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

徐昂:《十二公民》并非主旋律 我只是在纪录时代现状


来源:凤凰娱乐

00
凤凰娱乐讯(采写/何东 摄影/小明她)近日,《十二公民》导演徐昂做客《非常道》,在节目中谈到电影的幕后,他说:“我觉得表演或者演员的搭配实际上是一种文学的延伸,演员是色,文学性对于这个人物的描述叫做角,当角遇到色的时候,才形成角色。”
凤凰娱乐讯(采写/何东 摄影/小明她)近日,《十二公民》导演徐昂做客《非常道》,在节目中谈到电影的[详细]

近日,青年导演徐昂携新作《十二公民》做客《非常道》,在节目中谈及这部翻拍自美国经典电影《十二怒汉》的大银幕处女作,徐昂坦诚“不觉得老外的东西就好天上去”;而说起片名中的“公民”二字可能给影片过审带来的影响,徐昂更直言“我们把这个事儿给妖魔化了,‘公民’这词已经在树上被吊死了”。

核心摘要:近日,青年导演徐昂携新作《十二公民》做客《非常道》,谈及这部翻拍自美国经典电影《十二怒汉》的大银幕处女作,徐昂坦诚:“不觉得老外的东西就好天上去”;说起片名中“公民”二字可能给影片过审带来的影响,他直言“我们把这个事儿给妖魔化了”;他叹“日本人懂得敬畏”,“人艺老艺术家赴日被当‘父亲’,屡获鞠躬。”

凤凰娱乐6月12日(周五)《非常道》节目播出“徐昂:理性与感性”,以下为文字实录:

何东:我觉得这个电影《十二公民》做得好的是什么呢,谁要说观众没有深刻思考我就抽他,他是一点点被带入的。这会儿又是我们的同类在问,“徐昂为什么不能像俄罗斯的版本那样,诠释每个人的生活背景?”您别忘了,俄罗斯虽然穷,那什么底子啊?从音乐、绘画到文学,你就四大名著,我随便翻了翻,人家四百名著都有了,他又开始拿这个要求,除了矮化自己,还拿一种特奇怪的要求戴在你的脑子上来。

徐昂:这个东西怎么说呢,我举个例子,比如说我们有时候在事业单位工作的时候,会遇到一种情况,它是一种多重化的标准,这个标准的多元化导致了这个事儿做起来非常复杂。当你跟他谈商业的时候,他跟你谈政治;当你跟他谈政治的时候,他跟你谈文化。我们用不同的标准来衡量你所提出来的命题,当你用这个命题来说的时候,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另一个方式去攻击他。这好像变成了一种输赢的游戏,而不是关乎自己内心的游戏。

我当时曾经跟何冰老师说过这事儿,冰哥我们俩聊过这个问题,我说这个角色非常讨巧,这个3号非常讨巧,你现在演的这个角色实际上是理性。但是如果我们把这十二个人看成一个人,我们把所有的声音看成是一个人大脑里的偏见,或者是正见,或者是你的理性,如果你把它看成一个的话,我们要想保持理性地看待一个问题,多难啊!所以他是困难,您说的特别对,您后面的这个问法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问法,“谁更难?”我们的偏见一定是奔放的,当我们表达偏见的时候吧,往往是特灿烂的状态,而我们表达我们的正见或者表达我们的理性的时候,往往是比较难的一个状态。换句话说,一个时代里面理性的人往往是沉默的,一个时代里面更偏信张扬的人,往往不一样是这个时代的正见。我当时想看看有多少人去提这问题,就是说他是一个检察官,你这会不会是一个主旋律?因为如果一个人,他去触摸真相,哪怕他是任何职业,我都不觉得这应该是成为我们尊重他的理由。就是说,一个小偷去触摸了真相,一个小摸去触碰了公平与正义,偷自行车的人,我们尚且都有可能带着一种尊重的甚至崇拜的目光去看待他,而为什么一个本就应该如此做的人去这么做了,大家会怀疑这个做法?其实某种意义上讲,我不是在批判这个社会或者时代,而是我觉得我们在记录这个时代当下的一个状况,这个时代里面其实已经开始有点,我们自己从内心世界里边开始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怀疑,这个怀疑不是错的。就像北岛说的“我不相信”,而这个“不相信”能持续多少年,我不知道。我觉得到最后等我们再开始出现统一的那个阶段的时候,我相信那个统一有可能不会是之前那种统一,但是新产生的这个统一可能开始可信了,它变成一种大家自我选择的一种通识。那个我觉得是日后会有的,但是今天不是,今天是另外一个状况,我觉得还挺有意思。

其实我觉得这个事儿没有对错,尤其是当我们去拍《十二公民》这样的电影的时候,其实你会发现,有怎样的声音都很正常,我们甚至也没法把声音都调到一个频道上让大家产生一种共识,很难,尤其是在一个缺乏常识与通识的国家里。但是不打紧,怕的是什么呢?怕的是大家的声音完全一致,我觉得那特可怕,那个更可怕。

何东:至少有十二种声音。

徐昂:对,声音完全一致才可怕,到最后,我们其实在影片最后的时候,有一个镜头是大家一块儿走出去,那是我的一个非常乌托邦式的看法,那个段落我觉得回到一个或者我小时候的一个段落,我把那个环境音给去掉了,在那一段时间里基本上是音乐,但是没有环境音铺在里面,那是一个很真空的状态,它并不是一个极现实的样貌,大家都很和谐,父慈子孝,然后每一个人见到每一个人的时候都挺灿烂的。当然那是我内心世界里有这个部分,哪怕一秒钟,一个街角,人让车,车让人,大家互相乐乐。

何东:我有半个家在加拿大,天天都这样,这是人家真的事儿。

徐昂:这就说我觉得是,在日本的马路上,那车都是有喇叭的,没听见过响,我确实没听见过喇叭响这件事;然后在路口,每一个拐弯和直行的车之间,口小点儿,互相之间都坐在车里点个头,我觉得不难这事儿啊!我也见着黄皮肤、黑眼珠的人也这么干来着,我觉得它是能实现的呀,它不是说我们基因差异大到了这个程度,不是的,只是说我们不愿意相信或者不相信。

何东:甚至是没有启动这个东西。

徐昂:对,没开始,就这事儿。

本文系凤凰娱乐独家稿件,未经授权,禁止以任何形式转载,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

更多实录 ——

>>>实录1 徐昂:北京庶民如今“被移民” 胡同里多住高官

>>>实录2 徐昂:朱旭被日本人奉为“父亲” 这个民族知道敬畏

>>>实录3 徐昂:《十二公民》并非主旋律 我只是在记录时代现状

>>>实录4 徐昂谈美版《十二怒汉》:并不觉得老外的东西就好天上去

>>>实录5 徐昂:解放后共同分配的理想很棒 如今的拜物教太可怕

>>>实录6 徐昂:谈“公民”被视为异端 这个词不应被妖魔化

>>>实录7 徐昂:我擅长“造”人 能闻见角色的“味儿”

>>>实录8 何东访后访:徐昂敏感且缜密 懂得用深刻把握平常

欢迎扫 描二维码或加微信号ifengfcd,与非常道君成为好友,听更多明星背后的心路历程。

欢迎关注节目官方微博:@凤凰网非常道, 实时为你传递最新鲜最犀利的节目资讯。

[责任编辑:张语辰]

标签:凤凰网 凤凰娱乐 非常道 访谈 徐昂 十二公民 电影 导演 喜剧的忧伤

凤凰娱乐官方微信

0
凤凰新闻 天天有料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