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12日晚，凤凰公映礼之《念念》在北京博纳悠唐影城举行，著名编剧史航担任本次活动的主持人，导演张艾嘉，演员张孝全、李心洁、柯宇纶等到场，与影迷现场互动，分享创作故事。

以下为现场文字实录

时间：2015年4月12日晚

地点：北京博纳悠唐影城

出席嘉宾：《念念》导演张艾嘉，演员张孝全、李心洁、柯宇纶等。

凤凰公映礼之《念念》

主持人：大家好我是主持人史航，欢迎大家来到中国电影活动首选平台凤凰公映礼。在这里，我们会推介热门的华语电影，邀请主创分享幕后故事，分享独到的影评观点。凤凰网娱乐官方微博正在对本次活动进行现场直播。再次感谢大家的到来。我们刚刚分享了一部两小时的电影，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感受到两个小时，时间一点点流动，我们内心一些事情被打动，或者说被冲刷。张艾嘉导演希望把这部电影拍成一首诗歌。我们知道诗有很多留白的地方，这部电影中确实有很多场景海阔天空，好像留白了，但是主要的角色，他们每一个人，好像不是在留白，反而是在拼命地填满生活中的一些事情。

譬如说张孝全那个角色眼睛不太好使，但是一直打拳，无论是面对虚实的对手。再比如说育男在墓碑上用金笔描绘，也填充着自己的记忆。育美，把一个油漆色彩砸到画布上，像情绪的宣泄，她画很着很多螺旋的小圆圈，好像波浪一圈一圈荡漾，等待着一种归来。这是典型的文艺片。其实大家买票观看文艺片是一场赌注，这是生活给我们造成了一种赌性。我们在赌这次文艺片能不能打动我们，里面的话跟我们有没有关系，它谈到的伤痛或者安慰有没有能够直接跟我们发生联系的。这部电影叫《念念》，我们都知道一部著名的电影有句台词叫，“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不知道大家在看这部电影时，心里有几次不同的回响呢？或者说有没有戳中大家泪点呢？其实，有时我们哭的时候是知道自己的泪点，而没有哭，几天之后我们再遇到别的事情突然想到或者谈到这部电影，可能会突然发现自己被磕碰了一下，原先在心理封存好好的情感，好像被磕碰了一下，有所泄露，有所流露。这样的一部来自台湾的文艺片，它的主创有梁洛施，还有育男，就是我们这里的柯宇纶，还有拳击手张孝全，妈妈李心洁，还有一些大家熟悉的演员，现在可以欢迎这些感动我们的人。首先欢迎妈妈的扮演者李心洁女士。有请。再欢迎张孝全先生。好，我们欢迎育男的扮演者柯宇纶先生。来，这边。好，我们欢迎导演张艾嘉女士。

大家先跟观众打个招呼，从最后到来的导演开始。

张艾嘉：大家好。刚刚跑过来所以有点喘。

主持人：身手非常敏捷。

张艾嘉：大家好，谢谢大家来看戏。

主持人：李心洁。

李心洁：大家好。谢谢你们来支持《念念》。谢谢。

张孝全：大家好，谢谢大家来看电影。

柯宇纶：大家好很开心在电影开演前跟大家打个招呼。

张艾嘉：看完了。

主持人：所以可以剧透了。

柯宇纶：很高兴你们来看电影，待会儿有什么要跟我们互动的可以尽量讲，没有关系。

主持人：我刚才已经是第二遍看《念念》，昨天在这个厅看了第一遍，看完之后我就到旁边那个小摊买了一点台湾的盐酥鸡、甜不辣吃。这是小鱼回家的故事。这勾起了我们很多的情绪。我跟大家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每个人都有磕碰的东西。想说的话很多，我想问张艾嘉姐为什么拍《念念》这部电影，你隔了这么久，念念不忘，最后你念出一个什么呢？

张艾嘉：很奇怪的。我们这个戏大概2013年开始拍的，2013年。从开始筹备到拍完，到剪片到最后上片，已经到现在了，2015年了。这个之前，我本来应该开拍另外一部电影了，当我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觉得我应该拍这部戏。好像是一个天意。问题是我可能在那个时候真正感觉到了，我觉得这个世界很需要一种温暖。这个戏里面有一个很深的感情，心中很多的话不敢说出来。尤其是两代之间明明可以互相说的话可是却不知道如何说，可能要说的时候，身边的那个人不在了。这种感情让我觉得很心疼。我自己也是母亲，我也有个女儿，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人生蛮多的坑坑巴巴，很多都是苦，可是都会往前走，都会过去。我是母亲，我又是女儿，都经历过了。我觉得需要和解，需要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够互相对话，可以互相沟通，我们需要这种温暖，尤其是现在的社会。所以我就决心，把另外一部戏停下来，先把这部戏拍了。说实话当初也不知道这个戏最后出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就本着这一份很温暖的心很真的心，就把这部戏慢慢完成了。

主持人：我们也知道张艾嘉接着创作的一部电影叫《华丽上班族》。我就在想，张孝全他在钓鱼的时候有一句台词，人家跟他说他一定不是上班族，上班族哪有这个时候出来钓鱼的。所以我想我很幸运，张艾嘉姐在上班族之前先给我们看了一个钓鱼的男人的故事。在这里看到的其实不是在某一个体系里面运转的这些人，而是都在放松的人，就是有不同的原因放松。像每个人内心有好多事情，他不能打开的原因是我们当众打开会有一个顾虑。适当流露一点，比如说梁洛施说我怀孕了，看你（张孝全）怎么样，你要没有反应我也没有反应，你打电话说我爱你了，我们还会再见面。我觉得这是一个小心翼翼的年轻人的故事，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年轻人。所以拍的时候也是一个非常平静的心。这个平静里头有很多的小心翼翼在里头。那么问一下三位主演对《念念》这个词的感受，从母亲开始。李心洁，你对念念这个词怎么理解？

李心洁：其实我觉得我们每个人做每一个事情，最开始都是从念开始，这个念起初你觉得很小，可是原来一个小小的念，它可以发展成很大的，甚至改变一个人的生命，或是改变这个世界。那我觉得念，就是在我们心里面，最初的那个想法。

主持人：起心动念。张孝全？

张孝全：我觉得念包含了很多，它可以是一开始简单的，小小的一个念头，但它也可以变成是一种执念，有可能是好的，有可能是不好的。然后可能会影响你一辈子。

柯宇纶：我觉得念是每个人的一个特质绽放的方式。人生有很多遗憾，遗憾其实都是好的，它帮助你成长，但是面对遗憾，你要拿出更多的温暖和爱，来包容它，这样你才能放过别人，也放过了自己。

主持人：这个片子看到最后我们看到了一本书——《送小鱼回家》，而这本书源于母亲当时的一些话，就是我们怎么可以送小鱼回家。这个里面李心洁演的母亲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她带着孩子送小鱼回家，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却带着孩子离开了家，还是一个女孩离开了，在船里面风雨飘摇。这样，我们有人就会对这个母亲产生疑惑，到底这样是不是一个好的母亲，合格的母亲？昨天看一遍也有这个疑惑，今天看第二遍，就我自己的感受来说，一个母亲，她有时候是带着回家的人，有时候是带你出门的人，但是就算带你出门也一样是带你在她身边，她还是要照顾你，即使不能照顾你，她也会目送你回家。可能这个母亲的纠结是这个角色的一个特色。李心洁自己怎么理解你这个角色呢？

李心洁：其实我自己当初看到剧本的时候，最不能释怀的是为什么这个母亲只带走一个，留下一个？我感觉很痛苦。如果是我，我做不到。当然了，我跟张导演沟通了以后，就开始去理解，这个母亲为什么做这个决定，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站在自己的立场去看别人的决定，看别人的问题，都能很轻松地批判她，觉得她好不好，对或者错。可是很多事情只有当事人才能够明白这件事情里面的挣扎，她的痛苦跟无奈。所以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一个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当她没有办法只能带走一个的时候她一定是最痛苦，所以她当然有她很多的挣扎。我觉得这个角色让我看到的是上一代我妈妈那个年代的母亲，她们都是在一个传统的安排下，进入婚姻，没有爱情、不被了解的婚姻。其实是非常非常痛苦的。她自己是一个这么渴望自由，渴望有心灵沉淀的生活的人，所以她觉得她如果一直呆在这个地方，这个家庭里面，她的痛苦也许有一天会影响到她的孩子，他们也不快乐了。这也是另一种问题。所以最后她还是蛮勇敢地选择了，她就是要离开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一种生活。

主持人：而且我觉得她带走女儿，可能也是觉得这样会给女儿一个自由的发展，尤其是她看到女儿画的画之后。

李心洁：儿子还是要留下来照顾爸爸，没有办法那么自私一下子两个都带走。但是她没有想到她后面的生命是这样的结局，她一定是觉得她自己还有机会再回去找到她儿子或者见到她的儿子。所以她临终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办法见到儿子。

主持人：还有就要问一下育男的扮演者柯宇纶。其实你这个角色一开始有一个无言的动作我很喜欢，就是在这个墓碑上描金漆，就像女儿会画画一样，儿子不会画画，但是却用这样的方式一笔一画填满那个记忆的空白。我就觉得儿子有几点做的很好，包括这个爸爸。我第一眼就认出了爸爸是陈志朋演的，小虎队的陈志朋。爸爸接到妈妈的噩耗之后跟孩子说的话可以看出，其实爸爸对儿子很有感情的。我们知道因为妈妈带走了女儿没有带走儿子，儿子对这个事情一定有自己的感受。所以全篇最动人的一场戏，像油画一样一场戏就是你跟母亲不同世界的相会，那个时候你怎么感受那一场戏？

柯宇纶：那一场戏很特别。我一看剧本就哭了。我们拍戏一到那个面摊我也哭。他是非常魔幻现实的一场戏，所有的纠结和心情得在那一场戏表现出来。我特别喜欢那一场戏，里面有几句台词是真的很打动我的，包括问妈妈说，“你是不是偏心妹妹，偏心女儿”，或者是“你希望你小孩长大变成什么样子”，这句话我也想问我的爸爸妈妈，大家也可以回去问自己的爸爸妈妈。李心洁在里面的台词特别好，她说“就像你一样，大学生，就像你一样”。其实她一讲我就掉眼泪了。我也希望我爸爸妈妈这样跟我讲。

主持人：就是那一段的台词，我会觉得台词码的非常好，非常准。就是那个“你是不是偏心”之后马上妈妈本能反应“怎么会”，不是长篇大论地说，她真的是觉得，自己没有偏心。她说“怎么会”。后来她突然出其不意问一句“你现在还觉得我偏心”，前面好像不知道你是谁，这个环节知道你是谁，直到后来你回头再说“我不再是大学生了，我已经30了”，这个很准，把一条腿的穴道点到了一样，全腿都麻了。这个挺重要，只要你人生，除非说没有缺憾，如果有缺憾，哪怕不是母子或者父女之间的缺憾，也会有这种感觉。而柯宇纶的克制非常重要，这个克制让一场戏完美，这个克制让人觉得这一场戏很小巧，是我可以端到自己家的一场戏，而不是属于张艾嘉的很大气的戏。那给我感受很深。顺便说一句父母对你的认可。我前段时间看过令尊，他演的戏，他的导的戏我也很喜欢。你也是我喜欢很久的。

柯宇纶：谢谢。

主持人：从那个《飞机》再到《麻将》这一轮以来。杨德昌也是我最崇拜的导演。很高兴今天这样的相遇。再想问一下张孝全先生你知道我们凤凰娱乐发这个活动预报时，我马上就给他们打电话说，写错了。怎么写一个张考全，赶紧给人家改过来。他们说，他自己就是这样的，后来我一看果然就是张考全。为什么张孝全在新浪微博叫张考全？你很喜欢考试？

张孝全：不是。因为名字已经被用掉了，小时候字写得很草，我记得上课的时候，老师点名就叫我张考全，我就记到现在。因为考跟孝很像，我就用考好了。

主持人：你这么解释，我不知道说你是一个随和的人还是一个记仇的人。

张孝全：都是。

主持人：我们角色里头确实也看到了，你这个拳击手，你说随和，很多时候不表态，话很少也确实是随和；但是很多时候又很记仇，包括跟教练在一起的对抗心。后来回来一跪的时候，我觉得给你打半天人，我觉得这个动作很激动。怎么把包那么放下，你背着这么一垮。

张孝全：其实那一场戏我觉得到现在印象还是非常深刻，因为我记得那一场戏我们基本上是一个镜头直接一次拍到底，拍完之后再接下来就是从外面回来那一场戏。拍完前段之后我跟导演讲我的感觉。因为原来剧本写的就是阿翔回来然后跪下，我跟导演讲说，我不觉得阿翔在这个时候会跪下，导演跟我说，你要知道阿翔一个乡下的孩子，他的状态。因为阿翔爸爸很早以前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基本上教练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后来导演讲说，那没关系，你自己感受，我们再来一次。然后我就开始拍了。很奇怪的就是，我一直觉得不应该跪，但是第二次拍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所以我包就松开了，然后就跪下去了，这是很自然的。就是在当下的情绪里头。

主持人：包括最后一场钓鱼打拳的戏。那一场戏也是很用心。一开始只关心他们的父母，育男育美的父母，好像拳击手的父母不受关注。他自己突然提起好望角我也觉得非常牛，因为我中学时办过一个文学杂志也叫《好望角》。他看你打拳到底有没有前途，那一刻就像每个人都会遇到从前的自己或者遇到自己想见的父母，你也有权利见到自己想见的爸爸。最后那一段打拳，就是对着空气打拳，跟以往每次打拳有不一样的感受，是不是很释然？

张孝全：绝对是。我觉得这是跟自己和解。

主持人：一个男人对着空气打拳之后对一个女人说我爱你，我想是真的释然了。我想今天观众可能很多问题，我尽量节省自己的问题把时间留给大家。哪位有什么对这个电影的问题，可以直接举手，麻烦工作人员递一下话筒。

观众：张艾嘉女士你好。我前段时间看到那个《华丽上班族》的毛片。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是以一种怎样的创作心态来处理两种风格截然不同的片子？

张艾嘉：《华丽上班族》是来自于我自己写的舞台剧。那是现代人的一种生活。所以它一定是节奏明亮的，然后就是这些办公室，大家当初很年轻的进来的时候，都抱着理想，然后到了一个大环境里他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逐渐很快速地，一个一个变化。这些东西都是比较外在的。一些东西都是外在的影响，诱惑的变化。所以其实，改编自己的剧本是很难的，尤其是从舞台搬到电影上，是非常辛苦的。我在改编的时候也经过一段很大的挣扎。因为我是真的要删掉很多人，有很多的角色我要让他消失。可是我后来觉得也好，改编就是这么一回事，改编不一定就是老老实实搬过来，所以我就做了很多的调整。所以其实它跟舞台剧是蛮不一样，是一种新的尝试，这完全是很外露的一个东西。那《念念》是一个内心的东西，完全是两回事。所以当表现像《念念》这样比较内心的东西的时候，你就必须要有很多的耐性，你要有很多的包容，就是你要放开你自己的心去接受很多，大自然来的东西，作为情绪上的东西。然后你要接受你安静下来，你的心静下来以后你会接受的比较深一点。因为这个故事是很简单的故事，它的故事非常非常简单，都是从一个破碎的家庭开始的，然后自己去跟自己和解，跟上一代和解。所以那种等待，就必须要，真的要有很专一，很安静的耐性，然后才能够把它等出来。

所以这个戏整个的过程是两年，真的是等出来的。

主持人：确实张艾嘉姐刚才说这个《念念》我看到后面两个字，突然我发现这个念字就是今天的心，就是我们历经两年的时光。今天的心就是，我们在说，在交流提问的时候，大家都互相见到了今天的心和今天的缘分，哪位还有问题？

观众：导演好。在看影片的时候，感觉片子里面有非常多虚实结合的地方。然后我注意到了一个小的细节，就是育美在捷运站她的画相被一个人捡到了。那个人和之后育男在暴风雨夜进到的酒吧灌他酒的人是同一个人。我想听一下导演的解读。

张艾嘉：这是我们的另一个导演。一位台湾的导演的安排。我可不可以不解释？因为我觉得这个里面有很多东西，可能有些人们会说什么，叫做没有隐私的男人，什么的？我觉得那些东西如果解释白了，反而那个神秘感就没有了。就是那个时候他就出现了，然后在某个时候他又在育男身边出现了。育男跟育美曾经在星巴克同一个时刻喝咖啡其实他们也没有遇到，这是人生中遇到的很多奇奇妙妙的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我只知道在这个戏里面看到了。

主持人：反正不是该剧组缺少演员。

张艾嘉：你生命当中发生很多事情是你未必知道的，可能它就发生了。它可能是一个守护天使，它什么都可能是。所以我觉得，我就不想多解释了。

主持人：好的。还有哪位有问题？后面。

观众：张导演你好，实际上我就是您的粉丝。基本上所有的您导的电影我都看过，《少年小鱼》还有《心动》到现在的这个。我有一个问题想说，我觉得您作为一个，女性导演，我也看过很多报道说您始终关心人最根本的情感。比如说您之前的那个影片是关注男女之间的感情，现在是母子或者说亲情的感情，基本上都是比较情感的，不管是各种不同的情感，我想知道您为什么始终拍关注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作为您电影的主题？

张艾嘉：我真的觉得情感是最重要的。真的是这么简单。我觉得，其实人多少事情都是需要好多情感才能推动我们往前走，推动我们活得有意义，很多事情都是靠情的。你到某个年纪，小的时候你需要父母对你的情，然后大的一点你童年的友情，然后你到了再大一点需要男女之间的爱情，然后婚姻的感情，孩子跟你的情，有什么我们逃得了这个情字呢，真的逃不掉。所以我们真的要善于懂得怎么处理情感。

主持人：刚才这个女孩提到张艾嘉的作品，我网上微博上说今天要采访你，他们谈到他们对你的印象，有人说我每次同学聚会都会看的某个女人。我想起当时买你的盒带，《爱的代价》好多你的对白，一段一段的话，当时听这个对白还有一个三毛的故事。我后来回想起来觉得你确实应该做导演，中间说的话你就像一个导演一样，在导演着我们。所以想着从前的作品包括想起那些歌，苏来说过一句话，“无论我们走了多远都还是您说的小孩”。这四位中间导演的裤子是最破的

张艾嘉：最穷的。

主持人：但是有的网友说过，说最想念的张艾嘉是当年穿着木屐逛西门町被警察问话的张艾嘉，所以我看着你那个故事想起了这些时候，我也觉得真的很好玩的就是你一生所有的那些点，连在一起就像是育美画了那么多圈，每一个都是螺旋上的一点。其实一个圈一个圈。

还有一些粉丝要用更直接的方式表达是吧。好，我们就让位，来。有请几位跟粉丝合个影。好的，我们下面请粉丝下面休息，然后有一位嘉宾要送上一幅画。因为这个我们电影里面有画，所以有人要送了一幅画。

观众：你好。我是受人所托来送你一个礼物，但是我是后来才知道你们四位都现场，所以我索性把四位都画了。我打了好几个版本，这是最终的版本，因为时间比较赶，希望你们喜欢。

张艾嘉：一张给我们，一张留给你自己？好。谢谢谢谢。

主持人：画画的人往往不太会说话，但是他们的感情好表达。这是画的你们几位？

张艾嘉：谢谢。我脖子突然间变长了。谢谢。哇，谢谢你。谢谢你，谢谢。谢谢。

主持人：好，你们一起合个影来。跟画一起合影。

张艾嘉：谢谢，你这是给我的对不对，我要拿回去。

观众：是的。

主持人：我们最后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环节，大家合影是吗？感谢各位主创，也感谢观众的支持。想收看公映礼完整节目内容登陆凤凰网娱乐频道查看，谢谢各位。念念不忘，不忘《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