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译演戏有谱 我和段奕宏没谱
何东:我那天在采访段奕宏,他说了一句话"如果我对面审我的人不是邢佳栋,换一个演员,就是别的感觉"。他说"特别过瘾,因为对面是邢佳栋,他说这种戏是互动的"。
邢佳栋:没错,是互动的。
何东:那你告诉我,你感觉的,你们两个那个过瘾哪?
邢佳栋:2000年的时候我跟老段在一起拍过一个话剧《纪念碑》。老段的骨子里面有一种神经质的东西,很神经质。他在这个戏里面也是,更加彰显了这种神经质。跟别人演戏,我只能说用对比的方式,你比如说跟国强和张译,在张译身上可能更明显。
张译演戏,怎么说,他也是活的,但是他有一部分是定好的,他心里有谱。你明白吗?老段身上没有谱,怎么来都行。我也是一个不愿意有谱的,所以我们俩在这方面,一会来个这个,一会来个那个。反正玩呗大家,一来二去的,就能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在里面。其实之前我们俩在准备这段戏的时候。因为这个戏太长了,在剧本上巴不得有一集的戏呢?我们俩在腾冲泡温泉的时候,我们俩从开机的时候,我们俩把这一场戏当做我们非常重点的一场戏,我们经常在一起对一对。但是仅仅是顺顺词罢了,但真正那种交流不在这上面,这工作都不是这么做的,我们俩的交流,在生活中更多,拿到工作当中去,就来。就像武侠一个站在坡上,一个站在坡下。
何东:古龙的意思?
邢佳栋:对,就那个意思就来了。
何东:刚才佳栋说了,看了前几集,看电视剧有一个习惯,你不能老糊弄我,它到几集得给我一点儿东西。
因为,看到第八集的时候我就给和晶发短信了,这个短信已经发出去了,刚发完,就到了什么程度?你演的虞啸卿在山里等那一帮人回来,这戏剧的张力开始出来了,就把他压走,后面必然有故事了。到公审的时候又再发短信,又回来了。这场戏明显不一样。什么叫剑拔弩张啊,或者说咱们都体会过《史记》里面的"鸿门宴",范增举杯示者三,那谁还这么写。我已经举三次杯了,你还不动手,这个戏就开始出现这个景象了。从整个的场,被你俩被整个团住了。看后边的叙述,我不知道你是疲劳了,我就觉得你对他还有同情的份,虽然你的高潮都上了,就开始哭,两个人对这一场战争,不言的那种悲哀都说出来了。
邢佳栋:有,确实有,是这样的。其实我刚才说的仅仅是一点。本来呢,说实在的要是别的什么媒体,问我像类似于这样的问题。第一,他不会像何老师,您问的这么多技巧。他可能直接问,虞啸卿你们那场戏是怎么个状态?你们俩个情感是个什么?就很难回答这种问题。我一般跟他说,语言抽象出来的仅仅是概念,我一般都会这么说。
但是,在今天,我就特别简单,其实我是抽出来一个我理解的东西来说,其实非常非常丰富,我个人认为是非常丰富。跟老段的那一场戏之间,不仅仅是同情。甚至还有我们俩像是朋友,虽然仅仅是他给我理由,我把枪拿出来把他抓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俩就已经是朋友了。我是这么理解,是朋友,我欣赏他,极其欣赏。如果我欣赏的一个人,在我的性格当中,你不按照我想的去做。后面有,我经常给他来一顿我走了,我损他一顿,或者我训他一顿,我走了。有点像朋友之间吵架了,翻脸了。但是翻不了两天,还是朋友,这里面很多东西。
何东:那场戏,佳栋它里面有一些很微妙的东西,被审的人全知道。就在表演上两个人互动,你很难表现,你给过来我给过去。所以老段说演的时候,特别的过瘾。
邢佳栋:老段,那段戏的台词量对于他来讲太大了。他从开机就开始记,就像上学的时候记快口练习一样的,而且里面确实有很多的地名,不是我们经常说的地名,台词量很大。相对来讲,我的台词量也不少,所以他们管我们俩叫"嘚啵",段得啵和邢嘚啵。只要我们俩一出场就开始嘚啵。那场戏差不多有一集,我们那场戏差不多拍了两天。我后面出来跟他之间的对手戏,经常走一遍戏是需要几十分钟。
编辑:
邱文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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