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山/黄俊郎 做客《凤凰网·非常道》文字实录
2009年01月21日 11:22《凤凰网·非常道》 】 【打印

方文山:我写中国风不是为讨好市场

《凤凰网·非常道》:再问一个事儿,你说台湾的学生,从小能学到古文,文言文也比较受重视,所以相对而言呢,台湾年轻人在中国文学上比较没有断层,以台湾相比呢,内地可就不一样了,老有断层。我只问你一个事情啊,你最早看到内地那种简化字的书,你习惯吗?

方文山:我觉得可惜了,就是说,因为内地之前发生过文革嘛。然后有时候我上网去查资料,但文革是个悲剧。然后可是我就觉得好心痛,就是很多包拯的墓碑翻下,就是整个掀翻了,整个包拯的尸骨被摧毁了,然后就是包拯那个他的后人。

就是后人几百年来,在保护着自己祖宗的坟,然后不敢去摧毁它。可是因为一个动乱,那个是悲剧的动乱,然后被摧毁了,然后很多书画家的藏书哦,譬如说可能北京的书画家家中的几百卷藏书,可是因为那个时空背景下,他受了某种压力哦,他在夜里晚上把书画弄成纸浆,偷偷拿去河里面倒。就是这种事情也发生很多,然后可能很多瓷器被砸毁。

那因为我会觉得,自己会觉得很可惜,就是说那些东西是一个民族的文化的艺术的一个精髓,一个精华,就是每个领域的代表,可能有铜器啊、有瓷器啊、有书画,那当然是个悲剧啊,那些东西被损毁是不可能回来的嘛。那就自己而言,我喜欢那些东西反映到我自己的人格特质,我会收自己的小东西哦。我某种程度把自己当做一个朝代,他应该也知道,譬如说人家写给我的便条纸,然后我去看过的电影票根,我出国的机票根,或者是我小学读书的一个学籍名牌,当兵那个臂章,然后以前那个书包,小学生的制服,我都留着,然后批改的作文簿我都留着。

就是说,如果我是一个朝代的话,那些是我这个朝代发生的个人历史,所以我就把它整理成一些拼贴框,所有的拼贴框。就是举个例来说,就是我有国小框,就是我国小读书的时候,所有跟我国小读书的时候那个时空背景下发生的所有东西,把把它集结在一个框里面,可能连国小玩过的纸牌啊,弹珠啊,国小的名牌啊,然后国小的毕业证书、然后课本,然后以前的跟同学的合照,然后一些毕业时候会写一些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些勉励的话,全部在一个框里。然后,我喜欢做这些事情。

就是说应该回过头来看我写的那些比较怀旧的,所谓的东方风或者中国风的那些东西,它不是为了讨好市场,那个是一个人的人格特质去反映出来的创作。因为我小时候,我怎么会知道我会进了一个唱片圈,国中我也不晓得,当兵我也不晓得,可是我那时候就有意识的去留那些旧东西。

因为我喜欢那些我没办法参与的时空它消失了,可是我留下了它一些东西,或者是我曾经参与的时空,可是因为时间在走嘛,然后可能建筑物会改建,然后大家会长大然后会衰老,可是曾经参与的那些青春的东西,我把它拿来当一个个人例子的一个古籍,然后我喜欢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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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吴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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