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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兰英谈文革经历:真是九死一生啊

2013年05月02日 07:43
来源:凤凰卫视

郭兰英:就因为我提出来要咱们革命,他拿那个干面棍,咱们那干面棍,过去老百姓干面棍都这么长,这么粗干面棍,把我的腰给打地够呛,也是躺了躺了大概有,有一个礼拜吧,完了就那样一瘸一拐一踮一什么的,还得要让我演出,这就是这样,这就是旧社会。

陈鲁豫:听说您刚参军的时候,因为当年学戏的时候,在那个学戏的那个地方还装两个金牙,后来参加革命要把金牙都给敲掉是吗?

郭兰英:对,因为军人不许镶金牙,本来这都是真牙的,门牙前边是两个,旁边这个,就在旁边这两个牙要镶上金牙。为什么?在旧社会这就是什么呢,你就是必须得镶,镶完了以后你才能够出名。

陈鲁豫:身份的象征是吗?

郭兰英:对。你不镶就不能出名,所以我把两边这两个金牙呢,那时候师父就是把它磨,边上磨完了以后,套了个两个金牙的那个套套上去,特别扭,我那个时候不懂,本来演戏前面他化上妆,那个戏曲妆已经够花哨了,结果这个嘴上也给它打扮,我出去就张不开嘴了,老是低着头,结果师父就认为说你必须得要露出这个金牙来,你不露这个金牙,给你镶这个干什么呢,就是让你露金牙。我说露金牙算什么戏啊,他说这也是一出戏。我说这叫什么戏?金牙戏,没听说过,他说不出个什么来,只有这样子,他就必须得要你镶上这个。参加革命以后这坏了,这革命队伍里头别的都挺好的,不张嘴还挺好的,挺朴实的。人家大伙郭兰英同志什么什么,我说哎哟太好了,人家一看我扭头人家就走了,根本不愿意看,后来我就觉得没脸见人了,怎么办呢?想办法把这俩金牙得要把它去掉,这才是革命同志。礼拜天放假的时候,我一个人十五里路跑到那个小县城去之后,一看见那个时候有镶金牙的他挂的一个那条在那,我就跑进去了,跑进去了之后我说,哎哎快点给我把这俩去掉,人家说为什么挺好的,你干吗要去掉。我说不要这个,你就别问了,你就给我去掉,然后人家就取下来。取下来之后我一看,恢复了我原来的牙齿了,挺高兴的,跳下那个椅子来就跑,往回跑。人家那个掌柜的拿着哎同志、同志,你的金牙,我说不要了送给你吧。

陈鲁豫:啊,金子不要了?

郭兰英:我翻着跟头就回去了,回去了之后到那里之后,同志们看一下,张开嘴自己也感觉到挺自然的,大家就给我鼓掌。

陈鲁豫:金牙没了。

郭兰英:没了,这个就是第一次革命啊,这就叫革命,我就是革命的军人了,不是老百姓了。

陈鲁豫:参加革命那时候,您的郭兰英三个字您会写了吗?

郭兰英:不会,我认识,不会写。那个时候呢,为什么我认识呢,因为过去这个字都是繁体字,但是后来那个简笔字我不认识了,一写简笔字我就不认识。参加革命以后第一个不是写我的名字,我觉得我那个名字我都想把它改名,我一再的要求领导我说给我改名吧,我不叫郭兰英,这不是我们家给我起的名,这是师父他给我起的名,这是艺名,所以我要求了几次。第二个我就说要学文化,我得要认识字,不然的话大家都瞧不起我,管我叫旧艺人什么的,总有这种思想,其实大家没有,没有这样,人家很同情我从旧社会里来的,但是呢我就觉得我没文化是丢人的,慢慢地慢慢地我给我自己规定就是一天要认十个字、十个字,这样我就能够跟得上同志们了,不然的话我老觉得丢人,慢慢的就跟部队一块,这就成了革命的同志,革命的文艺工作者。然后呢我们是到了老解放区,到了河北省辛集、来沅。老解放区之后呢,然后我就上了大学了,一下就上了大学了。

陈鲁豫:您真行,您直接上大学。

郭兰英:直接上大学,我真没想到,我做梦我都没想到,华北联合大学,一下就上了大学,我当时我都晕了,我说我才认识几个字我怎么就上了。不过,那个时候确确实实上了大学之后,我更得要自己努力,一定给自己定计划,要不然赶不上同志们,而且自己感觉到什么也跟不上部队,行军走路也跟不上部队,领导还照顾我,自己心里头过意不去,每天都要走八十里路。这个一开始领导照顾就是坐车,你走不了,你坐车吧,我跟我妈妈一块参加的革命,我说可以照顾我的母亲,她遭了一辈子罪,可以照顾。我说让我坐车,你们还是瞧不起我,所以我也就下决心跟部队一块走路,虽然是苦一些,这是我最愉快而且最高兴、最渴望,也是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事情。

(稍后播出)

解说:三首经典名曲背后,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郭兰英《南泥湾》: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

郭兰英:《南泥湾》本身一开始是合唱,全是合唱没有独唱的。

解说:九零后歌迷与郭兰英现场互动。

陈鲁豫:您是他们家闹钟郭老师。

郭兰英:我能够传下来,这个闹钟都传下来了。

陈鲁豫:他是东北人哈尔滨人。

郭兰英:你是哈尔滨的是不是?

王冬妮:可不。

[责任编辑:钟宇飞] 标签:郭兰英 陈鲁豫 南泥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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