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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春晚:总导演为买《我的中国心》跑到中英街


来源:新民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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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谷一(资料图) 嘴里嚷嚷着“我顶着骂名干这件事,领导应该感谢我”的冯小刚,还是拿起了春晚这锅粥的勺子。 其实“小钢炮”应该早就习惯了挨骂,在中国干导演二十年,挨骂是“必须的”。不过,这两年随

彭丽媛(资料图)

春晚四弊

曾经的春晚,有人情,有人气,也出人物。31年间,无数个影响遍及全国的文艺符号诞生于此。至今,我们仍然记得《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冬天里的一把火》、《思念》、《涛声依旧》,记得《五官争功》、《羊肉串》、《懒汉相亲》、《打扑克》、《超生游击队》、《打工奇遇》,记得彭丽媛李谷一张明敏韦唯马季黄宏赵本山宋丹丹、赵丽蓉……

只是,在不算很长的历史长河中,春晚也终于开始走向了它的下坡路。最近三年,春晚的收视率分别是18.34%、17.37%、11.36%,逐年下滑。换台的理由,每个观众都能陈列一二,归结起来,不外乎这么“四弊”——

第一:宣教味太浓。大型晚会,本该是交响乐,如今则更像主旋律的独奏曲。为求和谐,春晚剔除了容易积聚人气的讽刺曲艺,以一派歌舞升平取而代之。即使尚有相声小品,也多走“没事偷着乐”路线,一般报喜不报忧。就连主持人的串词都常常显得口号味十足。

今年,分管了头十年春晚的央视前副台长洪民生,也终于看不下去,站出来批评春晚政治味太浓:“老百姓需要酸甜苦辣咸所有的味道,我们放甜味容易,苦、辣却最难做到。”对历任总导演来说,春晚都不只是一台晚会,更是一项政治任务。

在层层管制、重重审核之下,春晚尽管是个“台上一分钟,天下众人知”的舞台,却也让身处其中的演员备感压力。近两年在春晚上声名鹊起的刘谦就曾在采访中直言:“这是一个很燃烧生命和创作的舞台,而且并不是一个表演起来很让人开心的舞台,尤其对一个魔术师来说。”

第二:与时不俱进。这些年,春晚与观众之间的距离,其实也是观众日渐增长的娱乐精神,与春晚多年不变的“主题联欢晚会”定位之间,慢慢拉开的距离。观众已经把“春节联欢晚会”变成了“春节吐槽联欢晚会”,而春晚仍走在“中正无误”的保守路线上,不自觉地为观众的一腔吐槽热情奉献话题。

其实,要做出一台极富娱乐性、真正喜闻乐见的晚会,央视绝非没有这样的人才。2002年,央视新闻评论部的一群人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内部春晚,名为《东方红时空》——这台晚会视频流出以后,广电局恼火,老百姓却笑了个饱——原来平日衣冠楚楚的新闻主播,这么有恶搞精神,这么能拿电视台开涮。

主持人敬一丹、康平穿着军装上台报幕,字正腔圆,一出口都是这样的:“改革开放之初的夜晚,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但是吃饱晚饭的观众们,内心的欲望在生长,却日日忍受苍白无聊的电视,造成的心灵创伤。沉沉黑暗,一夜又一夜的战斗,漫漫长夜,一次又一次的呻吟呐喊……这正是中国人不堪忍受的所谓文化生活。耕地靠牛,点灯靠油,日复一日,娱乐靠球。这样的夜晚,除了创造人类,我们还有什么追求!”——这水平,不比十年后的绝大部分网络段子手强点儿?

不但戏谑,而且你可以从那些混不吝的调侃当中听出来:对于电视节目存在的弊端,没有人比这些亲身从业者更明白、更压抑,压抑到只能借着恶搞来发泄——不信你听听白岩松的那段Rap:

“80年代的电视,是没有办法看!80年代的记者,是没啥事情干!大会小会开不完,电视要玩完!回过头咱们数一数,新闻真操蛋——新闻没有不真实的,消息没有不及时的,节目没有不优秀的,观众没有不忠实的,访谈没有不全面的,记录没有不生动的,观点没有不新颖的,直播没有不成功的,晚会没有不完美的,大赛没有不激烈的,讲话没有不重要的,鼓掌没有不热烈的!”

但一回头,朱军董卿们还是得打扮得整整齐齐,激情昂扬地念诵:“黄河长江流淌着母亲的血脉,黑眼睛里闪烁着我们不变的梦想,此时此刻,九州欢腾,就让我们一起以一种最红红火火的方式共同迎接……”

第三:名利黑账。从前,观众递条子点播李谷一唱歌;现在,换各路领导递条子推荐歌手。2001年的春晚总导演王冼平,直到去年才开口,吐槽她接到过的43张条子,“关系一个比一个硬”,“最硬的那张小条子是个女歌手,要求在12点独唱”。导演不同意,被说情送礼,再不同意,“对方就开始来硬的”。

今年盛传“冯妇”徐帆要上春晚,她立即辟谣:“就算不是我们家人弄,我也不会上的,更别说是他弄了。我不上春晚,他也坦然,我也坦然,腰杆子都硬。”话里的意思,不难明白。

即使不说“群众里边有坏人”,春晚本身也有一笔复杂的账——今年,上海知名主持人叶惠贤拉出春晚账单:“一台晚会最低成本1000万,一个春节,光上星晚会有40多台,成本5亿!”且不说一所希望小学的造价吧,巨款本身就容易让人联想到十年前,多届春晚总导演赵安,因为受贿罪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

第四:众口难调。不得不承认,观众本身的变化也在拉大我们和春晚的距离。就像“年夜饭”这仪式感极重的一餐,如今变得越来越随意一样,春晚这道“精神年夜饭”,也不可遏止地衰落下去——原因恰好和物质年夜饭一样,只因为平时吃的机会太多,吃过的好东西也越来越多。

1983年春晚,让总导演黄一鹤记到如今的一个花絮是:演出结束之后,马季还在演播室接电话,对方是一位首钢的工人,自称“刚才你说相声的时候,我们在高炉上值班,没办法听到,现在我把你找着了,你必须得给我说一段”。于是马季就对着电话说了几十分钟,讲完了整个段子。

这样感人的故事,放在今天一定不可能发生——不但因为春晚有那么多轮的重播,更因为马季的相声,随时随地打开一个网页就能听到。

人们的娱乐活动那么丰富,别说春晚,就是电视机,一年都开不了几次了。这是一个娱乐分众的年代,而尴尬的春晚,却仍然不得不将它的收视人群定位在“全国”、“全家”——像1956年那出电影里的台词一样,要“走进城市、农村、国防前线、少数民族的帐幕”,“从冰天雪地的长白山,到海南岛的椰子林”——企图招徕最广的受众,结果也必然是无法讨好所有人,尤其,南方人。海南岛的椰子林,曾经“勇夺”春晚收视率倒数第一:不到0.1%。即使冰天雪地的东北三省,收视热情也从前几年的超过95%,逐渐以每年10%的降幅下滑着。

相关专题: 2014央视马年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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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范颖洁]

标签:央视春晚 弊端 8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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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条评论2014-02-25 09:5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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