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斯任喜剧论坛主席:不能再让中国的戏剧历史中断
2014年12月23日 09:51
来源:凤凰网娱乐
凤凰网娱乐讯 2014年12月22日,北京喜剧艺术节首届喜剧论坛在京举办。作为论坛主席,陈佩斯指出当下喜剧艺术缺乏强有力的评论监督这一现状,并为国内首个喜剧评论团的十位成员颁发聘书。 本届喜剧论坛以嘉
侯克明:首先还是感谢主办单位举办这样的活动,确实是很有意义,也是大剧院还有其他几个单位,特别是陈佩斯在这么繁忙的演出当中,创作当中来举办这个学术活动。咱们都是创作比较多,一般的说学术由学校搞,创作、编导、演员一般都是学校老师在说。陈佩斯这么多年一直在坚持创作喜剧,同时今天来主持这样的活动,确实特别好,我也特别感谢给我这个机会,今天下午听了这么多发言。我跟戏剧和喜剧完全没有什么关系,三十多年前演过两百场话剧,但后来就没有再想过这个事。
喜剧,首先是谁演的问题?尽管今天说了很多,统计数字也说喜剧创作最重要的是剧本荒,陈佩斯也谈到喜剧的创作方式方法、规律的重要性,但是我还是认为喜剧第一是演员的艺术。刚才田老师特别强调了这个事,刚才提到的历史上一直弄喜剧没出来,我觉得有些同事本身就不是喜剧材料,这个我觉得很重要。有些人他就是喜剧,喜剧不是谁都能搞,悲剧谁都能搞,喜剧你弄完之后他不笑这是很要命的,或者有些人他本身没什么喜剧,但是你看着也想笑。陈佩斯最早登上舞台,他就那么一点戏,他身上全是喜剧细胞,后来也有转变,但是这种喜剧感觉是你天生的。所以我认为喜剧谁来演、谁来导,喜剧对艺术家的要求是更高的。
喜剧谁看?今天这本书出的挺好,因为这个书里说了很多问题,这里面跟电影不一样,我们电影特别有意思,基本上是在不看戏的人看电影,电影的观众数量这么大,而且电影喜剧现在特别多。关注对象不一样、观众不一样。刚才大家提到《雷雨》笑场,这是很多的问题,我觉得首先是观众的问题,谁来看这部戏,任何一个戏都跟它产生的年代有关。十多年前我在电影学院当副院长的时候,不要演《日出》了,我们看着陈白露在那儿,没有人觉得他有错,陈白露所有的都是对的。首先这个戏跟它的时代有关,你的情感跟这个有关,不同的戏有不同的哭点,不同的戏有不同的笑点。
我前一段时间看了一下《归来》,拍着戏我有一天晚上看了这个戏,我也对这个戏有很多的看法,但是有一点我特别不理解,看到陈道明听说他老婆被书记什么了,他就拿着勺子找人家了,一抄勺子全笑了。为什么笑呢?原因有一点这是娱乐的时代,所有人买票等着笑,这戏从头到尾不笑着急,终于看一个饭勺笑了,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娱乐的时代。现在很多戏评价不一样,看法不一样,笑点不一样,什么人看这个戏,演给谁看很重要。数据里面有按年龄分的,有些喜剧开心麻花是那些人看的,这些人可能有点不太一样。
再有喜剧演什么?这两年舞台喜剧我也看了,包括陈佩斯一直在演的经久不衰的戏。电影喜剧这两年大概有半壁江山,一半左右都是跟喜剧有关的类型。比如说像《一步之遥》它有相当大的喜剧成分。所以喜剧在整个的电影当中占的比例很大,电影大部分都是搞笑喜剧很多,从周星弛过来,这些年搞笑成分相当大,这里面有很多无厘头的东西,这里面是另外一种文化。现在各种喜剧当中,在电影当中是搞笑的东西,但是其他的东西少了一点。
说几点问题,一个,搞笑喜剧可能缺一种东西。因为搞笑需要你对经典解构,周星弛很有名,从《大话西游》,《大话西游》为什么可笑?有一个前提,是大家都知道《西游记》,你把它解构以后了怎么都可笑。你把一个文化的东西你给它解构,你怎么破坏。中国电影喜剧是从2008年奥运会《十全九美》开始,搞笑一下上来了,每年一两百部,但是大部分都不笑,人就是在于你的解构的点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大家抓不住所以大家都不笑,你现在用搞笑的方式,解构的对象错了。
应该解放思想。其实喜剧很重要的类型东西,讽刺喜剧比较少,或者基本没有。可能我们的环境还不够宽松,可能我们创作上受到很多影响。喜剧缺了讽刺等于缺了一大半,喜剧很重要的应该是对社会现象的批判,但是现在这不能写,那不能说,我觉得这是很大的问题。我跟喜剧有一点结缘1995年跟上海电视台拍《官场现形记》。那个年代喜剧对社会现象进行讽刺,批评的很厉害。我们到今天为止还都不准拍,今天社会上的问题,可以用喜剧的方式批判。
邹德旺:我谈一下自己对喜剧创作的感受。我们当老师的在讲堂上给学生讲课,不谈规律还是得要谈规律。我认为艺术它的创作还是要遵循艺术发展的规律,但是有一点,每个人的审美习惯和审美情趣的不同,喜剧对社会带来价值观、包括带来的社会影响力还是不同的,因为受众群不同。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喜剧有谁来演?有谁来写?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创造什么样的喜剧色彩出来,这个是值得大家思考的。比如一个作品换一个演员,比如说陈佩斯作品不是陈佩斯老师出面演,可能剧场效果不同,所以我认为观众更多的喜欢演员,怎么演怎么笑。但是你不要轻易的强迫让观众笑,你必须在创作你的作品里面,在故事结构里面、剧本结构里面必须要铺垫到位。很多的作品,比如说《主角配角》,陈老师一个亮相就是一个笑点,很多观众喜欢看这个东西。有一些作品是因为包袱来的太突然,是观众接受不了,没有一种思想准备。其实你真正在剧场是要得到一种演出的效果,其实你在拽着观众需要得到的东西,迎合观众笑的东西把他抓住,把他引导你要走的这条路上来,他不得不笑。
谈到中国戏曲,大家对戏曲学院还是挺熟悉的,戏曲里面最尴尬的是什么呢?没有哪一处戏、哪一个角是以喜剧的舞台上通过他的方式去演出来,但是更多的尴尬到什么程度呢?更多的赢得观众在剧场里叫好声最热烈的是猴戏,孙悟空在台上演出的每一个亮相,每一个展示都能赢得观众的叫好声。你说《举大缸》算不算喜剧,包括《三岔口》那么安静,在晚上来回的走,一刀下去一个萝卜就能有叫好声,观众就能认可,但是这是喜剧吗?如何一个作品不只是有一个喜剧元素就是喜剧,从一个结构上看,让大家喜闻乐见的,讲的是小人物的故事,这样能得到一种共鸣,会有喜感,在小人物在舞台上怎么表现都不为过,应该是夸张的手法,还是遵循表演的规律,这些都应该在喜剧舞台上把它展示淋漓尽致,展示到位。
戏曲还有很多很多的作品需要去挖掘。刚才孙老师谈的,现在我们戏曲也在步入一个怪圈,很多很多的作品都在移植,中国那么经典的故事不去讲、不去探究、不去写,都在移植,拿着国外的作品移植过来,不管演成什么样,他就说是一个成功的作品。所以我们任重而道远,希望大家关心我们戏曲,能让我们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戏曲作品,更多更好的喜剧作品,让大家能感受到。
杨乾武:我提出几个观点,完了提出问题让大家思考,也是我自己要思考的。在台上我说过这是一个喜剧时代,我们二十世纪中国革命是一个悲剧时代,以人民为主体的悲剧时代通过改革开放结束了,进入了全面的喜剧时代。现在中国的剧场里头盛兴的是喜剧剧场,整个活跃,观众接受的跟这个时代有关系的就是喜剧市场。喜剧首先把它看成喜剧表演,第二个喜剧艺术,第三个喜剧文化,在这个当中有各种各样的类型。喜剧剧场现在的状况,大家可以看看,有各种各样的代表人物。对外国来的喜剧我不感兴趣,我也看不进去。
现在是喜剧时代,跟这个时代有关系的,跟这个戏曲艺术、戏曲文化有关系的几乎都是喜剧剧场,我很赞成孙老师说的,我们搞调研的时候我们从剧场文化考察,只有这个地方有剧场在演出,才说明戏剧存在,再才有喜剧、悲剧。如果没有剧场存在,本人就不存在。我甚至觉得我们的主流喜剧正在演艺严肃的喜剧,比如说《立秋》表演就是演喜剧。什么叫喜剧很难概括,其实不用去界定它。
我们真正要形成喜剧的成就,最后是喜剧文学。我简单的说几个作品,我们的戏剧学院通过这些作品来研究,写论文的。大陆的存活在剧场当中的陈佩斯的《阳台》,《阳台》是个标志,《阳台》最高成就在喜剧文学上。对他的表演、导演我有很多意见,可以说做的非常好,但是它的文学成就已经是当代代表性的作品了。还有八十年代台湾有一个《暗恋桃花源》,那是一个喜剧,表现的形式是喜剧形式,内容是悲剧。现代喜剧的精神层面都是悲剧,他的表现方式、情感层面、生活状态的层面都是喜剧,但是精神层面、思想层面一动脑子就是悲剧。我还是希望有大众化的东西,我觉得我们中国社会主义人民为主体的观念是对的,文化艺术都一样,能够大众化的,能够驾驭整个大众的文化,艺术市场的艺术家才叫大师,对于小众的我不认为是大师,真正的大师能够让大众认同,跟大众交流互动,一起产生影响。
还有一个经典的作品《两只狗》,那是当代喜剧的代表作品。我们说西方影响,我们谁受影响,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现在我们中国的文化就是在这种影响当中超越西方。现在中国文化要开始了,中国的话语权要开始了,这是我们内心真实的想法。只有到了喜剧文学层面之后,才对喜剧发展做的实质内在的贡献,至于怎么表演是随时代而变的。喜剧演出来可不可笑、悲剧演出来可不可笑,只不过是导演的表演方式,任何一个作品放在一个新的时代当中都会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李龙吟:听了上午的发言以后,我觉得我对喜剧是非常不了解,离的非常远,下午谈的专业,我对喜剧没有什么可说的。我简单说一下我对今天开这个会的感想。
这个会开得挺了不起的,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自己做过一点市场调查,还有今天舞台喜剧调查报告我看的时候,加深了我对中国戏剧现象的感受,我专门调查北京和上海,话剧在戏剧当中,上海的话剧在戏剧当中,2013年的数据,话剧的票房和观众率占67%,北京占52%。话剧也比较乱,乱到什么程度呢?乱到1015座谈会没有一个话剧人参加。占中国文艺界这么大比重的一个剧种没有一个人参加那个座谈会,这说明我们话剧在中国的文艺界当中占的比重非常非常大。
今天我们开了喜剧座谈会,话剧人又往前走了一步,我们自觉开始在理论上细分戏剧形式了,我们自己认为我们再这么往前走我们需要理论支撑了。我们已经不满足于半壁江山,我们占领戏剧半壁江山还不够,我们还要往前走。
今天上午听了陈佩斯的剧团还有开心麻花介绍他们排戏的规律,我在国有剧团混了一辈子,刚退休,我退休以后就找陈佩斯了,我说我终于离开体制了,我向你学习学习在体制外怎么干,他告诉我您跟我十年前不一样,您最好还是别干。我不甘心,我想干,但是我筹备自己想干一个剧团的时候,我发现我干剧团和剧院审批过程我又进了体制里去了,还是在体制里,所以听了以后我不干了。我说陈佩斯成绩也好,还有开心麻花的成绩也好,尽管成立剧团在过程当受体制约束,但整个创作过程真的是比体制内的剧团更尊重艺术规律、更尊重市场规律,这是需要我们来认真研究的。
现在的戏剧,体制内做什么、体制外做什么,怎么往前走?体制内钱是政府拨的,拨钱是有时间限制的,这事特别奇怪的事,艺术家没有灵感也得把钱花了,因为年底就把钱收回来了。
大家知道北京的话剧团体和歌舞团体基本上差不多了,今天可以说出来北京有没有三台话剧演出,今天有没有歌舞演出,这一个月有没有。因为我一个朋友到北京来想看歌舞演出,我在网上查的,可是没有。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们话剧之所以有这么多演出,之所以还这么繁荣,领导操纵你的机会少。
问:请问一下陈佩斯老师,这个问题之前我也问过邹老师,想从陈佩斯老师这儿能不能找一点希望。我本人非常喜欢表演,今年考了陈佩斯老师的学研班,当时就把我收进去了。我想问这样一个问题,我是有着一腔热血,但是我现在所修的专业中国戏曲学院戏剧影视文学专业,也是编剧。但是我又真的特别喜欢表演,写东西的时候很痛苦,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发很长时间,尤其是比较追求完美,经常是写完之后删掉,有表演上的东西也有剧作上的困惑。您觉得我们年轻的编剧和科班出身的编剧针对性的意见,怎样尽可能从初步的文学角度,我们给院团提供比较理想的剧本?
第二个个人问题,您觉得做演员这块,没有受系统的训练,科班的教育,仅仅是自己的一腔热血,在这条路上能走多远,想让您给指点一下。
陈佩斯:没有科班,我们今天谈到人艺,人艺里几乎没有科班的人。北京人艺骨干都是自己培养的。团带班这种师徒传承已经形成几千年了,都是这么一代一代传下来,而不是像工业化生产的院校制度,我们这种制度来自于东欧和前苏联这种培训模式。其他的国家没有那么我们这样标准化的去培养人,你个人的爱好至于走多远那就看你信念有多长。你的条件和艺术条件之间能不能吻合。为什么我看中你呢?当时我戏里头就有这类的角色,你的形就合适。
你说编剧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我们过去都是纸媒,我们是对着纸发呆,不但你们发呆,我也发呆,就《讲台》剧本发呆不知多长时间,呆到自己都快傻了,别人把这个小故事开个头这才跟进去,慢慢进去以后别人说这是什么,又开始发呆,完全是自己跟自己对抗,跟你一样。一个剧本之后一切为零再重新发呆。每做一次前面是一座大山,不是要爬,每次都要搬一座山。你要是看着山发杵,你就别做,最好的办法就撤退。至于方法,你只要一做就知道了,做了以后,不管你的评价是什么,我有我的所得,这个路你行走了一定会有所得。
问:小品与喜剧舞台有什么区别?
陈佩斯:第一个字就是区别--小,只有十分钟、二十分钟。我们在理论上对它没有话语权,其实它就是一个喜剧短剧,不应该叫小品。但是小品这个概念是一个戏剧的小品,就是一个短剧。至于很多规律性的东西一样,不同的是结构的方式,因为它需要支撑的时间长,所以结构的方法就更加的精确、承重的能力要强。
问:我对喜剧不是太了解,通过今天这个喜剧论坛,从我思想上感觉到戏剧不简简单单是悲剧打动人,有一种叫让人含着泪笑的喜剧,真正才能打动人心。今天我也看到了很多在座专家,让我也看到敬佩的表演艺术家陈佩斯、姜昆老师。我的问题是,作为喜剧明星与普通的舞台剧明星,在培养上有什么区别?喜剧明星在生活当中会不会更加抑郁呢?
陈佩斯:我接触戏剧的这些艺术家们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抑郁。真正的抑郁可能来自于喜剧之外的东西,比方说经济压力、投资压力,还有自己知识的枯竭,年纪慢慢要老去,来自各种心理的问题,所以得的都是心理病。至于怎么培养能够回避抑郁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要是把一个事情研究透,把它不断地做的更好,可能就会忘掉个人的东西。
我们经常的抑郁在剧本、在作品出不来的时候,那是真的抑郁。一个最突出的感受一直老是想拿脑袋撞墙,很痛苦。作为我们来说创作上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
还有一个喜剧是什么?应该怎么表述?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如果不把喜剧定位定好,把这个表述表述清,真的就像科学研究,我们不知道它的具体分子结构,我们连命名都没有,我们喜剧没有命名,喜剧词条里头我们没有一个很准确的定位。刚才那位先生说带着泪的笑就是喜剧了,不是。是不是只要让人笑都是喜剧?我个人的看法,能够给他人带来快乐的戏剧活动就应该是能够被命名为喜剧。第一它有一个主动性,而且有一个规定,有装扮、表演的戏剧活动,属于人类戏剧行为。另外,给别人带来快乐、带来笑声为主旨,因此我觉得就能够说是喜剧。不管喜剧层次的高低,技术手段优劣,都有一个信念,出发点是有了。
付老师:北京喜剧艺术节,我知道应该是四五年了,这样的坚持到今天的意义和今天之间的关系存在一个意义。我看喜剧艺术节,为什么不叫搞笑艺术节?因为所有的人,有的时候说这个戏搞笑了,所有的观众都在经常问我这个问题,刚才陈佩斯老师已经回答这个问题。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陈佩斯要演悲剧,咱们设想一下。
陈佩斯:只要掌握规律,悲剧一定有它悲剧的规律。喜剧逗人笑,是我们设计一个小小的桥段是技术手段,所以叫艺术,是一个很高难度的技艺,术是规则、是道理。悲剧也有悲剧的艺术手段,如果我掌握了,一定让大家哗哗的哭。
史航:感谢三位观众的提问和今天到场嘉宾的交流。我看了这张卡,我看北京喜剧艺术节一个笑的标志,看着很像一个弥勒佛,我想起在佛教中弥勒佛是未来佛,他面向未来,所以喜剧就让人活下去,让人有活下去的勇气,喜剧向生活挖墙脚,给人类信心,让人类接着活下去,能够成全每一个人的艺术。当然不是像陈佩斯老师定义那么科学,我只是情感的定义。我们今天跟未来有关的事情聚在一起,每个人今天度过的时间都是值得的!
[责任编辑:张园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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