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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宠儿王全安 回顾电影之路与柏林经验


来源:凤凰网娱乐

王全安,王全安@柏林电影节,2002年《月蚀》入围青年论坛(展映),2004年《惊蛰》入围青年论坛(展映),2007年《图雅的婚事》入围主竞赛单元获最佳影片金熊奖,2010年《团圆》入围主竞赛单元获最

王全安

王全安@柏林电影节

2002年《月蚀》入围青年论坛(展映)

2004年《惊蛰》入围青年论坛(展映)

2007年《图雅的婚事》入围主竞赛单元获最佳影片金熊奖

2010年《团圆》入围主竞赛单元获最佳影片银熊奖

2012年《白鹿原》入围主竞赛单元获杰出艺术成就(摄影)银熊奖

王全安长了一张圆脸,所以像很多娃娃脸人一样,他打年轻起就留着小胡子。也正由此,从25年前主演《北京,你早》开始,他就一副大叔模样。可是,“没年轻过”也有好处,如今就快50岁了,王全安看上去还是跟十年二十年前差不多。的确,这个抱着画家志愿而做了舞蹈演员的电影导演,始终是个“异类”,他在电影成就上的一冷一热就很说明问题:三次参加柏林影展竞赛而三次获奖,这种100%的胜率在世界影坛都算罕见,然而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他的电影,在国内又特别不为人知。后来难得以《白鹿原》火了一把,但他又完全不顾中国电影的大旺市,赋闲了两年。

2014年的这一届柏林电影节里,华语片扎堆,所以《大众电影》特地把他“打捞”了出来,让这位“柏林的宠儿”交代有关柏林电影节的林林总总。

张艺谋并列亚军的人

2010年2月,《团圆》在柏林大出风头:它先是获选担任柏林影展60周年大庆的开幕电影,其次又打破了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开幕片获不了奖的“铁律”,拿到了最佳剧本银熊奖。不过可叹的是,获奖回国,这样一部小成本文艺片始终找不到发行机会,迟至2013年的九

月,才挤进中秋档期上映,而最终的票房,只有尴尬的32万。

然而,这甚至算是一次进步了:因为在2007年拿到柏林最佳影片金熊大奖的《图雅的婚事》,干脆就没能在商业院线公映。要不是后来有了一部戏里戏外都很精彩的《白鹿原》,以及由此衍生而出的一批“张雨绮戴鸽子蛋结婚”的八卦新闻,这一座金熊一座银熊的缔造者王全安,或许到现在都没法成为一个公众人物。

可是放到纯粹的电影圈而非娱乐圈而言,王全安实在是一号人物。从1999年开始当导演到现在,他只拍了六部电影,但类型、风格各个不同,而且全都成色出众,获奖频频。其中最显著的特点是,王全安本人成了柏林电影节的宠儿:他的六部作品,除了《纺织姑娘》落选戛纳,其他五部都被选进柏林,更收获了一金二银三头熊—如果说华人导演征战柏林的冠军,当属双夺金熊的李安,那么王全安和张艺谋,则无疑并列第二。

所以,王全安经常会被拿来跟张艺谋比较:都是陕西人,都是北电毕业生,入学前都有丰富的社会经验,学的都不是导演专业;一个长期“御用”巩俐,一个长期“御用”余男,都擅长用爱人当主角拍女性题材;都喜欢在题材类型上求新求变,但又不离人性、欲望、乡土这几个基本主题。

“各种活法都是无可非议的”

不过,历史总是会安排某种难以捉摸的巧合,然后又常常搬开命运的道岔,铺陈出完全不一样的轨迹:张艺谋为华语电影最早一次拿到金熊,王全安则是最新一次(他曾表示当年《红高粱》获奖,“比自己拿奖还兴奋”),而中国电影、乃至时代的变革,也清楚地从这两个人的际遇折射出来—1988年,《红高粱》获奖,成为举国轰动的大事件,上映之后更掀起全民级的大讨论;而20年后,《图雅》斩获金熊,则悄无声息地淹没在无数的娱乐版资讯之中,其后影片甚至没能正式上映。放在时代坐标上考察,前者,是大陆香港台湾两岸三地分头缔造的中国电影“被世界发现”、步入黄金时代的一声豪迈号角,而后者,则是“大华语电影”趋于融合,全面迈入市场逻辑时,“影展电影”“艺术电影”被边缘化的一曲悲凉挽歌。

不过,不像某些同侪或媒体,王全安对此倒是一直心平气和。对名对利,他看得比较超然,他一直强调自己从来不想拍“我控诉”“我惨呐”的这类电影,也不认为拍电影是挣钱的最好办法。早在1999年,刚刚拍完处女作《月蚀》,他就在北电交流会上,开导学弟学妹们“我们每个人各有不同的活法,各种活法都是无可非议的”—出道至今,他本人确实就选择了一种比较与众不同的活法,自觉站到了聚光灯外—

作为北电表演系的科班出身,王全安没有北漂混剧组,而是回到西安,在西影厂坐冷板凳,埋头写剧本。当了导演之后,又认准了“情节剧”这种既不商业又不先锋的路子,而同时身为“第六代”一员,他又始终拒绝拍“地下电影”。所以学者戴锦华梳理当代中国电影史时,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把王全安归类。即便《图雅》拿回大奖而得到了更多的曝光机会,他仍然有意无意跟娱乐圈保持距离,至今也没有像不少同行那样,开口说自己要“转型”、要拍商业片,因为他有自知自明,认为“是不是能做得了”,比“是不是要做”更重要。

就像他的体型相貌,王全安确实诠释着西北人敦实豁达的一面,他觉得中国的电影人,不应该对抗审查和市场(他自己就以身作则,拍出了“电影节和电影局都认可”的电影),也不认为所有导演都该去拍商业片,艺术片、小片始终是值得尊敬的奋斗方向,而每每出现的种种非左即右的价值取向上的不宽容,才是中国电影的最大问题。

王全安觉得“讲故事”才是电影最根本的任务,先锋、意识流等“让人看不懂”的形式,只是世界电影经历的一个阶段,并不是终极的方向。而他自己,从形式感很强的《月蚀》之后,就转到规矩的叙事法则、戏剧性的领域去了。所以一般论者认为,王全安身在“六代”之列,但他的电影却有“五代”鼎盛期的味道,然而他本人并不认同,反而觉得自己临摹的范本,其实是三四十年代,第二代第三代导演在上海滩创作出的那类经典的市民情节剧。他不止一次解释过自己是出于兴趣和热爱拍电影,因此拿奖和票房,并不在他真正的关心范围之内(当然这也或许是长期作为小众电影人的一种自我排遣)。成名之后,他反反复复说自己只是一个手艺人,也只想做一个手艺人。他说跳到幕前演出的是相声,而不是电影,所以当那桩热闹的婚姻让他真的变成名人之后,他也真的为不能再自如地过平民日子而烦恼。

到了中国电影市场空前红火的今天,尤其是《白鹿原》的商业成绩尚可的背景下,王全安却没有趁热打铁,反而消失了两年,一方面当然有结婚之后享受生活的缘故,但更是因为“以前拍电影总是为了什么原因”,而现在“主要是票房”,所以“拍电影的乐趣就快没了”,于是他宁愿干脆先“闲着”。

[责任编辑:赵莹]

标签:王全安 电影 柏林电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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