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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艺术家大师于是之去世 曾被称为话剧界的“梅兰芳”

2013年01月21日 10:14
来源:华西都市报 作者:杜恩湖 李昊皎

他性格

私下也像《茶馆》里的王掌柜

用于是之自己的话说:“我二七年生人,属兔,我胆儿小。”有时会让人想到《茶馆》里的王掌柜:“爷爷!回头他们打您您怎么办呀?”“那,爷爷会跟人家说好话呀!”

在于是之的诸多感慨中,有两句既幽默又耐人寻味:一是“一个台下的流氓,演不好台上的流氓”;一是“一家剧院的头头对作家,不能像当铺掌柜似的,成天耷拉着脸……”

现在回想起来,他可能有他的孤独。他需要一名即使不能帮他拿什么主意,但至少不至于坏他什么事的年轻朋友。

他孤独

“站在阳台上,想顺那儿走下去”

从1985年到1992年,于是之做了8年的院长。用于是之自己的话说:“上边给了我一个正局级待遇,给我配了一台车。打那儿开始,拉了我8年。事儿办好办坏不说,身体反正是散了。”

对于北京人艺这个院长,于是之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众望所归,上边也器重。这对于是之是个很大的安慰。但另一方面,一院之长事务纷繁,令人焦躁愁烦的事举不胜举。而他所醉心的表演艺术又无法维系,以至经常陷入矛盾痛苦之中。

最痛苦的时候,于是之想到过自杀。

他总是感慨地说:“我在紫竹院的那个房子是在12楼,有好些回我站在阳台上,想顺那儿走下去……”使于是之感到这样痛苦的原因我不清楚,但于是之那种情绪是真实的。尽管他未必真的会从12楼阳台往下跳,但他脑海里确实出现过这种念头。

他谦卑

“屡出毛病,我再不演戏了。”

于是之的散文创作是有口皆碑的。北京人艺曾有人半开玩笑地说,于是之的散文是鲁迅加老舍。

1993年于是之在《中国戏剧》上发表了一篇散文,题目仅仅是一串阿拉伯数字:《92.7.16》。实际上,题目的真正涵义是:1992年的7月16日,对于是之来讲,是他一生中最刻骨铭心的一天。

文章开头这样说:“这个日子,对别的人都没有什么意义,只是那一天在我的戏剧生涯中出了些毛病。它告诫我,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要演戏了……两三年前,我就有了在台上偶尔忘词的毛病。这逐渐使我上台就有了负担……我愧不可当。观众偏偏鼓掌鼓得格外热烈。有一位观众叫我在签字时说点什么话,我不加思索地写一句:感谢观众的宽容。”

李龙云著《演员于是之》——登载于《中国文化报》

立即评

学生时代,喜欢去清华排长长的队,买一张人艺的学生公益票,花40块钱坐在最好的位置,看着濮存昕冯远征王刚等艺术家,在小小的舞台上嬉笑怒骂。话剧是如此经典的艺术,美得惊心动魄,值得细细品味。

很遗憾没有出生在于是之先生活跃的年代,没能在现场看话剧史上最牛逼的王利发,演绎他的人生。这种遗憾没有办法弥补,因为那些人去了,那些话剧就真的没了。去年吕恩和叶子去世的时候,就已经感到伤感,而于老的故去,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塌了我所有的妄想。

他们,向他道别

梁冠华:四角儿跟扶!本家儿赏钱一百二十吊!一百二十吊!(《茶馆》经典台词)

冯远征:是之老师一路走好!

姚晨:先生千古。柯蓝:于先生乘鹤仙游,天上茶馆开张。

王刚:“绚烂之极,归于平淡”一代大师仙逝,祭!

徐峥:王掌柜走好!华西都市报记者李昊皎整理

濮存昕:于老看着我长大,我看着他变老

昨晚8时,在获知于是之去世后,华西都市报记者第一时间联系到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副院长濮存昕。濮存昕向华西都市报记者证实:“于是之老师,确实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协和医院仙逝了。我现在正带着工作团队慰问于是之的夫人李曼宜女士,同时筹备追悼会。”

濮存昕的父亲苏民是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演员和导演。苏民和于是之是老朋友、老同事。昨晚,谈到他和于是之交往,濮存昕充满了感情:“我从小就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长大,可以说,于是之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也是看到于是之变老的。”“说了一辈子台词的大艺术家,就这样躺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十几年。”

“去年夏天,北京人艺庆祝60周年华诞之际,我曾带着人艺老干部处的同志以及我的父母亲,曹禺的女儿万方,看望于老。当时已经失去意识、不能言语的老人,居然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手脚也轻微地震动。”

“于老是伟大的艺术家。戏剧舞台上的典范,他也是剧院里人们尊敬的老院长。《茶馆》,他演绝了!”

[责任编辑:刘悦辰] 标签:茶馆 王和卿 192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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