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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专访王全安:为《白鹿原》上映做了最大妥协

2012年02月18日 08:24
来源:凤凰网娱乐 作者:窦黎黎 吕若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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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要告诉世界中国人何以成为如今的样子

凤凰网娱乐您在电影《白鹿原》的宣传册卷首语写道“拍电影很难,尤其在中国”,这个片子从筹备到完成到现在柏林,也经历了风风雨雨,是什么支持你一直走到现在,最终让电影和观众见面了?

王全安:在归纳这部电影什么让我印象最深的时候,我总结了一个“难”字。这个“难”字在这个作品中特别明显,有多重含义。首先作为导演来讲,这个电影很难拍,因为小说盛名之下,在世界范围之内改编民族电影成功的例子也比较少,这么大的篇幅让它合理地归纳到电影里面来,让电影和它洋洋洒洒的文字所匹配,还能成为一部特点和独立的作品,这对导演的手艺是一大考验,这是除了环境之外的困难,很多导演也都被吓住了;

环境上的困难在于,这部小说从诞生之初也都颇受争议,甚至一度成为禁书,实际上它也是突破了环境的禁忌。我个人理解,这部小说是新中国几十年以来最重要的小说之一,原因是它刻画了一种最中国典型意义上以白嘉轩为代表的“乡绅”的形象,他身上承载了最东方的价值道德伦理的完整人物,他讲的比较清楚,我们怎样看待土地,我们要怎么做人,我们怎样看待这个世界,我们怎样看待繁衍,几千年来都是这样。

电影也是从这儿开始的,从清末中国几千年不变的东方帝制崩塌以后,其实是遭遇了外来的打击,被击垮以后不是建立了西方的共和体制,中国人在精神上陷入了一种困境、迷茫、愤怒、反抗,变得很不稳定。我们曾经用极端的精神解决所有问题,那样行不通之后,现在摆动到极端的物质。但是我们依然痛苦,毕竟我们还有自己的情感,我们会思考自己如何面对生死、面对这个世界,而我们失去了自己的解释,所以我们依然困苦。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认为这个电影特别有必要拍。它可能是第一部电影,把中国人原来是什么样子,遭遇了一些什么事情,我们都经历了什么过程,由此我们才可以了解到为什么我们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个很有意义,我也是第一次在拍电影的时候,这不光是我个人的表达,是整个人群需要的梳理,需要有人去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也就特别能坚持,无论遭遇怎样的困境。当你有了这种条件和能力,你就有了这种责任,应该去做这个事。好像这个电影遇到的困难是我拍三四个电影遇到的总和。

在拍完之后一直未面世,我能理解,因为本身这个电影太受关注,所以大家都对它战战兢兢的,不知道它会引发怎样的一种反应,这种疑虑和战战兢兢我能理解。它是一个自我表达,我们的语境可能依然停留在比较弱的经济语境中。其实这个国家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应该说是世界经济第二的一个国体,随之而来的语境的状态没有经济发展的这么迅速,我们还不是特别自信,对表达自己还要看别人的反应。从这点上《白鹿原》的完成是一种主动,这种主动是我要系统的告诉你,把这个电影拿到世界上,告诉大家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曾经是什么样的人,我们经过了什么样的变化,这一点是世界需要了解的。而且这种讲述我们越符合真实、越磊落、越自信越好,告诉别人真实的我们,这个很有意义。

[责任编辑:谷逸] 标签:白鹿原 王全安 柏林电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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