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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定制反腐相声:写了五版七十多稿


来源:华商报

涉及反腐的陕派相声,将占据央视春晚黄金时段,创作素材来源于陕西省纪委,华商报记者独家专访相声演员苗阜。苗阜:相声讲究“说学逗唱”还有“讲”,以“说”为主、“学”为辅,学别的行业的一些技能,但这次上春晚的相声应该算“讲”,讲述的东西比较多。

陕西籍相声演员苗阜、王声将带来反腐主题相声

陕西籍相声演员苗阜、王声将带来反腐主题相声

涉及反腐的陕派相声,将占据央视春晚黄金时段,创作素材来源于陕西省纪委,华商报记者独家专访相声演员苗阜。

春晚定制

压根不往网络语言这方面考虑,创作新词儿

华商报:与地方台上说拿手段子不同,你和王声这次上央视春晚的作品算是“定制”了。尺度是怎么把握的?

苗阜:第一,过年嘛,要喜庆,逗观众乐是第一要务。第二,很多东西不能提。第三,今年所有的网络包袱不让用。

华商报:今年央视春晚全面禁止网络语言吗?

苗阜:是有这要求,说实话,我个人本身也不太爱用网络语言。我们今年写剧本,开始有一些网络语,到最后整稿的时候全部撤掉了。对于这一点,我们不评判对错,就执行呗,压根不往网络语言这方面考虑,就考虑创作新词儿。

华商报:跟总导演哈文交流过创新的问题吗?

苗阜:聊过。过去相声都是引导观众的,那时候没网络,包括“马大哈”这样的词儿都是从相声里出来的。近几年有人提出相声为什么频繁用网络流行语,我觉得可以反过来想,互联网时代,大家在网上推出来的段子怎么就不能用在相声里进行再创作?原文照搬当然不可取。

华商报:第一次彩排已经结束,剧本还会改动吗?

苗阜:所有本子一直要改到录备播带为止。当然终审过后改动不会太大了,导演组提些建议,但不会像之前那么严格了。而且一直大改的话,活儿不瓷实怎么办?

华商报:前段时间跟你联系时,你总在天津,是去找相声名家讨论吗?

苗阜:对啊,我坐屋里写没用。北京和天津,老的和少的,找了挺多靠谱的同行聊。

创作技巧

相声讲究“说学逗唱”,但这次应该算“讲”

华商报:去年北京卫视春晚表演的《满腹经纶》跟这次春晚作品哪个“笑果”强?

苗阜:那是园子里压了上百场的东西,跟这次没法比。这次是现写的,也不给压活儿的时间。《满腹经纶》最大的优点是人物有性格,一上来就很分明,没有垫话儿,我是不学无术还老想显摆的那个角色,这种人当今社会也不少,观众看了有共鸣。原名叫《歪批山海经》嘛,所谓的原版最早是2013年9月在西安易俗大剧院演的。

华商报:有人说剧场里的段子不适合上电视春晚,你觉得呢?

苗阜:时间是第一道限制,有些段子就得要二十分钟、半个小时才能演完,包袱是要铺垫才能抖的,才能有那种值得回味的东西。上春晚就得浓缩,包袱密集。

华商报:这次上央视的相声在技巧上有什么特点?

苗阜:相声讲究“说学逗唱”还有“讲”,以“说”为主、“学”为辅,学别的行业的一些技能,但这次上春晚的相声应该算“讲”,讲述的东西比较多。

华商报:目前已经曝光你们这次上春晚的相声聚焦反腐题材,相声名字叫《座右铭》,而且有“人总得有点信仰”此类金句,属实吗?

苗阜:是说反腐题材,但名字和句子都PASS(否定)了,整个本子都重新写了。

华商报:还记得清改了多少次稿吗?

苗阜:五个不同版本,七十多稿吧。很多喜剧演员会经历辛苦创作结果却没能走到晚会播出的状态。而且语言类节目和歌舞类节目完全不一样,一首歌火了,一支舞火了,观众还会听了又听,看了又看。语言类节目绝对属于“见光死”,大家都熟悉了,不可能再被同样的包袱逗乐。像《满腹经纶》我们就不会再在晚会上说了。

突然爆红

守好自己的底线,守不好我就掉进去了

华商报:筹备央视春晚节目,目前的感受如何?

苗阜:打心里说,上春晚压力很大,挺受“罪”。陕西的相声从没登上过央视春晚的舞台,陕西老百姓这么捧我们,省上领导也重视,我得给陕西争口气。

华商报:吐槽春晚成了网友这两年的一个“例行动作”,你们首登春晚,会不会担心被大家吐槽?

苗阜:现在很多人是习惯性吐槽央视春晚,不如他意就会骂,很正常。我们都接受。

华商报:你被陕西观众喜欢好多年了,但外地人眼中是突然爆红,你怎么看待成名?

苗阜:这是我们的富贵大劫吧,守好自己的底线,守不好我就掉进去了。诱惑的确越来越多,但我不会进娱乐圈,进去我也是凤尾。有人说你不是还拍电影吗?那也是宣传陕西文化,我太喜欢周至这个地方了,赵公明、楼观台、千年老县城。拍电影我冒风险不小,赔了的话这几年可能白干了,后半辈子也全还贷款去。但是人别怕冒险,还是要坚持做忠于内心的事,但求落幕无悔。当然我的主场是相声,一辈子的追求。

根在陕西

仰望星空时间长了脖子疼,脚踏实地咱踏实

华商报:春晚结束后,主要有哪些工作?

苗阜:三部相声剧在西安开演,按老传统方法演,让大家看看传统相声剧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惠民演出,我和王声现在姑且还算个腕儿吧,每场亲自去。哎,就那句话,仰望星空时间长了脖子疼,脚踏实地咱踏实。

华商报:你总是提起“根儿在陕西”。

苗阜:我就不离开陕西,非得在北京干嘛,各干各的事、各有各的道。当年侯宝林先生说过一句话:精英扎堆儿的地方,不一定能出来好的精英。师胜杰先生也劝过我,他说:“我一辈子在哈尔滨,没到北京,一样名满天下。”

华商报:你的相声被媒体称为“文化相声”,你怎样理解其中的文化?

苗阜:兵马俑、钟楼、大雁塔这些举世皆知的东西我不会去说,跟风没意思。我干嘛不去说说刘海庙呢?大家都知道湖南花鼓戏《刘海砍樵》,但不知道故事发生在陕西。还有大秦寺、化羊峪、草堂寺……外界关注度没有那么高的本土古迹和历史故事,是我想介绍给大家的。最近《武媚娘传奇》火了感业寺,其实和武则天有莫大关联的还有西安东门外的罔极寺。八仙庵为什么很有名?传说吕洞宾在那里羽化。现在西安繁华的南门人来人往的湘子庙,传说是韩湘子羽化的地方。我创作相声,很认同卡夫卡的一句名言:越是虚构的故事,细节处越要真实。我说的是相声,要的是文化。家乡的文化够我吃一辈子了。但也不可能一上来就弘扬主旋律,首先要有人听,有人喜欢我们才行。

华商报特派北京记者徐扬

[责任编辑:刘晴]

标签:苗阜 定制 相声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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