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天一案发到最后宣判,这场旷日持久的罗生门终于有了法律上的裁定,然而这起案件之所以能受到如此大的关注,无外乎李双江的光辉形象与其子所为之间的人间失格,其中不仅显影了如今社会阶层的严酷对立,也使案件本身由法律层面泛化至道德领域。在民意汹涌的当下,各方对李双江本人的评价已然矫枉过正。在原有的公开信息里,李双江确实是作为一个毫无瑕疵的偶像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然而这个形象离我们的了解,甚至离他本人,都有着巨大的距离……”
李双江与母亲合影
李双江与恩师喻宜萱
关键词:广播明星、校园乐队
1939年3月10日,正值农历的正月二十九,春节的气氛渐渐淡去,春天的温暖却尚未到来,尤其在北国冰城哈尔滨,它的温度依旧停留在酷寒之冬。一个普通农妇李宋氏在这一天生下了她的第四个孩子,这个新生命为这个平凡的家庭带来了喜悦,但这种喜悦可能更为现实——因为生的是男孩,这意味着家里多了一个劳动力。
之前家里已经有了三个孩子,所以孩子的取名也不用过于讲究,依照属性惯性类推下来即可,这在当时几乎是约定俗成的办法,前一个孩子出生时,父亲正在上海,因此被叫做双海,这个孩子接踵而至,不出意外地叫做双江。没有人可以想到,这个名字在随后的时间里,会与中国最著名男高音歌唱家成为同义词。
李双江的童年是在劳动中度过的,父母均是闯关东而来,父亲来自山东、母亲祖籍河北,他算是这次大迁徙后的第二代移民,当时的东北还处在伪满政权下,务农是一家人生计的主要来源。但是哈尔滨由于地理位置的便利,很多原沙俄的贵族因革命而流亡至此,哈尔滨也成了当时小有名气的文化交融地,尤其是音乐,潜移默化地渐渐渗入到这块土地的基因,成为人们的重要娱乐。
1946年4月26日,哈尔滨解放,随后中共中央东北局迁入城内。此后,战地宣传在这片地区展开了全面的工作。李双江在这个时候学会了第一首歌。“七岁的时候,四野有个宣传队,都是特别能唱的一些人,我就跟着他们一起唱,他们觉得我嗓子不错,就把我拉过来教了我第一首歌《放羊山歌》”晚年的李双江在做客节目时回忆到。
李双江学唱的这首歌被宣传队战士录了下来,并在当晚的广播里播出,李双江的家是几百人的大家族,他的母亲将借来的录音机放在最高处,以便声音可以更远的传播,当少年李双江的歌声传来时,李宋氏流下了眼泪。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在众多子女中,母亲开始更偏爱这个老四,而对于李双江来说,可能也似懂非懂地体会到了音乐实际的好处,哪怕只是别人赞许的言语,或眼光,在一个七岁的少年心里,这已足够贵重。
这次广播之后,李双江成了当地小小的知名人物,像是某种命运的预兆,这次广播也包含了李双江此后人生中的几个关键词,军队、歌唱、荣誉。
随着成长,他慢慢也开始有意识地向音乐靠近。
在哈尔滨四中上学时,李双江便与小他一届的校友金铁霖、陈信昌成立了一个小乐团,李双江担任主唱,当时,这个组合在哈尔滨的业余演唱者中已小有名气。金铁霖的回忆录中曾有过这样的描述,“那时,我、李双江、陈信昌经常放学后一起去玩,吹拉弹唱,有时我们还去陈信昌姥爷家去找乐理以及其他音乐书籍看……小乐团经常在群众艺术馆演出,还参加过首届《哈尔滨之夏》音乐会表演,颇受大家欢迎。记得有一次我们出去玩,回来坐车时我们竟都忘了留车费钱……上车后,我弹起了吉他,陈信昌也弹起曼多林,李双江合着乐唱起来,引来全车乘客掌声不断,就这样我们用一台车载音乐会给自己买了票。”
如今这两位早年的朋友一个成为了中央音乐学院的院长,一个成为了黑龙江省杂技团乐团指挥,但是那时,尽管广受欢迎,李双江仍不敢确信歌唱将是自己未来的职业。直到1959年,中央音乐学院来到哈尔滨招生,当时已经考取医学院的李双江在母亲的鼓励下,偷偷参加了考试,当时的主考官是中央音乐学院的汤雪耕、喻宜萱两位教授,而为他担任伴奏的是刚刚从国际钢琴比赛中载誉归来的刘诗昆。李双江在考场里连续演唱了十余首,最终被当场录取,他是那一届整个哈尔滨地区唯一一个被录取的考生。第二年,金铁霖也考进了中央音乐学院,再次成为他的师弟。
中国男高音歌唱家,声乐教育家。国家一级演员。解放军艺术学院音乐系主任,研究生导师。中央音乐学院客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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