起码在这时我不用想你有没有钱、成功不成功。但实际上这个也不值得推崇。

凤凰娱乐:你的这些观察和创作素材是来源于自身还是周围的朋友?

宁浩:不用朋友,就是方方面面的感触,比方说我会去旅游,我经常在大理待着,我发现我周围的人有些也并不是文艺青年,但是到了那儿就立刻文艺起来了,就有一种特别需要去释放情感的目的。那一定是受压抑了,所以我就在想他们为什么受压抑?我又会观察《非诚勿扰》这种栏目为什么会有?为什么在我身边会有大量的剩女出现?为什么会有大量不结婚的男生出现?三四十岁了不结婚,其实这在过去都不大正常,都过了生育年龄了。所以我得出了那些结论。

凤凰娱乐:那当你把这些观察诉诸到创作时,为什么选择用喜剧的方式表达?

宁浩:喜剧本身就是我们这个民族最擅长的东西,一个民族其实不会擅长很多种东西,包括美国也一样,大家都说美国电影好像丰富多彩,其实也不是,是美国吸引了全世界其它国家的导演都到他那儿拍电影了而已,所以它能表现出它的多样性。但是比方说意大利导演就是拍黑帮片的,可能中国就是擅长拍喜剧片的,每个民族都只有它一两个擅长的东西,我觉得我们就擅长喜剧。

凤凰娱乐:可是你看,同样是来自中国,甚至同样是来自山西,贾樟柯就从来不拍喜剧,他几乎是和你同龄的导演,却一直用和你截然相反的手法去投放他对当代中国的观察。

宁浩:当然,每个艺术家都有他自己的性情,就是你自己感兴趣的,从我来说,我就是一个没正经惯了的人啊,所以这就是我的方法,我一般都不太爱正经回答社会问题。

凤凰娱乐:我还记得两三年前你在宣传《黄金大劫案》时谈过对《最炫民族风》的看法,你当时说:“《民族风》居然成了中国最火的歌,它真能代表中国最高的音乐水准吗?”但这回你却把这首歌用在了《心花路放》里,动机是什么?

宁浩:这是我的宽容和进步,不再仅仅有单一的“知识分子”思想维度了。之前那种(想法)其实是主观角度的,我后来想:娱乐本身其实也是文化的一部分,你不能说这个东西它就不是文化,那首歌既然能够火遍大江南北,那它在某一个层面上确实代表了中国人的需求,我们应该尊重它,即使它带有“农业文化”的色彩,但你不能说农业文化现在就不该出现。

凤凰娱乐:那包括《民族风》的元素在内,你在新片中有没有放入自己的嘲讽呢?

宁浩:其实大家都说这是“嘲讽”,我其实也不那么看,因为我们的环境就是这样,这就是中国真实发生的、经历“实用主义”的一个阶段。目前中国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只要能抄我就抄来用。这就是现实,而我只是把它拍下来,它或许存在荒诞性,于是大家就觉得它是喜剧了,但我并没有嘲讽谁,我并没有说这是一个说特别粗鄙的现象,而是中国现在就是这样。

凤凰娱乐:那影片中关于《阿凡达》的调侃呢?我们都知道,三年前你的《黄金》遭遇了卡梅隆的另一部电影《泰坦尼克号》,结果《黄金》的票房不太好……

宁浩:没有,这个都想的多了,我其实就是见到了张家界有《阿凡达》,那里头有(《阿凡达》)那个鸟,大家都可以骑那鸟上拍照片,我觉得这个太牛了。这特别有中国特色、有想像力,然后我就拍了。因为《阿凡达》那片其实已经在我们的土地上发生作用了,那我就把它拍下来不就完了?所以并不是说我对卡梅隆有什么看法,我也不认识他,他那个片子也没什么,再说美国电影现在都在全世界发生作用了,所以他和这个《阿凡达》只是变成了我的素材而已。

新片《乡村教师》:刘慈欣的系统太黑暗

凤凰娱乐:你很久前就买了刘慈欣的《乡村教师》(的版权),但之前问你你一直在说没开始筹备。现在怎么样了?

宁浩:现在有了,因为之前一直在寻找一个点:一个我跟刘慈欣的结合点,因为如果完全按照刘慈欣那个系统去拍会是特别黑暗的电影,在那种价值观当中很难……怎么说呢,因为电影的投资是巨大的,但当你去构建一个特别负面的系统时,其实它是蛮难拿回投资的。所以,单是从投资角度去讲,它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电影的属性还是相对大众的,它不能光是知识分子探讨的平台,所以我之前一直在找一个平衡点。另外从我的角度,如果是宁浩去拍刘慈欣的话,一定要有我个人的东西:“怎么体现这是宁浩的电影?”这也一定要找到(与小说)合适的结合点,那到现在我才觉得,OK,我找到了一个《乡村教师》的切入点了。

凤凰娱乐:文本上我能明白这个过程。两三年前你担心的更多是技术,你当时觉得中国的特效还无法更好的服务于“科幻片”这种类型……

宁浩:我们可以结合境外技术啊。中国电影的工业水平确实还比较初级,是得客观的看待这个初级的现状。

凤凰娱乐:那应该还是找好莱坞或韩国的团队吧?

宁浩:未必,现在随便揪一个都比咱强,都在咱前头呢!

凤凰娱乐:顺便问问,你最喜欢的科幻片是什么?

宁浩:《普罗米修斯》我很喜欢,《ET》也是。

凤凰娱乐:说起中外交流的事,你今年参加了柏林电影节和多伦多电影节,其实最早《香火》和《绿草地》时你也参加过影展。相比起来,如今是不是参加影展的心态完全不一样了?

宁浩:对,有吧,因为以前来说只有那么一个舞台,你只能在单一的(电影节)舞台去表达。但现在随着我们的市场越来越蓬勃,我们与观众的表达出现了别的舞台,这时电影节就不是唯一的了,其实我自己还是更看重国内这个舞台的。

  而且其实中国电影“走出去”也会是一个漫长的问题,还没有那么快。中国汽车什么时候“走出去”了,中国电影就走出去了。

凤凰娱乐:可能最近所有的媒体都会重复问很多电影人同一个问题:你会接受“弹幕电影”吗?

宁浩:我觉得无所谓,这就是一乐呵,毕竟电影也在与时俱进的发生变化。但我知道它也一定是往“多样性”的方向在变化,而不是往“统一化”的方向发展,“弹幕”也是说有一部分弹幕,一部分不弹幕,你是可以去选的嘛。

凤凰娱乐:那你允许自己的电影被“弹幕”吗?

宁浩:可以,没关系,玩呗,因为电影终是有游戏成分的,而你要允许它的游戏成分显露出来。但是电影也有它的思考成分,也就是作者成分。你不能因为强调电影的游戏性,而去贬低作者性,也不能反过来。当然我自己会觉得如果这两者都有,而作者性更多那会更好。

凤凰娱乐:最后,我们想问问关于王全安导演因为嫖娼被抓的事……

宁浩:我都不知道这事……

凤凰娱乐:你怎么看最近娱乐圈的这些情况……

宁浩:我觉得都挺魔幻的,怎么这么多这些事啊,不好理解。

凤凰娱乐:确实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宁浩:什么叫人心惶惶?这不能这么说啊,这是国家法律的事情,你触犯了法律,会有法律制裁,它就是很自然的一个现象,你不犯法律有什么可惶惶的?

制作团队

  • 采访/撰稿:波米
  • 摄像:郭澄子 马赛
  • 栏目模板:刘晓菲、陈曦、李文龙
  • 编导:小明他
  • 责编:胶片 扭腰客
  • 监制:刘帆 李厦
  • 出品:凤凰网娱乐
  • 凤凰娱乐微博
  • 凤凰娱乐微信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凤凰网保持中立

《心花》结局其实很绝望 我们都被成功学绑架了 刘慈欣的系统太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