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威尼斯,这座以“因水而生”的桥之城,近代资本主义发源地,并以文艺复兴为矛对中世纪黑暗做出致命反戈一击,它把“美和协调”做为不可替代的光荣与梦想,在全世界尚不知电影节为何物的时代成为先驱,从此把电影带入了一个伟大的展览、竞赛和交易的时代,被誉为“电影节之父”功盖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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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威尼斯,这座以“因水而生”的桥之城,近代资本主义发源地,并以文艺复兴为矛对中世纪黑暗做出致命反戈一击,它把“美和协调”做为不可替代的光荣与梦想,在全世界尚不知电影节为何物的时代成为先驱,从此把电影带入了一个伟大的展览、竞赛和交易的时代,被誉为“电影节之父”功盖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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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罗马,1764年10月15日,我坐在卡庇多神殿山的废墟上沉思,忽然传来神殿里赤脚僧的晚祷声,我的心中首度浮现出写作这座城市衰亡的想法。 ——爱德华・吉本《罗马帝国衰亡史》
1930年代初期,威尼斯电影节就以不拘一格的时代先锋气质,为全世界的电影观众和影评人遴选出种种让人目瞠口呆的电影。鲁宾・马莫利安的《化身博士》,卡明・加隆尼的《幻影》,即使在欧洲法西斯黑云的重重压迫下,伟大的威尼斯电影节仍然依旧以自己的良心和审美筛选出具有创新和自由气质的各类影片,“让电影为严肃的艺术服务”成为它贯彻至今的口号,自二战后1949年回归到1990年代初期,威尼斯电影节与戛纳电影节交响辉映,造就了无数经典喷礡而出的时代。
 
正是来自于气质中追寻新意的部分,威尼斯电影节在1949年设立了“金狮奖”,这个脱胎换骨的做法,就在来年得到了回报,1950年,电影史上最伟大的导演之一黑泽明以《罗生门》捧得了金狮奖。于是,电影人和电影节相互提携的时代吹响,威尼斯以这种模式深深影响了创办于它之后的戛纳、莫斯科和柏林三大电影节,甚至今天的多伦多电影节和东京电影节,无不来自于威尼斯的启发:聚焦各类电影创作者的实验作品,鼓励各种形式的电影表演和表现手法,严苛的艺术评论标准来评定有远大理想同时又能以作品证明自己的新锐导演和演员们。
 
威尼斯电影节在追求新意的艺术道路上狂奔40余载,在这期间涌现了无数大师和杰作辈出的局面,无论金狮,银狮,回眸望去,那也是如梦如诗的一段岁月,可以永垂影史的影片就有《罗生门》、《七武士》、《码头风云》、《去年在马里昂巴德》、《伊万的童年》、《阿尔及尔之战》、《红色沙漠》、《北斗七星》、《白昼美人》、《芳名卡门》、《再见,孩子们》、《悲情城市》、《暴雨将至》、《蓝》等等,而在获奖的导演名单上,我们更是看到一长串让人目眩的名单:黑泽明、阿伦・雷乃、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卢奇诺・维斯康纳、路易斯・布努埃尔、约翰・卡萨维蒂、路易・马勒、让-吕克・戈达尔、维姆・文德斯、阿涅斯・瓦尔达、候孝贤、罗伯特・奥尔特曼、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等等,一直到1990年代初,威尼斯电影节的竞赛单元环节一直和宿敌戛纳电影节竞赛单元打得难分难解,双方暗自角力,谈笑风生中又剑拔弩张,但从没有出现西风压倒东风的局面。 [详细]
 
历届威尼斯获奖影片:《化身博士》
导演:鲁宾.马莫利安 (前苏联)
历届威尼斯获奖影片:《阿兰岛人》
导演:罗伯特.J.佛拉哈迪 (美国)
历届威尼斯获奖影片:《罗生门》
导演:黑泽明 (日本)
“电影的语言是无国界的,尤其是伟大的电影” ——第62届威尼斯电影节评委会主席的费莱蒂
从1990年代初期开始,威尼斯电影节开始以东风西渐为新的开拓点,把之前聚焦欧美和日本的目光转向亚非和东欧,而当时中国内地第五代、台湾和香港新浪潮正处于艺术的创作期高峰,俄罗斯和东欧电影也因柏林墙的倒塌而迎来了意识形态和创作自由的春天,鉴于这种形势,应该说威尼斯电影节的这次转型初衷是美好的,从表面上看也好像“颇有成效”。曾任62届威尼斯电影节评委会主席的费莱蒂曾说过一句掷地有声的话:“电影的语言是无国界的,尤其是伟大的电影”,话是没错,可惜威尼斯电影节做过了头。
 
实质上,在电影竞赛水准上,威尼斯电影节这种故意的“抬轿”行为毁了自己几十年来在艺术上的探索,创新是创新了,但没把握住自己的立足之本,即在艺术上的严肃态度。戛纳则更为机敏一些,它竭力在维持竞赛片的高水准,同时又将它们推向市场。1990年代,戛纳凭借选片和入围影片的高素质完胜同期威尼斯。而在商业上,戛纳更是不留余力的挖掘欧洲和北美市场,《低俗小说》和《性.谎言.录像带》在商业和艺术上的双丰收,为世界上最大的电影市场北美与戛纳的联姻揭开序幕,而同期的威尼斯电影节则陶醉于自身对于地域文化的迷恋,同时又在商业上不思进取,在整个1990年代里基本对好莱坞没有好脸色,清高过度。
 
我们来回顾一下威尼斯电影节这个“悲情的转身”,从1989年侯孝贤的《悲情城市》获得金狮奖开始,亚洲电影和东欧电影连连获得金狮的亲睐,1991年,是前苏联导演尼基塔・米哈尔科夫凭借《套马杆》拿到金狮,而后是1992年张艺谋的《秋菊打官司》、1993年,波兰导演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用《蓝》和加里·宝加的《银色·性·男女》同时拿到金狮,1994年台湾导演蔡明亮作品《爱情万岁》和马其顿电影《雨前》再下双黄蛋,而后1995年越南导演陈英雄的《三轮车夫》问鼎金狮,然后是1999年,张艺谋的《一个都不能少》,而当迷恋中国文化的马可.穆勒上台成为组委会主席后,金狮奖更有连续三届颁给华语导演的“博爱”纪录。这不能不说威尼斯电影节做过头了,失去了公允和公信力。
 
而对比同期的金狮大奖和金棕榈大奖入围和获奖名单,同样会发现威尼斯电影节竞赛单元的水准持续下滑,更多欧美的杰出电影则愿意去戛纳而不是威尼斯,而这些影片因为出自于名家和欧美这一传统的电影最强地,更经得起时代和岁月的检验,《我心狂野》、《巴顿・芬克》、《低俗小说》、《霸王别姬》、《钢琴课》、《地下》、《黑暗中的舞者》对阵《套马杆》、《秋菊打官司》、《花火》、《爱情万岁》、《一个都不能少》,只要熟悉电影的明眼人都会知道症结所在,艺术号召力丢了,商业上又没有起色,威尼斯电影节陷入了尴尬之中,于是,没有入选进戛纳影节和错过入选戛纳影节的电影才会把目光转向威尼斯,而后起之秀多伦多电影节趁机把自己变成了不那么艺术的电影的推广市场,电影交易市场成了它的救命稻草。威尼斯电影节在十年内几乎丢掉了安身立命的所有根据地,沦为戛纳影节的替补。 [详细]
历届威尼斯获奖影片:《悲情城市》
导演:侯孝贤 (中国台湾)
历届威尼斯获奖影片:《套马杆》
导演:米哈尔科夫 (前苏联)
历届威尼斯获奖影片:《三轮车夫》
导演:陈英雄 (越南)
来参加威尼斯电影节的影片不会得到任何资金支持,同时政府拨款很少的前提下成本居高不下。这些使得片商、发行商备感压力,所以一部影片来威尼斯赚吆喝,再去多伦多卖片。这几乎成了所有参加威尼斯电影节片商皆知的一个小秘密……
这仅仅还是表面上的尴尬而已。让上个世纪末的威尼斯电影节沦为戛纳影节替补的原因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来自于它过度对自己号召力的自信和对商业的忽视,这就是地球上最古老电影节倚老卖老后自我造成的落寞,可以说是深刻教训。
 
威尼斯电影节组委给参赛电影不提供任何资金支持,同时政府拨款很少的前提下,来参加电影节的影片宣发成本太高。加上意大利人骨子里的倨傲和懒惰,工作人员不够卖力,这些因素使得片商、发行商备感压力,唯恐来威尼斯一趟花钱无数最后却两手空空,这导致威尼斯电影节的商业氛围与其他电影节存在较大差距。
 
这就解释了前苏联和中国内地和台湾、以及社会主义国家为什么亲睐这块福地,因为参赛的这些影片是来自本国政府的电影基金拨款,基本无参赛成本之忧,但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民营企业的逐渐发力,国营电影制片厂对电影扶植力度的慢慢下滑,那种靠着政府拨款的电影们越来越受意识形态束缚,越来越难出佳作,威尼斯电影节也随之跟着水落船低,这就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局面:同样一部电影,来威尼斯赚吆喝,去多伦多卖片。这几乎成了北美所有质量够格影片参加威尼斯电影节心照不宣的一个小秘密。
 
对自己号召力自信过高则表现在于只是威尼斯电影节只凭名气行事,而不是靠组织严密和工作态度来做事,戛纳影节组委会不光有法国政府的拨款和法国文化部的鼎力支持,在组织上,工作人员更是半雇佣制,中低层工作人员总能常年保持一定的固定人选比例。而威尼斯电影节则一团散沙,志愿者招募过多,常年更换,没有凝聚力和商业回报。感觉不到专业化的组织架构和能力。而在奖项设立上,戛纳影节也是井然有序,不像威尼斯电影节在1990年代一片混乱,种种名目的奖项把参赛电影人弄得头昏眼花和沮丧不堪,完全感觉不到获奖的成就感和自豪,单元设置过多,本来用意是提携新人,但没有竞争也就没有动力,花落四地只能失去焦点所在,种种弊病说明了当时威尼斯电影节的妄自尊大和不思进取。 [详细]
历届威尼斯获奖影片:《圆圈》
导演:杰法-派纳喜 (伊朗)
历届威尼斯获奖影片:《断背山》
导演:李安 (美籍华人)
历届威尼斯获奖影片:《三峡好人》
导演:贾樟柯 (中国)
政策乃至组织,都是维持社会稳定和政权巩固的良方,否则一旦失去主动,受损害的绝不会是少数。每一个国家要发展进步,必须与时俱进,敢于改革。尤其是当社会矛盾尖锐之时,适时地调整政策乃至组织,都是维持社会稳定和政权巩固的良方,否则一旦失去主动,受损害的绝不会是少数人。
政策乃至组织,都是维持社会稳定和政权巩固的良方,否则一旦失去主动,受损害的绝不会是少数。每一个国家要发展进步,必须与时俱进,敢于改革。尤其是当社会矛盾尖锐之时,适时地调整政策乃至组织,都是维持社会稳定和政权俱进,敢于改革。尤其是当社会矛盾尖锐之时,适时地调整政策乃至组织,都是维持社会稳定和政权巩固的良方,否则一旦失去主动,受损害的绝不会是少数人。[详细]
政策乃至组织,都是维持社会稳定和政权巩固的良方,否则一旦失去主动,受损害的绝不会是少数。每一个国家要发展进步,必须与时俱进,敢于改革。尤其是当社会矛盾尖锐之时,适时地调整政策乃至组织,都是维持社会稳定和政权巩固的良方,否则一旦失去主动,受损害俱进,敢于改革。尤其是当社会矛盾尖锐之时,适时地调整政策乃至组织,都是维持社会稳定和政权的绝不会是少数人。[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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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柏林选择政治和主题风,当莫斯科等老牌电影节相继沉沦,剩下洛迦诺和圣塞巴斯蒂安走自己的路线,欧洲的一堆电影节已经分化得非常严重……
新世纪后,威尼斯电影节组委会收拾残局,让马可・穆勒上台来完成上个世纪一直想完成但没有完成的一系列应对电影节势力新局面的措施:拉拢好莱坞,让提携新人单元更为突出,加大政府对电影节的投入,从而拉动旅游收入和电影节影响,组织严密和专业化,继续保持跟亚洲电影和东欧电影的亲密接触,同时战略重心慢慢收回至欧洲,更加重视选片质量。
 
这些措施有的在马可・穆勒任上已经初见成效,比如和加强华语片势力的紧密关系及拉拢好莱坞,有些碍于人事和政治,虽然马可・穆勒在这八年里不断争取,但依旧不够理想,比如地平线单元的影响力以及意大利政府对电影工业的投入,有些措施则在第68届电影节上开始看到曙光,那就是选片质量的上升和参赛影片及导演的影响力。但马可・穆勒对威尼斯电影节最大的贡献就是让威尼斯电影节质量维持了八年的稳定,不再下滑,重回电影人的视野,同时,其高调的作风和饱具争议的选片手法都让威尼斯电影节重新吸引了媒体和世人的眼光。
 
从2005年起,乔治・克鲁尼用《晚安・好运》高调进驻水城,威尼斯开始发力和戛纳争宠好莱坞,开幕影片也用较商业的影片取代以往的曲高和寡的电影,《晚安・好运》、《女王》、《黑色大丽花》、《我不在那儿》、《摔跤手》、《一个好人》、《刺杀神枪手》、《阅后即焚》等等纷至沓来,一时间,威尼斯和好莱坞都发现互相合作的欢愉,而这更是为了弥补以往对好莱坞的轻视,连连送上金狮、影帝、影后等具体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歉意,但献媚之举这两年达到了高峰。昆汀•塔伦蒂诺和达伦•阿罗诺夫斯基两位好莱坞导演连续两年担任评委会主席,不知昆汀的怪口味和无视媒体嘘声的鬼才作风是否让达伦•阿罗诺夫斯基也乐于尝试一人独断的陋习,无论如何,威尼斯已经无法不重视好莱坞的庞大市场和明星们的重磅宣传力了。
 
笔者个人觉得将来能决定威尼斯电影节的沉浮,如果要生存,就要妥协,但妥协的力度和方向不能搞错,未来的威尼斯电影节如果想保住昔日的光荣与梦想,就要在商业化的道路上大力迈进。把松散的电影节办成组织严密的、政府重视并投入的、选片严谨的、艺术立场不能动摇的电影节。这也是它将来区别和战胜戛纳的最大资本了,勇敢提携新人,就像2008年和2009年一样,把金狮颁给《摔跤手》和《黎巴嫩》?这不,不是已经得到了回报了么,用《黑天鹅》征服奥斯卡的达伦•阿罗诺夫斯基回来报恩了。 [详细]
本届威尼斯华语片:《桃姐》
导演:许鞍华 (中国香港)
本届威尼斯华语片:《赛德克・巴莱》
导演:魏德圣 (中国台湾)
本届威尼斯华语片:《夺命金》
导演:杜琪峰 (中国香港)
马可.穆勒担任完这届主席就要卸任了,八年的风雨也让这个乐观的,酷爱中华文化的意大利人重负不堪,八年来,他所坚持的改革方向能否被贯彻到底,同时一定促进地平线单元异军突起,让新锐导演首选威尼斯,在竞赛单元也勇于接纳新人,从而结下人缘,谁敢担保这些新人里将来不出几位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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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其实偶是导演 赵大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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