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

[独家]快男、民主与市场妥协:独立导演和选秀投名状


来源:凤凰网娱乐

“春运”题材纪录片《归途列车》里有个镜头,一位被父母寄予厚望的乡下姑娘盯着一台老旧的显像管电视,荧屏播的是被称为“芒果台”的湖南卫视节目。 在《归

众筹网站截图

点击进入:导演范立欣谈《我就是我》:要让观众看到蜕变的过程

几乎是在范立欣遭遇创作的“二选一”困境的同时,《我就是我》在资金方面也开始出现超支的情况。范立欣自己找来了200万元投资还是杯水车薪,而湖南卫视则表示“预算只有这么多”。此时,一家众筹网站看中了这个项目,他们给出的方案是:以网站做平台,在网上向那些快男粉丝集资500万。作为回报,粉丝可以在影片上映后获得等值的首映式门票及影票。这种行为可被看做是一种“预售票房”,尽管它在国内还鲜有成功先例。不过这一次,《我就是我》本来预备“20天集资500万”的众筹目标,仅仅用时24个小时便达成了这些快男粉丝极其高涨的热情和愿意付出的金额震惊了所有人。项目超支的问题因此迎刃而解,天娱和湖南卫视不可能不为之所动,何况从法理上讲,此时的粉丝已经是这部电影的投资人了。

尽管范立欣否认了他因粉丝集资而改变创作的论断,但他并没否认自己最终的那个选择:“你可以把它理解为‘燃烧羽毛’吧,中国市场现在就这个样子,我不燃烧自己的羽毛、不做这个选择,就无法占领主流院线……我承认这是妥协,向市场妥协。此时,《我就是我》开始像商业片那样进行包装与宣传了:影片的英文名改成了网络用语“NO ZUO NO DIE”,片尾曲则选择和快男没有任何关系的“TFBoys组合”演唱,影片也在公开宣传时开始回避“纪录片”一词而强调这是一部“真实电影”。当记者向范立欣求证这个概念是否延续了让-鲁什、怀斯曼等人的“真实电影”创作特点时,导演摆了摆手:“你说的那只是个纪录片领域的学术概念,我们的‘真实电影’更广义,是个市场概念,尤其针对中国市场。

而即便范立欣认定了这样的“妥协”道路,在具体的操作上也并非世人想象的那么容易。他很快发现,这些最终的“快男六强”其实在海选阶段并没什么丰富的故事,他必须加进一些其他的元素或素材避免可能发生的结构凌乱。“开头十几分钟确实有些散,我也考虑过要不要把前面那些底层人士的素材加进来,但我一想,如果我加进去个东莞工人或刑事犯的角色进去,这些(快男六强)的粉丝们会觉得莫名其妙的,他们会问:你在干吗?这几个是谁?而这些粉丝又是我这片子的核心观众。”几经考虑,范立欣选择了补拍几个“快男六强”的镜头。这也是后来被人指责为“摆拍”的几个段落:在阳光沙滩的环境下,几位“快男”骑单车、玩沙丘……

不过从那场试映会的反馈来看,这些“小出品人”并不在乎什么摆拍,他们始终沉浸在偶像的一笑一颦中:每一个耍酷、每一次卖萌,都会瞬间在现场掀起欢呼。其中,产生分贝最大的画面就是这组补拍镜头里“快男骑车”,而粉丝们之所以尖叫,是因为其中一个人完成了“双手不扶把”的动作。

“哦,是吗?那我应该去看看。”当我把试映场粉丝的热情场面告诉范立欣时,他耸耸肩,表情才露出了一点放松。“你知道吗,我们本来有机会大卖的,当初《爸爸去哪儿》的春节档是留给我的,结果我的剪辑师不行,才拖到了现在……”谈到如今的市场反应,范立欣还是出现了一丝隐忧:“现在麻烦了,因为《爸爸》大卖,所有人的胃口都被吊得特别高,大家都等着看这部电影会卖到多少亿……”

而在7月25日影片的首映日排片表上,《我就是我》的排片比率并不到4%。在行家看来,这几乎已在市场上宣判了一部电影的死刑。范立欣试图依靠纪录片占领主流院线的目标,恐怕还要推后一会儿。

这让记者想起范立欣讲的那个东莞男孩的故事。他说,在男孩海选失败后,摄制组其实也跟他回到了东莞。男孩重新拿起了工具,走进厂房。在巨大的车间里,他还是唱起了歌,机器巨大的轰鸣声其实把他的歌声淹没掉了,没人听清他在唱什么,然后镜头越拉越远、越拉越远…… 

 

(张海律亦对本文有所帮助)

 

(凤凰网独家内容,转载请注明出处)

[责任编辑:田野]

凤凰娱乐官方微信

0
凤凰新闻 天天有料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