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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焰火》凤凰公映礼现场实录


来源:凤凰网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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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9日,“凤凰公映礼”第一期之《白日焰火》在北京百老汇电影中心举行,影片放映结束后就是分享会,由著名编剧史航担任主持人,北京电影学院教授、独立电影批评家张献民担任嘉宾,导演刁亦男、主演廖凡、桂纶镁、王学兵、王景春、余皑磊等主创悉数到场。谈及获得柏林影帝的感受,廖凡在现场笑称是剧组演员频频获奖给自己带来的好运气,先是桂纶镁在拍摄期间获得金马影后,后是王景春在东京斩获影帝。
3月19日,“凤凰公映礼”第一期之《白日焰火》在北京百老汇电影中心举行,影片放映结束后就是分享会,[详细]

主持人:张老师说一说观影感受。,张老师:底一次看跟他说过,他拍这个片是他最好的一个片,前面两个有很好的地方,第一个《制服》主要是女性角色的处理,就是他的台词跟肢体之间的结合我觉得都有一点问题,有点僵硬

主持人:张老师说一说观影感受。

张老师:第一次看跟他说过,他拍这个片是他最好的一个片,前面两个有很好的地方,第一个《制服》主要是女性角色的处理,就是他的台词跟肢体之间的结合我觉得都有一点问题,有点僵硬,像《色戒》里面王力宏从头到尾都是很僵的感觉。第二个片我不太明白,男性都受暴力的吸引之后该怎么办,当然我也非常信赖他,因为他一直跟他最亲密的合作伙伴制片人合作,是位女性,所以我也相信刁亦男。第二个片我觉得后半部的时候那个女性角色也有一点点前面走向暴力和后半部的欲望走向上,我感觉分不清到底就是刁亦男内心是被欲望驱使还是被暴力驱使的,刁亦男自己讲的这里面可能有很多秘密。

主持人:问一下刁亦男导演,其实刁亦男是我师兄。因为我作为东北人看这个片子非常有感应,看到红星电影、看到发廊、看到洗衣房。有一个小说叫《800万种死法》,一个电影也有800万种拍法,刁亦男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拍法,这样一个题材?

刁亦男:选择这个题材也是最后找到了商业跟艺术的平衡点。他有侦探片的构架,有黑色电影的气息,结合我之前的一些不成功的经验,所谓的风格,他们统一在一起,这个电影最吸引我的地方在于它在揭示生活中的失败者,一个沉沦的,一个被酒精统治的人怎么通过一个案件,通过他痛苦的经历重新走出阴霾,重新获得救赎的火焰。说的有点太文艺了。

主持人:没事儿,你是一个文艺导演。

刁亦男:他最终站起来或者试图站起来了。我觉得试图站起来更让我感动,他不一定最后站起来,但是他总是试图要站起来。那最终我想让观众们看到其实我们大家都不孤独,电影里面和生活当中总是有这样的人,总是面对痛苦,面对折磨,奋力的前行。

主持人:确实我也看到廖凡的表演,他摔跤的次数非常多,我看了两遍,他摔跤一次又一次,那么滑的冰面站起来,就像这个现实没有一点抓手,这是一个很贴近现实也很重口味的故事,这是一个黑色电影,是一个犯罪题材,还是一个分尸故事,但是它确实一直有一种文艺的气息。在哈尔滨这个有点落寞的城市里头,看廖凡也说过,这个城市有很多破落的屋子,但是伸手就能摸到雕花的栏杆,这个黑色电影中的这种文艺气息是你的追求吗?

刁亦男:黑色电影或者侦探片都是最早源于文学的,有了先前硬汉小说或者侦探小说,衍生出来这么一种类型片,其实在文学里面侦探小说或者硬汉的侦探小说都是我觉得作文学里面前沿的,它不仅有感性、知性,也有智性。成年人爱做侦探的游戏,回到童年——好人抓坏蛋。这里面寄予自己很多情感的归属。有游戏可以做,也有主题,特别是对失败的人生有特别明朗、微暗火光的阐释,这是文学过来以后给电影最大的宝藏。同时,我刚才说的智性就是在判案的过程中我们可以把一些社会跟柴米油盐无关的东西忘记,而进入历险的过程。我觉得它的形式很天然赋予电影有作者的态度,同时又有被市场可以接受的元素含在里面。

主持人:导演刚才一再提到智性,我问一个比较感性的问题,这个片子承载很多人的痛苦,破案人的痛苦、当事人的痛苦、家属的痛苦、遇害的人痛苦,我想让你把这个片子所有的筹备、找投资一路上的痛苦跟我们分享一点。有一句话,你的不开心说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我们就是分享一下,共鸣一下。

刁亦男:是的,因为各种原因,在拍摄的过程中从开始第一稿剧本非常艺术、非常文艺,到中间第二剧本,把它变成一个案件,试图接近市场,到最后找到一个平衡点的版本,是经历了创造的痛苦。但是创作的痛苦也是一种甜蜜的苦力,不管怎么样,你是享受其中。每天去赴一个约会,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其实这感觉挺舒服的、挺美好的。当然每个人在生活中也要面临各种难题,纠结其中。这个电影最后我感觉我或许抓到了那个点燃焰火的火种。如果真的能够抓到,这个电影是我自己送给我自己的礼物。

主持人:张老师您也可能见到年轻电影人在寻找火种的痛苦经历见证很多,你也是刁亦男导演的好友,我想问一下你觉得他对其他的青年电影人有什么好一点的启示?

张老师:我个人的好奇,因为我离的太近了,刁亦男这半边看一下,这一边脸怎么回事?

刁亦男:刚才碰一下。

张老师:伤痕文学。

刁亦男:后台的事故。

主持人:还是说这个刁亦男导演能够对其他电影人有什么样的启示,年轻电影人?

张献民:各走各的路,我觉得。走自己的路就要摔跤,摔跤以后能不能站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起码这种电影能够诞生,就是有人创作这样的电影,有人投资这样的电影,这样的电影也可以公映,使我们这个社会相对宽容点。

主持人:明白,张老师建议走自己的路,摔自己的跤。

张老师:对,我没有觉得刁亦男是一个被模仿的对象,尤其是风格上我觉得他还是一个相当特殊的人,我觉得他是完全基于自己的想象。另外起码有两种,一种基于观察的电影,还有一种基于所谓老派的,对生活进行提高或者把生活凝练展现出来,这是基于他的想象。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这么说。

刁亦男:可以,电影有很多的类型,我是觉得现实生活如果不经过作者的幻想,过滤出那个故事,我觉得也不是真实。真实是经过幻想才最终变为真实,从内心真正提炼,你对生活和自己态度的表现。

主持人: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的背景设在了哈尔滨,这个东北气息对我个人来说非常亲切,但是对于全国的观众,或者更广泛的观众来说,你选择这个城市有什么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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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管健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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