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手记：爱戏人如梦之梦 爱梦人戏中有戏

乌镇露天影院的老电影

印象里，能让人产生代入感的旅游胜地并不多，物质化的摩登城市令人浮躁，商业化的古城名迹使人疏远，而真正能让人产生融入感或者欲望的城市不多。这一点，乌镇和日本京都非常现象。京都，作为日本古都之一，是一个会让游客恍惚间回到武士时代的城市，甚至当你走在京都那古墙、石路、草顶房舍之间时，会突然很希望在下一个路口碰上持刀武士并与之对刃。而在乌镇，也同样有这种感受。避开游人较多的主路，穿行在小巷里，手指划过霉斑斑驳的墙壁，耳畔听得到风吹树动，闻得到潮湿的石板和墙壁特有的味道，这个时候如果小巷的尽头出现一位手持绢伞的少女或轻挥折扇的书生，那画面该有多美。当然，这得是白天，晚上看到这一幕就慎得慌了。

在戏剧节之前，我曾采访过丁乃竺老师，在问道为何要将戏剧节的主办地点选在乌镇的时候，丁姐笑着回答我“当观众看完一部美妙的戏剧后，离开剧场行走在乌镇的夜色中，那画面该有多棒！”的确，乌镇独特的景色符合了戏剧中的各种艺术元素，优雅、深邃、宁静、冷峻，如果说戏剧带给人的是一种思考，那么乌镇则是在观众思考之后的切肤感受，将原本概念化的东西演变成一种视觉、听觉、嗅觉和触觉上的享受。在城市里，戏剧是人们逃避现实的地方，而乌镇，戏剧则是游者的“如梦之梦”。

其实乌镇不需要戏剧节，因为它足够美；戏剧节也不需要乌镇，因为它足够强。然而，当这一美一强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则让身在其中的人产生了一种幻想，这幻想中乌镇就是舞台，自己就是戏剧中的主角，不疯魔不成活，不是吗？乌镇有戏，但其实乌镇就是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