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

[专访]伊戈扬怒赞华语片:中国电影是世界上最好的一类


来源:凤凰娱乐

加拿大著名导演阿托姆·伊戈扬有着相当丰富的电影节经验,他曾经6次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角逐,当然他也数次参加过柏林和威尼斯的竞赛单元,其中,他还曾于1997年凭借电影《意外的春天》拿

伊戈扬

加拿大著名导演阿托姆·伊戈扬有着相当丰富的电影节经验,他曾经6次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角逐,当然他也数次参加过柏林和威尼斯的竞赛单元,其中,他还曾于1997年凭借电影《意外的春天》拿下了戛纳电影节的评审团大奖。

有着如此丰富经验的伊戈扬,来担任今年上海电影节主竞赛电影的评审,自然是完全没有问题,他将和主席库斯图里卡一起选出今年的金爵奖电影。有意思的是,在库斯图里卡担任戛纳电影节的2005年,伊戈扬曾带着电影《何处寻真相》前往戛纳参赛。而如今,两人却从评审关系变成了同事关系,或许在未来,两人的缘分还可以在某个地方以另一种形式延续下去。

伊戈扬

怒赞华语片:中国电影是世界上最好的那一类

凤凰娱乐:作为评委,你觉得此次上海国际电影节的主竞赛电影的质量如何?其中的中国电影呢?

伊戈扬:我其实对中国电影还挺了解的,中国电影是世界上最好的那一类。我很喜欢中国电影以及中国传统文化。我对这次的竞赛片抱着很高的期望,但是我作为评委不能说太多。

凤凰娱乐:中国电影人普遍存在着一种焦虑,大量的外国电影涌入,对中国电影冲击很大,中国电影当然也希望可以走出去,导演你怎么看?

伊戈扬:在两个月之前,多伦多有一个电影展,放映了很多的中国独立纪录片,这些电影的导演都很年轻的,名气也不大,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作品被拿来展映了。所以,现在我们能在网上看到各种电影,但很多情况下电影人也并不知道他的作品正在被别人欣赏。作品存在于世界上,这是最重要的事。只要电影被拍出来并存在,总会被人看到。

现在的年轻人的焦虑很大程度上来自于他们看到前辈,他们拍过那么多经典的电影,真的很难被复制。但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和以前完全不同,所以运转的方式是非常不一样的。包括上海电影节在模式上也比较传统,所以说这期间大家会感到更加焦虑。这都是正常的。

伊戈扬

身份定位:难民问题关乎到人类团结

凤凰娱乐:作为一个加拿大人,你有着亚美尼亚文化的背景,这对你的创作有何影响?

伊戈扬:我是一个加拿大人,但我的父母是亚美尼亚人,我对这两个身份都感觉到很骄傲,这在我的电影中也有体现,有时候我电影的故事会有关于亚美尼亚文化,但很多人并不知道亚美尼亚文化是什么,所以我需要和别人解释。我很骄傲,为这两种文化感觉骄傲,这两个身份叠加在一起,给了我一个特殊的身份。

凤凰娱乐:亚美尼亚有一位电影大师叫谢尔盖·帕拉杰诺夫,想请问下他对你的创作生涯有影响吗?

伊戈扬:帕拉杰诺夫是亚美尼亚历史上最重要的导演,也是位艺术家。他是亚美尼亚电影的最巅峰,他经常使用固定镜头,来展示他的整个故事情节。同时,在亚美尼亚也有一个博物馆,以帕拉杰诺夫为主题,专门展示他的艺术作品。他是一位非常有创造力的电影艺术家,让我的想象力变得丰富。我有个他的艺术品,那是我所拥有的最最珍贵的艺术作品。

我在1993年拍过一部电影叫做《月历》,就很大程度上受到了他的影响,我记得当时还是在他所居住的地方拍摄的。

凤凰娱乐:你作为一个移民,对当今欧洲难民的问题有关注吗?

伊戈扬:我的祖父母是从土耳其到塞尔维亚再到埃及,最后又搬到了加拿大。所以当我看到这些事情一次又一次地发生,我就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去定义他们的身份,这些移民者到底是谁?这不但是欧洲难民相处的问题,也是我们人类怎么样团结在一起的问题。我们应该想想如何用自己的方式去包容和帮助他们。

凤凰娱乐:《记住》这部电影有关历史记忆,像德国有类似《希特勒回来了》这种的电影,你觉得在难民问题笼罩下的西方世界,新纳粹势力是否有所抬头?

伊戈扬:在《记住》里,关于新纳粹的情节非常短,我觉得现在当然还是会有一些人有纳粹情结。但是请不要担心,二战已经过去了。

伊戈扬

解读风格:观众会按照自己的阅历“剪辑”电影

凤凰娱乐:你的作品并不怎么按照线性叙事,有很多倒叙和插叙,为什么喜欢采用这种方式讲故事?

伊戈扬:我只是很自然的利用故事发展的逻辑而已。我呈现的电影就是,观众重新拾起我们生活中每一块不同的内容,然后把它拼凑在一起,这就需要靠观众自己去整理。其实很多东西并不理性化,而是感性化的。观众会按照自己的人生阅历把这些故事再重新“剪辑”在一起。

但是我最新的电影《记住》中完全是线性叙事,没有任何倒叙。有的观众可能会觉得倒叙的电影很有距离感,或者因此不能够感受到角色和情感。但有些观众因为生活的缘故,能理解角色的想法,在情感上受到很大的启发。我本人更多关注情感上的感受,而不是理性化该怎么表达。

凤凰娱乐:你电影中的结构中错综复杂,人物的意识也是无序的,你是想表现当代人的生活状态吗?

伊戈扬:现在并不能算得上一个时代,仅仅是一个过渡期而已,因为科技发展太快了,导致很多人都在被科技所支配。我们可以通过影象表现这一代人,但大家都不知道在图像背后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很难用电影去概括当代人,我只能尽可能表达自己的一点点小小的想法。

虽然去了解一代人很难,但当我把摄像机定格在一个人的脸上时,我去跟他聊天、去研究他,那仍然是我现在所能找到最好的办法,去走近一个人,去了解一个人。

我觉得电影真的很有力量,一个人在摄像机前做个小小的动作,有一点小小的表情都可以被捕捉到,那个时候你能了解那个人的心。这就是电影的力量。

本文系凤凰娱乐独家稿件,未经授权,禁止以任何形式转载,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

[责任编辑:郑博文 PK023]

责任编辑:郑博文 PK023

  • 笑抽
  • 泪奔
  • 惊呆
  • 无聊
  • 气炸

凤凰娱乐官方微信

凤凰新闻 天天有料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