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涵称限娱令对自己没有影响:它不是限制快乐
“限娱令对我没什么影响!”
时代周报:你为什么开书店?
汪涵:就是比较方便,还可以放书,这房子是我早年买的,位置也挺好,灯红酒绿的,投入到这种灯红酒绿里边去猛烈地呼吸,但是又不在里面生活,我觉得挺好的。
时代周报:你现在一天的时间怎么安排?
汪涵:一般就是睡懒觉,现在年纪大了睡不着了嘛,早上起来看书,大概是10点钟起床,看两个小时书,然后吃饭,下午两点钟到台里。
时代周报:你现在工作、休息跟玩的时间是多少?
汪涵:工作、休息跟玩儿,对我而言也没有界定得那么清楚,比如说这期的嘉宾特别有意思,我就觉得跟玩似的,你在他们身上也能够学到很多东西,就算什么东西都学不到,嘉宾特别差,你最起码也在学会坚持和忍耐。至于休息,列宁说过用一种劳动代替另一种劳动就叫休息,比如说在家里看书看累了,录个小节目,录节目录累了回来看看书。
时代周报:限娱令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汪涵:限娱令限的是娱乐、它不是限制快乐,快乐跟娱乐应该不是一个概念,我想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它不会限制普罗大众在它的统治下快乐地生活。问题是怎么去落实这个限呢?比如说限购令就很简单,就是不让你买第二套房子,限娱令,我们怎么去落实和贯彻?听相声算是娱乐吗?是不是一天只能听三段相声,超过了三段就必须得限制,或者是听相声的时间只能是8分钟,不能是9分钟,超时一分钟就去喝茶,这个还是期待有更加明确的条条框框让我们去遵守。
但是我倒是不觉得对我有什么影响,我觉得有可能是对娱乐这个东西的理解不一样,它所限的跟我所想的有可能不是同样的东西。乐字的古写法是3个麦穗,3个绞丝旁,下面一个禾苗的禾,是一个成熟的麦穗的意思,所以乐是麦子成熟时人们的心情,它是一种成熟的表现。我们现在有可能把娱乐跟搞笑、跟恶搞联系在了一起,所以我觉得这个是要限的。而且就我个人特别肤浅的一个理解,有可能是他们觉得很多东西是要掌控了,因为人们过于疯狂了。在很多事情上,比如买房,比如投资。最简单的看法就是少让他们在一起那么high。
时代周报:但是“快男”、“快女”那就不做了喔。
汪涵:哈,我高兴得不得了
时代周报:没有一点遗憾吗,一个这么经典的品牌就没有了,你因为这个节目而在全国成名。
汪涵:“快女”之所以搞成这个样子,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湖南卫视自己认为它是我们自己独创的,再加上大量的投入,我就从来没有觉得它对我个人有多么重要的影响,因为没有“快乐女声”,迟早也会有“天天向上”,迟早也会有其他的东西,能不做我反倒很开心。因为在舞台上很怪,因为改时、怕超时、各种评委,你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发挥,不是每一期都会突发“罢赛”那种让我有点小亢奋的东西,走流程就好,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它也基本上是平平稳稳的。
不喜欢去北京,不爱扎堆
时代周报:你内心不像你的外表,似乎还是个踏实的人。
汪涵:我反正不做一些不靠谱的事儿。扛不下的事情我不去做,比如说去北京,去那里,我特别不愿意,不愿意扎堆,我特别害怕那种莫名其妙的人多、失重。这也是我不愿意离开长沙的原因,我觉得这个城市,包括这里每一个人的气息,跟我都是相通的,所以就过得特别舒坦。同时,我们但凡喜欢一样东西,要有一个条件,叫不易得。
时代周报:什么是不易得?
汪涵:在北京很多东西都是太易得了,比如说这个鼻烟壶我得找一个月,他才能够给我寄过来,我天天就惦记着,特宝贝,这样你的生命当中多了很多珍惜的东西,色彩一下就不一样了。我在长沙,要见到所谓你说的文人雅客的话,可能等一个月他们才会到长沙来一趟,彼此之间的交流就会显得特别珍贵、透彻,而且大家很珍惜每一次讲话。比如梁文道来,每一次我们俩聊天聊得特别快乐,朋友们从杭州来上海来,把我当作一个小小的驿站,我觉得这就很好,也不至于来往得太密切,我不是一个喜欢频繁走动的人。
时代周报:你会觉得你的成功侥幸吗?
汪涵:木心先生说过一句话,比不幸我不参加,比幸福我也不参加。你说我的成功,归结于命运还是归结于自己的努力,我都认可。当然,经常偷着乐,为什么就是他了。我有时候跳出来反观自己,为什么是我来这里夸夸其谈,没有什么答案,它已然是这样。当然有时你可能会回想这一路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个地方的,你会想可能是自己的诚恳或者是谦和;但是当你把眼光再放远一点,会发现有好多人在帮你。当你再把眼光再放远一点,你会发现好多事情似乎有一些莫名的联系,说是命运也好,贵人相助也罢,自己努力也好,我想都有。
“你有跳车的勇气,我还没有”
时代周报:听说你拜了师,师傅最近故去了?
汪涵:对,虞逸夫老先生是老神仙,我亲近了他3年,获益良多。师傅常对我说你父母健康,工作顺心,报酬丰厚,老婆漂亮,朋友对你还挺好,生活已经满了。他一再提醒我,千万别满,一满就容易出事。一个灯,容量只有这么大,你要想亮只有一个方法,再加一枚灯芯,再简单不过,问题是再加了一枚灯芯,你的油就比别人快了,你只能璀璨那么久。
时代周报:就是说要懂得取舍。
汪涵:对。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我非常清楚我不要什么。
时代周报:你会不要这个主持工作吗?它能带来利益,但不创造东西?
汪涵:虞老说过我的工作特别好,要我用心去做。他说以前释迦摩尼讲佛法有几百几十人听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你上亿人听,更有责任。我为什么说限娱令限不了我,就是因为我所理解的综艺已经不是他们认知的综艺。综艺综艺,艺是艺术,综是综合,中国人的艺分为大六艺和小六艺,小六艺是车、射、术、礼、乐、书,这些东西,放在公务员身上就是为老板开车了,会打牌,放在综艺节目主持人身上无非就是会说方言,会跳迈克尔·杰克逊,会唱刘德华,会说冷笑话。
小六艺没意思,我说我要去做大六艺,大六艺是诗书艺乐春秋。一个主持人,不单是综艺节目主持人,如果能够有诗一样优美的语言,书一样的深邃和博大,礼一样的节制和分寸,艺一样的变化,乐一样的律动和春秋一样的分明,你怎么能限制得了这个人,他做什么节目都是跟别人不一样的。还要有春秋一样的分明,有你的底线,不能说所有的嘉宾来了都是好的,你都得呵护着,我有时候在节目中也捉弄嘉宾了,我觉得有人特别傻,就好像那个释道心就被我搞死了。
时代周报:你对自己的将来,所谓的职业生涯没有规划或者是一些指望?
汪涵:没有,完全没规划。该干活就干活。反正我之前也是什么都没想,一下就快40岁了有什么好想的,反正将来也不至于差到哪去,除非有大时代的变革,那还能怎样呢,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除非你有跳车的勇气,你有跳车的勇气吗?反正我现在还没有。
时代周报:其实跟你聊天发现你是一个文化人,难怪有个记者会觉得奇怪,我是来采访一个娱乐主持人,你却跟我谈什么文化?
汪涵:很正常。美国有一个搞音乐史的大家叫做保罗·亨利·朗,他写了一本书叫做《西方文化当中的文化》。这么厚一本书,非常好,他一开始在序里面就提到了时代精神,画家也好,音乐家也好,作家也好,都要有时代精神,包括我们在台上主持的,你看我们的主持节目当中也会“Oh!Yeah!哇塞!”,这都是时代的产物,30年前、50年前的人无限忠于什么。民国的时候一定不会那么说话,鲁迅两兄弟吵架都吵得那么文雅,甚至决裂的时候都写得那么工工整整,彼此都是相敬的。
但还有一种人是反时代精神的,他提出大量的反思。比如说陈丹青,陈丹青的文字里面你看不出一点时代文字的气息,反倒是很浓的民国范儿,他其实就是提出一种抗争,但我不能够,除非我有跳车的勇气。陈丹青不在这趟车上,他的画在哪都能卖钱,我还坐在这车上,拿着这个俸禄,只能在这个地方做节目。特别羡慕他,他会说,又敢说,而且说得好。我们就不一样了,其实我也完全可以过得比现在还要有声有色,风生水起,但是我并没有。上级通知我去参加文代会、全国文学艺术家联合大会,挺牛的,但我在想应该怎么推掉,还有其他的职务,我都希望远离,我更愿意在自己的小书屋待一下午,而不愿意去参加这样那样的研讨会。这也是一种小小的抗争,希望能够保持清醒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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