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命握手言和

导读:他是当前中国剧坛最具影响力的戏剧导演,开创了当代戏剧的新面貌;她是中国近年来屡创剧坛奇迹的剧作家、作家,作品被成千上万的人口耳相传。《凤凰公演礼》邀请孟京辉、廖一梅、詹瑞文,及主持人鹦鹉史航,聊聊你们最爱的那些中国戏剧,11月30日,让我们相约北京保利剧院,与生命握手言和。【最新】【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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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凤凰公演礼之“与生命握手言和”
  • 孟京辉廖一梅朗诵经典台词
  • 《凤凰网·非常道》专访孟京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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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余观众捧场凤凰公演礼 孟京辉廖一梅助阵[高清大图]

2014-11-30 17:08 0人参与 0条评论

推介优质戏剧作品,邀请主创分享创作故事,传播独到戏剧观点——2014年,凤凰网娱乐独家筹备、制作的大型戏剧互动活动“凤凰公演礼”之“与生命握手言和”——从《恋爱的犀牛》到《柔软》于11月30日在北京保利剧院举行。导演孟京辉、编剧廖一梅及詹瑞文将齐聚现场,引千余观众顶风到场支持。悲情三部曲《恋爱的犀牛》、《琥珀》、《柔软》十五年首次齐聚,编剧廖一梅亲自拟定“握手言和”主题,意为几部剧作的的最终归属,“‘与生命握手言和’是我最想说的话,也是悲观主义三部曲最后想表达的话。”(图文/二萌 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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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实录

2014年11月24日,凤凰网娱乐独家筹备、制作的大型戏剧互动活动“凤凰公演礼”之“与生命握手言和”——从《恋爱的犀牛》到《柔软》于11月30日在北京保利剧院举行。孟京辉、廖一梅、詹瑞文等到场分享创作故事。

以下为现场文字实录

时间:2014年11月30日14:00-16:00

地点:北京保利剧院

出席嘉宾:孟京辉、廖一梅、詹瑞文

特邀主持人:史航

"凤凰公演礼"之"与生命握手言和"-从《恋爱的犀牛》到《柔软》

主持人:大家好,我是主持人史航。欢迎大家来到由凤凰娱乐主办的大型戏剧互动活动《凤凰公映礼》,我们会推介优质戏剧作品,有请主创分享创作故事,传播独到观点,我们的活动是由凤凰网娱乐、凤凰卫视娱乐大风暴联合主办,凤凰新闻客户端协办,凤凰网娱乐官方微博正在进行现场直播,在场观众如果有想法和我们交流,可以在微博上发表观点到凤凰娱乐,再次感谢大家的到来。今天到场的各位,可能都看过某一个版本的《恋爱的犀牛》,或者《琥珀》、《柔软》,你也会记得当时看那个剧的感受,和跟什么人在一起看的。也许你看那个剧的人现在在你身边,也许不在,也许联系不上,但是如果你现在想起那段看剧的岁月,想起当时的感动,当然你在今天的活动结束之后告诉他说,我又看到了那个戏的主创,想起很多。确实每一部戏都是琥珀。有的时候我们一同生长,有的时候我们各自漂流,你们会因此记得孟京辉,廖一梅,詹瑞文,他们合作的演员,袁泉,刘烨,郭涛,等等。这一次的主题叫与生命握手言和,我们看着孟京辉廖一梅的戏,看着他们都是在挣扎,很少有握手言和的场面。但是岁月是最好的导演,它安排我们坐在这里,大家看看是不是有机会,我们的主创和生活握手言和。你们有你们的改变,我们看一下他们有什么改变。 下面有请中国先锋戏剧领袖孟京辉、编剧廖一梅和香港喜剧大师,也是这次《柔软》中主演之一的詹瑞文老师上台。

孟京辉:孟京辉:我简单解释一下,本来我们这次见面,郝蕾也要过来,但是昨天我跟郝蕾说了,有这样一个座谈,郝蕾说我知道,但是我肯定过不去。我说大家都来了,咱们一块不亦乐乎聊一聊,她说不去,因为她现在还在排练场跟《柔软》的新的合作者排练,所以她说我在这时候不能分心,我也不想在舞台之外暴露。

廖一梅:她是这样的人,当时有一个金马奖领奖,我们在后台都叫着,她当时正在舞台上演出,她会为了演出放弃这些领奖,她也会为了排练,不愿意参加宣传活动。

孟京辉:所以我也能理解,也请大家原谅,也原谅我在这代替她向大家道歉。但是我觉得她真正的光彩还是在演出当中。谢谢大家。

主持人:我们刚才说题目叫与生命握手言和,我以为是凤凰娱乐的题目,后来说是廖一梅老师亲自定的题目,你为什么喜欢这样一个题目呢?

廖一梅:对,这个题目的确是我给他们起的,我当时仔细地想了想,我希望叫这个名字,与生命握手言和。也问了我一些问题,我的三部曲是第一次连演,我写它跨越了11年,也从来没有在一起演出过,这一次在保利剧院能一气演下来,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连着看过这三部戏。那天他说,已经有几年我不再看了,这一次我又重新看,这对我们也是一个不一样的感受。与生命握手言和,就是我想对大家说的话,也是我这十几年来写的三部曲最后想说的话。

主持人:这个题目也另外两位嘉宾,先问詹老师,詹老师笑嘻嘻的,詹老师你跟自己的生命打过架吗,有过自己跟自己较劲比较激烈的时候吗?

詹瑞文: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在我们的生活里面,或者成长上,我们不同的时间都会看到以前的自己。我们都会跟以前的自己有不同的看法,我有缘份跟孟京辉十几年之前在香港见面,我看到孟京辉就看到我另外一个自己,他在北京疯狂的工作,好像就是我在香港疯狂的创作一样。对我来说,我们在生命当中都看见不同的人,都像我们一样共同的对着自己。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不满足我们的现状,我们都想突破我们的限制。所以我觉得在我创作的历程上,比如我做很多香港喜剧的工作,其实我要突破香港当时的戏剧的环境,一种想法。而我跟孟京辉都是这样的,不断对着以前成立过、做的已经很好的东西,我们要冲击它,才能跟观众有很大的共鸣。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在同一个心理的状态。 我在十几年之前,我就看见孟京辉的作品,还有廖老师的作品,我觉得我们是有缘份,是可以共同合作的。所以十几年以来,我们都在不同的阶段,我们都碰面,我们都感受到我们怎么样跟自己对着干。四年前我有这个机会,真的在廖一梅老师的作品里,在孟京辉里的眼中,怎么用这个比较特别的演员,在他的作品里,我觉得我是一个他对他自己的反叛。我觉得廖老师,因为她的文字很有风格,很有味道,而我作为一个,不说标准普通话的演员来说,其实对她是很大的冲击。我在舞台上说一句,我们排练的时候,我们说的一句话,她觉得不是那种,但是又有另外一种东西出来,所以我觉得她找我做这个角色,其实都是我们希望有一种新的突破。我觉得在演《柔软》的时候,给我一种新鲜的感觉,跟四年前完全不一样。

主持人:问一下老孟,你导了这么多戏,哪一部是最体现你的生命,握手言和这次的作品。

廖一梅:他没有呢,他反对我这个名字。

孟京辉:我对生命握手言和这个,我还是有一点怀疑。

主持人:为什么你不敢看着廖一梅老师说呢。

廖一梅:这个昨天他问过我。

孟京辉:昨天我说什么是跟生命握手言和,这是抛出一个概念,这个概念可以从几个方面来聊,但是从我个人来讲我像一杯水,这杯水经过一个地震之后,这个水一直在震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平静下来,你在这里发现了很多愤怒,叛逆,怀疑,冲突,所有这些东西都在这杯里震荡,我觉得我还没有到这个,我最近因为排《柔软》,我想到了很多,比如说,死亡,生命的最本初的东西是什么,我想了很多这样的问题,坦白讲我没有想清楚,甚至说我还没有这个境界,我还没有10岁的小儿子有这个境界。我,廖一梅,还有我小儿子,一块去看《星际穿越》,看完了,很多东西不太懂,我儿子说当然了这就是这样的,我说那个是有问题的,他说爸爸艺术是需要创作的。我觉得好像他比我境界高一点,可能跟生命握手言和,对这件事来讲,我姑且尊重这样一个命题,但是我还自己没有办法跟它完全重合,这可能也是我自己现在的状态。

廖一梅:我觉得可能有好多观众有这个疑问,因为在我的戏里,就像刚才史航说了,说我的戏充满了纠结,打斗,跟生命的互殴,好像很难用言和来说。但实际上这所有的一切,好像他们多指向是与生命握手言和。握手言和是什么意思,千万不要误解,孟京辉昨天问我,大多数人年纪大了,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没有反抗的能力了。我说生命握手言和可不是对生命服软。什么样的人冷谈到言和,一个被打败的人只能叫投降,言和的人说明他对生命有相同的能量,可以接纳一切,无论是繁华还是没落,都是有力量的和生命握手言和。我们年轻的时候,其实都是跟生命争斗的过程,起码我是这样的,跟生命互相厮打,纠缠,摔倒在地再爬起来,不断的对抗,撞墙也不回头这样一个劲头,我可能是这方面的专家,殴斗专家。现在我有力量接纳这个世界,你有一个更大的心,为什么不能接纳,是你的接口小,或者你是中国的插口或者日本的插口,如果是单向的插口很难跟一切对接,但是慢慢让自己更强大,成为一个万向插口,对你是不困难的,是同样的电流,都是同样的能量的话,这些都不是问题。

主持人:我们经常在舞台下面,在电脑前鼓掌。先问廖老师一个问题,你这三个作品,从《恋爱的犀牛》到《琥珀》到《柔软》,态度是越来越决绝了,你刚才说是殴斗专家,我觉得你是寻衅专家。你这种态度跟你生活的态度,你的作品越来越决绝,越来越撕裂,越来越强硬,你生活中并不是这样子,为什么?

廖一梅:不,我觉得我的生活和我的作品是统一的,我一直坚持我是一个诚实的态度。大家认为它越来越决绝,实际上得益于仍然在动荡的一杯水,就像孟京辉一样,在《柔软》里我认为最终的选择的是与生命和解,当然孟京辉和我说他当时无法排除这段戏。在最后一场戏,孟京辉是选取了其中一部分。

孟京辉:对,最后几个人物的语言和现实状态的和解被我忽略了,我提升了他们之间的一种情感,但是又凸显了他们和整个现实的矛盾。两个人后来在接吻了,但实际上生活中不是那么回事。

廖一梅:因为我要跟生命握手言和,我首先要跟孟京辉握手言和,我接受这个是我的命运,因为我的戏就是由他导,必然加入他的看法,我对这个很坦然,是这样的。

主持人:问一下詹瑞文老师,你跟孟京辉,廖一梅合作,刚才你说到最早是在香港认识的印象,双方一次一次在不同的作品,不同的身份关系合作,谈谈这个感受,包括来大陆做戏和在香港作戏的区别?

詹瑞文:我首先觉得我最喜欢跟我很不一样的人一块工作,我觉得这个是最大的享受。比如说我喜欢进入别人的世界里,我在看廖一梅老师的剧本,我以前看孟京辉的作品里,我都觉得他们都有一把很锋利的刀,对生命,对事情的一种看法。我的个性就很不一样,我的个性就是来逗你玩,我会用别的方法跟一个人交往。当那种状态的时候,我希望我的个性,我对世界的看法,进入他们的戏里的时候,能找到一种新鲜的感觉。包括对作品本身,或者是在大陆,因为他们的作品都有在北京,在其他大城市里有很多观众,已经有很强的风格。而我那种很不一样的风格,个性的时候会有什么东西出来,这是我里边的一个角色做这个东西,他们都非常相信我。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源动力,也是一个很大的吸引力。因为我们在不同的生命线上,我们都看见世界不同的东西,我们不同的角度看同一件事情,但是如果我们用这种对话,在演出上我怎么样颠覆他们对一个角色的看法,我觉得是很有意思的,这是最大的吸引力。 主持人问我在香港,或者是在大陆我们怎么样做戏剧,我觉得都是一样的。因为我的工作跟他们一样,都是把观众带进一个新的想象中的世界,当我们看《柔软》的时候,其实我们都不知道你不是看她的故事,其实你们都是看你们自己的故事。在每一个部分,你们都会笑,都会哭,因为你能看见她创造出来的想象的世界里看到自己,那是我觉得最美丽的事情,所以真的在香港也好,在大陆也好,其实都是一样的。只是我们的心态,不是我们只做我们喜欢的东西,其实我们都希望,好像这个戏里说,我们稀罕的就是你理解,我们希望去理解观众,也希望观众去理解我们,我觉得这个是有共鸣的做法,所以我觉得戏剧可以继续受到欢迎,能继续发展,这是非常重要的原因。

主持人:孟京辉是刀光剑影,廖一梅是飞叶摘花,詹老师就是典型的笑里藏刀。其实我们想起孟京辉廖一梅你们合作的中间,大家老在说《恋爱的犀牛》,这么多年的演出,这个戏经得起这么多种纪念,回头看总能看到这个点。现在想象来说,因为我们知道之前的戏也很有意思,廖一梅也在身边,但是到《恋爱的犀牛》,你们做这个原创戏的时候,获得了几方面的成功,为什么会成功?

孟京辉:我先说吧。我觉得《恋爱的犀牛》的成功,从我的判断来讲,首先说实在的,廖一梅那词写的真不错,我也干了好多事,我就一直让这个戏演,一直演,永远演它,放心吧,就永远演这个戏。所以这跟当时《恋爱的犀牛》剧本一样,这时候观众出现了,我觉得这个戏跟这个剧本一样,因为它说了一个生命在于坚持。

主持人:生命还在于运动。

孟京辉:我觉得这个戏演,我可以向大家保证,这个戏将一直演下去。我就算拿一把吉他在地铁里演,那又怎么着了,因为这个故事说的就是这个事,所以我觉得就疯了。刚才你问为什么《恋爱的犀牛》,我觉得现在好多人没有剧本里人物的,它那种轴劲,现在人太聪明了,而我想可能当时这个戏,它像一个化石一样,保留了我们年轻时代,我是鸡蛋我也要跟石头死磕的强烈的感觉。我在操作中一直保留这个感觉。

廖一梅:谢谢孟京辉。这是秘密,我现在也可以公布一下,《恋爱的犀牛》纪念的太多了,我从千场纪念已经不再看这个戏了,真的不再看了。那天在这首演,我看了,我突然发现孟京辉又排这个戏了,跟我们原来看的不一样的戏。到后台我跟所有的演员,工作人员,包括舞台技术人员,场工一块开会的时候,我深深对他们表示了感谢,而且我首先感谢的是孟京辉。听演员说,这一年中他重排了四次《恋爱的犀牛》,而且有一次演员说在上海演的不舒服,他当天就去上海,排了一天又飞回来。在我不再看我作品的时候,首先他还要拿吉他卖唱,所有的演员能一直在演,我觉得我真的很幸运,谢谢。

主持人:此处可以有掌声。

孟京辉:《恋爱的犀牛》里面就是坚持,后面的《琥珀》《柔软》也好,可能这个气质又变成另外的气质了。

主持人:刚才你说就是一块石头前面有两个鸡蛋。现在要问的问题,你们如何形容彼此在对方生命中的意义?

廖一梅:不会吧。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主持人:我说不出来,他们让我问的。

廖一梅:我们生命还长着呢,现在就总结。

主持人:阶段性的意义?

廖一梅:那是你,你每天都排本月最佳电影,本月最佳书,但我不是这样。

主持人:我们当初你说我是无限热爱生活的,你是有限热爱生活的。

廖一梅:我确实不总结,我觉得用任何话形容孟京辉或者总结他,都是对他的一种贬低。

主持人:那孟京辉经常贬低自己。

孟京辉:我更愿意打破这种尴尬。廖一梅在我的生命当中,是一个很重要的伙伴和朋友,这个就足够了。什么是伙伴,伙伴就是一块吃过饭。什么是吃饭呢,就是我们有过共同的营养,我们吃过一样的东西,不是说她吃这个,我吃那个。我们还是朋友,我们一直并肩在一块走路。人生就是一个路,反正就是一块吃饭,一块走路。一块吃饭的人姑且不容易了,就很少了,一块走路的人就更少了。所以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缘份吧,生命本身就是一个缘份,能在一起往前看这个路,有没有方向我不知道,反正就看着这个路,这个路在走就特别好。

主持人:就是两个人不孤独,但是不孤独对创作本身有没有负面影响。我们知道经常一个人的时候,饥饿有佳。但两个人在一起挠墙就不一样了。

孟京辉:我觉得还是孤独的,两个人在一起也是需要孤独的陪伴,有的时候不需要对方的陪伴,就要孤独的陪伴,我有这个感觉。你呢?

廖一梅:我都写在剧本里了,我都说了,每个人都很孤独。这个不是有没有伙伴,有没有朋友就能改变的。因为你生下来的时候是独自一人,死去的时候也是一人,有伙伴是很幸运,但是不能改变孤独的命运,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自己承认的。一个再爱你的人,在你特别疼痛的时候,不能分担你一丝一毫的疼痛。我觉得孤独的人才能和其他人成为真正的伙伴,如果你认为一个人在你身边就不孤独,那是依赖于他,那对那个人是依赖的。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靠谱的,能靠得住的。

主持人:按照刚才这个话往下说呢,我可以输血给你,甚至抱着你,输出体温,但是不能输出心跳,确定一个人没血液还活着,但是没心跳就不会活着。疼痛分享不了,这是事实,可能廖老师的戏就是提醒我们对生命的常识,但是我们看很多文艺作品之后就忘了这个常识。所以廖一梅的东西是文艺作品,对很多文艺青年又是一个解药。

廖一梅:他说我是毒药。

孟京辉:毒药就是解药。

廖一梅:又说到文艺青年这个,因为这件事被大家说的太多了,觉得文艺青年的毒、廖一梅怎么样的。而且遵循我说的这些话,真的是遵循歪了。文艺青年,有一句话说我要寻找我灵魂的伴侣,每一个灵魂都是不能配对的,每一个灵魂都是独立的,只有你是独立的灵魂才能跟其他人交往。你说人生的不幸什么的,诸有此类归纳你缺少一个灵魂伴侣,那你是把责任完全推卸给了别人,只有你是坚强的灵魂,你才能发现更好的东西,我觉得如果是文艺青年,应该记住这句。

孟京辉:最近廖一梅说出很多鸡汤式的话语,让我也有点含含糊糊的。有时候刚出现一个东西,我们马上在旁边围绕她进行360度的扫描,然后对她进行一个判断,紧接着就会把它置于另外一个鸡汤的反面,我觉得她说的这个,过两天她可能在这个境界上又另外有一个境界。

主持人:不知道,或者进化,或者退化。接着问一下詹瑞文老师,《柔软》这个角色,碧浪达这个角色,这个灵感来自于廖一梅的好朋友樊其辉,为什么觉得詹老师能承担这个角色?

廖一梅:这个故事太长了,而且不太适合在这讲,因为这是一个悲剧的故事,而且我觉得选詹老师演这个戏,就是改变这个故事的悲剧性,我是这么想的。

孟京辉:詹老师演呢,他带有一定的陌生化,能把这件事情变得更加的不说这件事情,绕着这件事说,因为他的文化,他自己的状况与我们大陆整体的表演,这种文化状态是不一样的,所以我觉得挺好。

主持人:詹老师你觉得遇到什么样的困难?

詹瑞文:其实在他们的心目中我是一个外星人,所以外星人是不知道地球人在想什么的。我看见一点东西,我觉得好玩,我用我的方法进入他们的世界,然后就呈现一个角色,所以在过程里我没有他们的负担,我个人也不认识樊先生,因为我没有这个负担,对这个戏是有很大的帮助的。如果我们有一个很沉重的感觉做一个角色的时候,他可能太现实了,我现在的做法,可能使孟京辉看到一个很重要的原材料,因为我的表演是不合情理的,我的东西出来的时候,包括我们昨天,我刚到两天,在排的时候我内心都有一种新的感觉,我不是重复做一遍,是再活一遍,四年前的我,四年后的我,我跟他们在同一个舞台,在剧本上都会呈现新的东西,所以我没有觉得有困难的感觉。 但是我们做戏剧的时候,其实我们都在治疗每个人内心的痛苦,如果我们能笑,那种苦的感觉我们就可以释放出来了。所以我就用我的习惯,也用一个不同的平台进入这个戏。

主持人:詹老师这个人就是走到哪里哪里亮,而且是没有压力的来劲,后来看到詹老师演的很多香港的电影,很多戏里看到了他的行为,他演的戏都是喜剧,你刚才也讲到喜剧的功能。那么作为一个喜剧的创作人,你觉得最重要的禀赋或者才能是什么?

廖一梅: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能笑自己,这是很重要的。我们希望去笑别人,我嘲讽这个人,我觉得能嘲讽自己的状态以后,你什么都可以做,你要不介意别人,因为我现在嘲讽你,我怕下一个戏他就嘲讽我,现在我不怕了,因为我先嘲讽自己。有这个状态的话,我们都可以拿来开玩笑,到一个点和观众找到共鸣,这是我的看法。

主持人:廖一梅是我师姐,比我高一届,那时候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就像日本小女人一样,走路慢慢的,那时候我记得他们毕业答辩的时候也去听,她当时写了一个电影的剧本,是一个犯罪的题材。再往后她在出版社的工作,我去买书又看到她有单位时候的样子。

廖一梅:只有你见过。

主持人:对,就是她乖乖到水龙头刷饭盒的样子。后来我看你作品中,有怀疑的,有刺痛的,大家很多人通过作品了解你,所以很多人都问,作品里的廖一梅跟生活中的廖一梅有什么不一样,当然这个问题我要问孟京辉的孩子会有更真实的回答。想问问你自己,自己作品和生活中区别在哪里?

廖一梅:我刚才说了我是一个诚实的作者,我没有什么区别,我人格不分裂,这个我保证。孟京辉我人格分裂吗?

孟京辉:我停顿是因为我要认真地想,不分裂。因为我有时候分裂,我当时还编过一个戏,《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我在家呆了一个半月,那时候我就瞪眼出去溜达,晚上熬夜,一睡一天,我基本不理别人,完全沉浸在那其中,但是你从来没有这样过,所以还行。她从来没有说,我跟她说话她完全不理我,没有,她真不分裂。

廖一梅:我觉得都是把一个女作家妖魔化了。确实你说的对,我装出很乖的样子,实际上我觉得这不是我的战场,我肯定要从这离开的,所以我一年以后就辞职了,我不会跟风车作战,我肯定有我想做的事情,我会把精力用在真正想做的事情,我也不喜欢在生活中表现出反叛的样子,有什么不一样呢,就是一个很自然的状态。

主持人:那你说你是悲观主义三部曲,是一个刨根问底的过程,现在一口气排下来这部戏,但是看到的是你的11年的心电图,那么你自己重温,刨根问底这个底找到了吗?

廖一梅:它是一个无限接近的过程,你要真找着了,那就成了LUCY,《超体》,找着了,她最后找到了,我可能没有到找到的程度。

主持人:跳到电影这个话题。12月18号《一步之遥》姜文的作品,廖一梅你是编剧,里面也有王朔,说王朔负责男人,廖一梅负责女人,能谈谈你和姜文老师的合作?

廖一梅:放出的各种风我都得回应。

主持人:对。

廖一梅:欢迎大家12月18号去看。今天主要是说戏的事,确实姜文导演生涯里,第一次有女的编剧参加创作。

孟京辉:以前的戏都是男的吗?

廖一梅:以前都是男编剧,这次有女编剧。我想大家肯定也注意到了,大家也都喜爱姜文的电影,电影里的女演员,女角色,都是非常的有美感,有吸引力。他特别善于展现女性的美感,他为什么不用女编剧,这是毫不相干的,我觉得是这样,对姜文而言,女人是用来欣赏的,不是用来了解的,这是我自己的感觉。包括从《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米兰,到《太阳照常升起》的林大夫,这些女人都是男人心目中的女人,男人梦想中的女人,男人认为女人应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女人真实的样子。姜文以前的电影,更多是充满花心的视角。这次坚持让我帮他写,我跟他的交谈中他是想试图了解女人,而不仅仅是男人眼中的女人,而是真实的女人,也是一个不一样的合作。对我也是首次,因为我不太善于和人合作,都是我写完了就给孟京辉。史航是我唯一合作过的编剧。

主持人:我在你面前是透明的。

廖一梅:我没有那么残酷。确实,史航有他特殊之处,是很宽容的人,所以这次和姜文导演合作,也是对我有不一样的感受。

主持人:我们问问詹老师,您有很多粉丝,有的时候可能是因为舞台剧,有的是看了电影喜欢你,你觉得你的受众,是舞台的多一些,还是电影的多一些,你对他们有什么样的了解?

詹瑞文:我觉得未来是电影多一些。因为我觉得舞台上是我前期比较投入的工作,在舞台上的一种演出的吸引力,在于我跟观众有一个强烈的互动的关系,而我这种表演的形式在舞台上不常见,我不断打破一个什么是剧场的规律。比如说我在一个剧场里开始我的个人创作,到10年后300,15年后1500,最近我第二次在香港的红馆里演出,但是我不是做演唱会,我是把我觉得是舞台,我觉得是表演的一种元素,我应该说是综合性的舞台呈现。所以观众的互动是大家没有想象到,而在电影里,他们在一个角度里看我的,而我每一次在电影里出现,他们都会看见这个又是不一样的詹瑞文,但那是没有办法互动的。应该说,以前我的电影是一个被动的角色,未来我希望我的电影是比较主动的,比如说我拍一个电影的时候,我可能请孟京辉主演,你们能看见他的另外状态,或者我在电影里,我的表演跟我的想法,我都希望在一个不同的平台上出现。比如说今天你第一次看见我,你们看过《柔软》的话,你就觉得这个人跟那天在台上见的那个人是不一样人,这是我对观众的感觉。

主持人:说到《柔软》呢。

詹瑞文:郝蕾是非常爱戏的人,她对每一个细节,她有很大的魅力在台上,在排练厅的时候,她都对她已经拥有的能力她都会全力在台上呈现。但是有一点你们可能不知道,当她在排练厅的时候,她的那种好奇心,对我的表演或者是对我的训练,她好像回到一个小孩子一样,一个学生一样。每一次看我排练的时候,她的样子是这样的(张嘴),她就把口张开,因为她要吸收新的东西。所以当我们碰面的时候,她都会说,我在上次什么时候,看到你对某一个演员说了一句话,对我的冲击特别大。那种状态我觉得就让她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我觉得在我的状态里,我都是打开我的眼睛去看每一天发生的事情,我在街上看见一个人,我都觉得他给我一种很新鲜的感觉。每次我跟孟京辉排练的时候,她都会说她以前的故事,或者她看完一个电影的时候,她的很迷糊的感觉。就是我们作为一个爱艺术人的童心,我们必须这样,我们才能变化出更多的东西。回到郝蕾,昨天我们排练,我觉得她这次也不一样,虽然四年前她还不是一个妈妈,但现在她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她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了,她更年轻,更活泼。所以这次的《柔软》中的新鲜的感觉很不一样。

主持人:老孟在和你合作的几个女演员由你评价,男演员请廖一梅评价,像袁泉,高圆圆等等你评价一下?

孟京辉:高圆圆刚结婚,祝贺一下。像圆圆,袁泉,包括吴越,郝蕾,最早还有徐静蕾,我跟她们合作的时候,我像一个蛮横的哥哥。你得这样,你那不行,你那不牛逼,干吗呢。

廖一梅:还真是这样,郝蕾那天还说了,我都听不下去了,说女演员是需要赞美的。

孟京辉:对,但是她们后来形成了这样一个观念,把我当成她们没法摆脱的哥哥。你摊上了一个哥哥一点办法没有,而且很蛮横。他们又是很信任你的,袁泉有一次怀疑过我,被我大骂一顿。事实证明她怀疑的对,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没有对错,就是《琥珀》的时候,演员到最后演的乱七八糟的,因为我们在香港演出,我说好,总结今天的表演,今天的表演都非常不错,我必须指出两个人的表演臭狗屎,一个就是刘晓晔,把最污浊的东西带到纯洁的戏里。第二就是袁泉,你不要把抒情表现太多。第二天她就病了,我从另外一个角度讲,我对我所有的演员,从精神上,她们的情绪上,我是最尊重的。因为排练是干什么呢,在排练场是看出表演者的弱点,能看出导演的矛盾,她的挣扎,把挣扎的东西都扔在排练场,再换出来一种漂亮的东西到舞台上。我以前很享受这个过程,但是我现在渐渐的,比如昨天郝蕾说怎么样,我有什么问题,我说你没有任何问题,我没有任何感觉。她说没有感觉还是有问题,我说我没有感觉是对于你的问题我没有感觉了,你自己怎么做都对,因为你在舞台上,你自己的呼吸就按你的呼吸,我在中途几个节点上有一个把握就够了。所以我现在跟我的女演员的合作越来越宽松了,好像我也不太有威胁了,原来对女演员,见到我都说我是恶魔,其实我一点不恶魔,只是态度有一点点粗暴。还好,我们经过共同的成长,到现在也互相彼此了解了,对新演员也是一样。

主持人:我觉得女演员需要赞美,但是她们习惯赞美,任何赞美都是相对显得这个男人更可以,而对粗暴的话,这个男人是更可信。所以体现了真的像娘家哥哥的那一面。那么像刘烨这样活泼可爱型的,再像郭涛这样的,你评价这几个男演员?

廖一梅:我从来不评价任何人,特别对男演员。

孟京辉:我觉得你可以评价一下我们的新演员,比如刘畅和张弌铖,而且刘畅在《恋爱的犀牛》里也做了主演。

廖一梅:比如演《恋爱的犀牛》的刘畅,现在演了多少场了?

孟京辉:演这个戏已经演了1400多场了,但是他演马路演了差不多500场。

廖一梅:我要说的是,从他第一次来应聘,想要演《恋爱的犀牛》,到现在我见到的刘畅是另外一个人,完全脱胎换骨的一个人。这也是一个挺奇异的过程。舞台对于演员来说真的是一个特别宝贵的地方,每个人生命的潜能都发挥出来了,而且特别敏锐,有表现力,甚至有创造力的演员,真是一场一场的,这是在舞台上养出来的,也是他们自己努力的结果。现在刘畅演戏,还是一个非常好的摄影师,我们还办过摄影展,在798还卖过。每个人把生命里最美好的东西展现出来,也是因为他不断地跟观众交流,找到他们自己的自信,找到他们能够绽放的机会,舞台就像一个有营养的地方,可以使花朵在这里绽放。所以现在这些演员,我真的很喜欢他们,尊敬他们,包括现在演《琥珀》的张弌铖,有人说他会同时演八个戏。

孟京辉:九个戏。

廖一梅:一个演员同时演九个戏,而且他完全不串,这个表现力也不一样。

孟京辉:最精彩的一次是在蜂巢剧场的周日演了一个戏,然后周一到东方剧场演另外一个戏,周二又回到蜂巢剧场,同时演了三个男主角。

廖一梅:都是非常优秀的演员,我非常敬佩他们。

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问一下三位未来的工作计划,詹老师开始。

詹瑞文:我在香港筹备一个电影,我希望可以明年在北京开拍,这是我的新开始。中间我跟一个音乐创作人做了一个新的歌,我要出一个碟,拍一个MV,我觉得现在这是很新鲜的东西,就这样。

廖一梅:按我本人的意图,我是什么都不想干,但是好像明年确实不行,明年我们有一个新的剧场要开业,有一个新的戏,完全不一样的戏,现在一切都在准备中,大家都很忙碌,明年再跟大家说这事。

孟京辉:《柔软》之后,我有一个多月时间没有什么事,我所有时间都在明年以后,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我就想在家画画,挺开心的。

主持人:好。下面有这三部戏,有一个环节叫致敬经典,请孟京辉,你们朗读一下自己的作品。

孟京辉:这是《琥珀》里的一段台词。 你是否曾经有过刻骨的思念之情,几乎带来肉体的疼痛,把你和周围的一切隔绝,四周的景物变浅变淡,慢慢褪去颜色。有时候你觉得它把你封闭得太厉害了,让你几乎喘不上气来,你会不顾一切地想用针把它刺破,哪怕是扎出一个小孔,至少让你透一口气。奇怪的就是,他既是那根针,又是包裹我的那个口袋。 是的,我爱上你了!你满意了吧!我背叛了我的爱情,有了新的爱情,新的欲望。我爱上了你,你的气息,你的温度,你冷嘲热讽的嘴角,你寻欢作乐的疲惫,你的傲慢自大,你身体里的痛苦和勇敢。高辕,醒过来,不要用怀疑包裹你愤世嫉俗的温情和身体里的这颗心吧,躺在我的腿上,像我的孩子一样乖,我知道你一直害怕自己会对生命有所要求,但是,我们活着,我们相爱,我们就不能害怕被伤害。 谢谢。

主持人:下面是廖一梅老师。

廖一梅:你知道你现在看到的阳光是太阳八分钟前发出的吗,也就是说,有一天太阳熄灭了,它肯定有熄灭的那一天,我们只能在八分钟之后才能知道这件事。 我以后不再使用爱这个字,爱,这几乎是这世界上最含糊不清的一个词,因为被使用的太多,丧失了全部意义。大家嘴边都挂着爱,却南辕北辙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我只能使用有固定概念的词谈论事情。 谢谢。

主持人:下面是观众提问的时候,将会获得廖一梅亲笔签名的剧作集,还有今天晚上的门票。

观众:谢谢史航老师,今天很荣幸见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和男神,我问一个问题,有两部分,第一部分,因为我原来是做教育的,孟老师和廖老师有一个10岁的孩子,我想知道孩子从出生到现在10年的时间,给您的生活带来了很多的变化和很多的惊喜,您能跟我们分享一些这些惊喜吗?第二个问题,您想没想过为您的孩子专门创作一部戏,我觉得也是给孩子的礼物。

廖一梅:我们创作过的,在他两岁的时候,我们写过一个儿童剧,是给我儿子写的。孟京辉是无限崇拜他儿子,是吧。

孟京辉:对,他经常发明一些词。有一天他说,爸爸,我接到了一个骗诈电话,我觉得这比诈骗电话危险多了,而且美丽多了。就是他对语言有很多奇奇怪怪的。

廖一梅:对我来说,他说“对来我说”。

孟京辉:对,他经常说那样的话,他是双子座的,他有两个人对付我们俩了。但是是这样的,我亲爱的小朋友,从出生那一天起就把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给了我。我因为拥有了这个好宝贝,我就开始热爱这个世界,而且我热爱跟他有关的一切,因为他有关的东西,跟他有关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我爱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观众:谢谢有这个机会,今天特别高兴见到四位。我主要想问孟导演和廖一梅老师一个问题,我现在还在读研究生,我觉得我还处于不断认识自己的过程,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很多问题都没有定论,自己的看法没有完全形成。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坚定一点,这种不确定性和坚定,就会让我自己也不自信,或者自我怀疑的心理状态,有时候在纠结,想问一下两位老师,你说应该继续保持对生活的不确定性的感觉,还是应该坚定下来呢?

主持人:这个问题真是一个足够难为的问题。

孟京辉:保持模糊吧,模糊挺好的。就因为有模糊了,才有相对论,才有星际穿越。

廖一梅:真的,这个话说的,真的不好给一个人的人生随便提建议,因为我不知道,人生是很难用一两个词描述的,不确定有不确定的道理,坚定有坚定的道路,哪一条路都通向同一个目标,我觉得都可以。

观众:你好,我想问一下廖一梅老师,有一个问题,你说你是一个诚实的编剧,你在写剧本的时候,和你平时生活中是一样的,刚刚史航老师也问到。我想问的是,既然你是诚实的编剧,但是剧里有很多撕裂的分裂的东西,像孟京辉老师也说了,平时生活中也不是分裂的一个人,我想问一下你这些分裂的东西,撕裂的东西是源于哪的呢?

廖一梅:它就在我的身体里,你没有看到并不是说它不存在,如果来源于哪是我写出来的,一定是来源于我,它也不可能是我编造出来的,它就是存在的,不是说这些东西存在,我就每天像一个疯子,没有这样的。

孟京辉:有很多这样的,像萨拉凯恩,每个人的状态,灵魂状态,和他的肉体的状态可能都不一样。

廖一梅:我可能只允许这种东西展现在我的作品中,我不习惯把它展现在生活中,这是我的选择,而不是我不诚实。

主持人:谢谢,第四个问题,后面一点。

观众:现在很多老师的文字,给我们感觉很真实的,可是大多数人在社交媒体和朋友圈的展现都是希望呈现别人期待中的自己,你们是不是觉得现实中的人缺乏一种真实的能力?三位老师都可以说一下。

孟京辉:我觉得没有什么现实和想象,都是现实,都是一样的现实。比现实更现实的是我的朋友的一句话,梦是唯一的现实,梦里的,人的意识之外的事情是现实,你说的真实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我觉得人就生活在自己各个方面制造的这种梦里。

廖一梅:她可能想说的是,好像很多人在自己的朋友圈社交网络是戴有面具生活,是这个意思吧。面具我们每个人都有,我们现在这四个人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台下的人也是如此,这是我们一出生就是在做这件事,做一个精美的面具,但是这是人的生存方式一样的。我说我诚实,但是诚实也是有限度的,仍然我有面具,但是起码你知道这点。我觉得最可怕的就是伪善,还觉得自己真的善,伪善者觉得自己特别崇高,哪怕你是装也比这个强,就是再怎么装,也有一个时刻是真实的面对自己的,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不要别人说就怎么觉得,那就比较可怕。

主持人:我补充一句。咱们有句老话叫作贼的心虚放屁的脸红,这是我们人之所以为人的一个主要的道理,所以保持心虚和脸红是很重要的。最后一个问题给楼上,找一位男士。

观众:谢谢老师。我想问一下四位老师,您对于作品创作的源动力是什么?就是您做一个作品它的内核。想问一下孟老师,像《思凡》这样的作品还会不会再排。

孟京辉:不知道,《思凡》也是说的缘份的事。

主持人:老孟是天天思凡,但不一定是天天下山。我们从詹老师回答这个问题?

詹瑞文:我只能说我个人的感受,每个人对生活有一种渴望,比如说一个人爱运动,一天不运动就觉得生病了。我作为一个对人有兴趣的人,我觉得透过创作,我更能理解或者认识自己或者世界,这是一个好奇心的状态。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对世界,对自己都没有好奇心的话,可能我的创作就会停下来,我的身体的机能也会停下来。这是很自然的状态,就好像我饿了我要吃东西,这是最简单的东西,因为可能我比较幸运,我能看见我自己喜欢的东西,我人生的方向,或者我事业上我要追求的,我走的路是怎么样的,这是幸运。如果我们都看见我们要找的目标,我们都不需要问我有没有源动力的问题,这是我的看法。

廖一梅:刚才史航也说了,源动力,我们作为人很难满足于吃饭睡觉,要更多的了解世界,了解自己,跟世界建立某种联系,想追问人何而为人,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是怎样的状态,可能是人特别本质的愿望。所以这个东西就会促使你探索,去追问,去寻找答案,这是我创作的动力。

孟京辉:我说的是高尔基的一句话,高尔基说他有三部作品,《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我觉得我是这三个方面。童年就是我自己生长的环境,在人间是我跟所有人的交流,我的大学就是我学习的动力,我想明白我来到这个世界是干吗的,我就在一直不断的看这世界,在我看的过程中,我可能就找到了这种创造的源动力。

主持人:我作为编剧创作的源动力,都是源于合同,合同源动力是我要养家里9只猫。其他我心里想的东西我都发到微博上,那是我能做出的事情。既然老孟引用格言,我引用马尔克斯的一句话,他说:我写作是为了让我的朋友更爱我。 下面最后一件事情,请几位“对与生命握手言和”进行一句话的总结。

詹瑞文:慢慢来吧,不着急。

廖一梅:与生命握手言和,我一开始就说了。

孟京辉:起风了,下雨了,还要继续。

主持人:我还以为要收衣服呢。我觉得我们生命从来舍不得打架,也谈不上握手言和,我们就是这么相亲相爱,所以注定作品有限,不想它了。谢谢。感谢三位对戏剧的分享,感谢观众的支持,本期《凤凰公演礼》圆满结束,完整节目内容请登录ent.ifeng.com,凤凰娱乐频道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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