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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阿弗莱克:《逃离德黑兰》只关于如何讲一个故事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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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如果这个故事看上去脱离真实,观众也不会买账的。但年代错觉是给观众搭建的,而对我来说,《逃离德黑兰》的一切都只关于如何讲一个故事。” “这是波斯帝国,今天被称为伊朗,2500年前开始,一个接

摘要:“如果这个故事看上去脱离真实,观众也不会买账的。但年代错觉是给观众搭建的,而对我来说,《逃离德黑兰》的一切都只关于如何讲一个故事。”

“这是波斯帝国,今天被称为伊朗,2500年前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国王统治着这片土地,国王被称为沙赫。1950年伊朗人民选举了穆罕默德-莫沙德哈——一个非宗教的民主主义者——当总理,他把英美控制的伊朗石油国有化,把伊朗的石油归还给伊朗人民。但在1953年英美两国安排了一场政变,罢免了莫沙德哈,并安排礼萨-巴列维成为沙赫。这位年轻的沙赫挥金如土,他的妻子用牛奶浸浴,而他的午餐是由协和飞机从巴黎空运而来,伊朗人民却在挨饿。沙赫用残忍的内部警察维持他的权力,一个标志着酷刑和恐怖的时代就这样开始了。接着他宣扬伊朗西方化,激怒了那些宗教保守派的人,1979伊朗人民推翻了沙赫,流放的神职人员阿亚图拉赛义德-鲁霍拉-霍梅尼回国统治伊朗。接着这个国家经历了肃清、敢死队,陷入一片混乱,即将被癌症夺去生命的沙赫在美国找到了政治庇护,伊朗人民在大使馆外游行,要求美国交出沙赫,他们要审判他,吊死他。”

第70届金球奖上,《逃离德黑兰》获最佳剧情片,本-阿弗莱克获最佳导演,而有“英国奥斯卡”之称的2013年英国电影学院奖(BAFTA),《逃离德黑兰》收获了最佳影片及最佳导演两项大奖之外,也将最佳剪辑奖收入囊中,成当晚大赢家。《逃离德黑兰》也是今年奥斯卡最热门最具有竞争力的影片之一,即便这段长长的画外音开头,总被影评人们如此戏谑:“全片最好的部分,老实且直白,简直就像一篇历史系学生作业的开篇。”

好在导演本-阿弗莱克用足够的自信坚持了这古怪的纪录片式电影美学。历史背景之后,他又野心勃勃地重现了1979年伊朗革命的浩荡场面,真的组织起200位群众演员聚集在凌晨1点的伊斯坦布尔街,每个群众演员都要提前学习好波斯语口号,穿上精心设计的戏装,高举着标语牌,保持着激越昂扬的革命状态,直到拍摄结束。

而本-阿弗莱克特意选取了老式的35mm胶片摄像机拍摄整个场面,甚至在拍摄游行人群时,找来70年代新闻影像记录采用的老式超级8毫米摄影机,用这种早已鲜有人问津的古董级设备,完成了绝大部分人物特写部分的拍摄。

本-阿弗莱克经华纳兄弟娱乐公司的推荐而读到《逃离德黑兰》的剧本,故事本身基于真实历史事件。在1979年美国驻伊朗大使馆遭遇伊朗革命袭击的时候,美国中央情报局(CIA)正是用了一部子虚乌有的科幻B集电影Argo将受困在德黑兰的美国人带回了家。就是因为这个剧本恰合了本-阿弗莱克想拍一部历史和人物为主题的电影的心意而被选中。

本-阿弗莱克最终从剧本版权所有者乔治-克鲁尼经营的烟屋电影制作公司得到了4000万美元的拍摄成本,折合至多65天的本地(洛杉矶)拍摄时长,和一个月时间的外景拍摄时长(影片里土耳其的首都伊斯坦布尔作为伊朗首都德黑兰的替代城市)。

本-阿弗莱克决定用这笔钱极力营造出影片中每一秒钟的真实感,但他并不打算真的花掉4000万美元搬演历史。事实上,当年美国使馆6名工作人员伪装成好莱坞摄制组逃离伊朗的经历远比《逃离德黑兰》故事里的经历顺利而单纯。1999年发表在美国中情局内部刊物《情报研究》上的文章所记述,6名美国人逃到伊朗德黑兰梅赫拉巴德国际机场,海关人员很轻易地就在他们伪造的护照和出境签证上盖了章,然后美国使馆人员和门德兹就登上了瑞士航空公司的SR363号航班,甚至飞机因机械问题而延迟了一小会儿起飞,在美国中情局的表述中,这次行动异常成功:“直到成功逃离伊朗、第六工作室关闭数周后,门德兹还收到了26个电影剧本,其中一个竟是斯皮尔伯格投来的!”

电影生涯之外,本-阿弗莱克是扑克牌高手,曾在2004年赢得加州冠军头衔(California State Poker Champion-ship),奖金高达35.6万美元,他觉得,电影也就像是一场对弈搏杀,而对手就是观众的心理期待。“如果这个故事看上去脱离真实,观众也不会买账的。但年代错觉是给观众搭建的,而对我来说,《逃离德黑兰》的一切都关于如何讲一个故事。特别是凡是想象所触及的地方,都是我们获取灵感的地方。”

于是,悬疑、惊恐、笑闹等等好莱坞百年的经典故事元素悉数用尽在《逃离德黑兰》的历史真实之上,而故事的主角门德兹,就像每一个曾经的好莱坞经典英雄,孤胆前行至未知的世界,完成不可能的任务,甚至最关键的时刻,要用崇高的个人价值挑战既有的体制规则,成为真正的拯救者。

电影里当门德兹带领着6名假扮成科幻电影剧组的使馆人员接受登机前最后核查,面对苛严的伊朗革命者时,真正解围的竟是那位会波斯语的使馆官员,对照着电影故事板,讲出的那个绘声绘色的科幻故事,正是这个故事打动了那些满怀革命热情的年轻人,本-阿弗莱克把这一幕呈现得不乏幽默,却也深情厚重——经历人质危机的美国人终于登上了飞机,而那些仍旧沉浸在Argo剧本中的伊朗年轻革命者,拿着那些电影人留给他们的故事板,天真又快活地比画着飞船起飞降落的情形。

“那些热情坚定的伊斯兰革命派警卫也会对科幻Sci-fi故事浮想联翩,放下他们的戒备,这是为什么我会真心爱上这个故事的原因!1977年第一部星球大战电影诞生,轰动一时,电影、图书、玩具,服装,就像是风暴横扫了整个美国,而从国际上讲,这也是一个大事件,每个人都意识到,这些神秘的科幻电影Sci-fi是大家正在兴致勃勃去做的电影,而对全世界所有人,这就像是另一场革命。”

出生于1972年的本-阿弗莱克自称是“星战后电影狂热一代”,他出生于美国的加州,父亲是一位事业失败的好莱坞编剧。他自幼即表现出强烈的表演欲,从7岁开始演戏,并结识至今的死党马特-达蒙。15岁起,他就和马特-达蒙一起飞到纽约参加试镜,但他们的星途并不顺利,比如眼睁睁看着《死亡诗社》(Dead Poets Society)的机会擦肩而过之后,再眼含泪水地看着这部电影在他们打工的电影院里热映了整个夏天,“就像在地狱里煎熬”。

直到1997年本-阿弗莱克与好友马特-达蒙自编自演的电影《心灵捕手》(Good Will Hunting)获得九项奥斯卡金像奖提名,并为他们分别赢得金球奖及奥斯卡的最佳原著剧本两项殊荣之后,本-阿弗莱克正式踏上明星之路。

很快,《莎翁情史》(Shakespeare In Love)、《珍珠港》(Pearl Harbor)把本-阿弗莱克送入好莱坞一线明星之列,但魁梧的身材、俊俏的脸庞之外,人们似乎不再关心他的创作天赋。“正是人们谈起本-阿弗莱克想做导演时,他们脸上的表情使得我决定必须拍一部自己的电影。”

2007年本-阿弗莱克自编自导自演《失踪宝贝》(Gone Baby Gone),故事改编自丹尼斯-勒翰(Dennis Lehane)的同名小说,这部中等成本黑色惊悚片确实得到了人们的认可。“但除了表演,我什么都不懂,于是我花了两年的时间专注在这一件事上,学习了整个过程需要的知识,而我也确实得到了相当不错的评价。”他说。

2010年本-阿弗莱克导演了自己的第二部作品《城中大盗》(The Town),他说这部电影开拍那天已经是他人生中最满意的一天,因为之所以要拍这部电影,就是因为曾偶然听别人说起,在美国的导演公会中,百分之八十的导演一生只拍了一部电影,自觉总是生活在失败恐慌中的他猛然意识到成为“一部作品导演”中的一员,足以意味失败。“好吧,无论如何,我已经在做我的第二部电影了。”

《城中大盗》成为当年美国电影票房备受瞩目的黑马。“关于创作我一点诀窍都没有,我工作非常非常非常努力,我总是告诉自己,瞧,你是新手。我时时刻刻恐慌失败的降临,但我学着用相对健康的方式和这种恐惧相处,比如时刻提醒自己多么渴望成功。我唯一能控制的事情就是,在付出的层面不输给任何人,甚至要比任何人都努力。”

《逃离德黑兰》之后,他正跃跃欲试去拍一部类似《异形》《银翼杀手》(著名科幻电影导演雷德利-斯科特作品)那样的真正由特效构成的科幻电影。“当然得有我喜欢的这种故事,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还太年轻,没有经历足够的痛苦,拍了些电影,可能是还算可以,但终归还是皮毛,我还有很多不那么明白,也没有足够的东西去证明什么,但是我会在大清早就醒来,紧张工作一整天,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比别的人真的多了些天赋,但是我知道我可以努力再努力。从懂事起,我就爱着这一行。”

相关专题: 2013第85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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