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大师萨瓦利什去世 他让艺术成为了“明星”

沃尔夫冈-萨瓦利什

2013年2月22日，德意志音乐传统的坚守者，沃尔夫冈-萨瓦利什逝世了。1923年出生的萨瓦利什，在二战后指挥家中，一直不算大红大紫，就像一个本分的巴伐利亚人那样做得多，说得少，到2006年退休始终勤恳耕耘在指挥台和钢琴凳前。而在20世纪中叶以后，能与媒体互动频繁，逐渐成了指挥家名气大小的必要条件之一。萨瓦利什这种老派的指挥家，指挥台上动作的幅度并不大，也没有花哨的表演，言谈举止颇像大学里面的老教授，与现在的明星有相当的差距，但他诠释出的音乐气息却光芒四射。记得萨瓦利什1961年指挥瓦格纳歌剧《漂泊的荷兰人》拜罗伊特现场进行到“水手大合唱”时，随着节奏越来越亢奋，歌唱与乐队全力冲刺，听众的情绪竟然激动到了失控的边缘。这似乎说明，指挥台上的萨瓦利什目的只有一个：艺术才是明星，而不是个人。

1993年美国费城管弦乐团访华，那是萨瓦利什10年美国生涯的开始，用中国话说，迎来了他的第二春。他录音的曲目涵盖范围很广，古典浪漫到民族乐派，凡是能卖的，基本也都录了一遍，不过最受到乐迷认可的还是莫扎特、瓦格纳、韦伯、舒曼、勃拉姆斯等传统德奥曲目。

真正让我喜欢上萨瓦利什的，还是至今依然伴随我的那些唱片。萨瓦利什的音乐，初听可能并不太吸引人，在偏重理性的外衣下，实际上浪漫、冲动。这种感觉，在他担任钢琴伴奏的艺术歌曲录音中也可以听到，并且很有全局观，像一支交响乐团用丰富的音色衬托着歌手。

不幸的是，今年1月他唯一的儿子（68岁）先走一步，给了老人很大的打击，不到一个月，大师也在痛苦中告别了人世。就像舒伯特声乐套曲《美丽磨坊女》中唱到的那样，“当那颗痴情的心儿终于平静，花园中的百合都易凋零，快乐的小天使也闭上了眼睛，用悼歌使他的灵魂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