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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谈《中国合伙人》:中国版的《阿甘正传》

2013年05月24日 23:30
来源:凤凰网财经

牛文文:说说你创业家合作人的故事,我们创业家做的杂志就是合伙人的封面,那是两个东西,一个是陈可辛导演拍的关于新东方合伙的故事,我们知道有很多关于合伙的故事,这个合伙是一个很难的事情,你要说我自己的话,我知道现在很多创业者,直到今天,不要说早年在海南,即便是今天,年轻的互联网里面的创业者,关于几个人如何做(英文)这些事儿,也是一个很难的事儿,我做到两年多的时候,我们也是几个兄弟一起创办这个公司,做了两年半到三年的时候,就剩我一个人了,大家都跑了,我就很纠结,也很怀疑自己。然后我就到处问,到底我出了什么问题,最怕的就是怀疑自己,后来我找到了黎娟,说你要知道,所有创业的人干到,不管多好的兄弟,干到两到三年的时候,总会有一次分的。我又问周鸿一,怎么看这件事儿,他说我告诉你这个公司最后只有你一个人坚持那才叫往下做,只有你跑不了,如果你希望跟着你的一帮兄弟一直跟到底,这就不是一个创业,可以说那段时间我度过了心理危机,到三年以后的时候,为什么就是剩你一个人了,所以中国的合伙挺难的。

我到华为去听他们讲说,其实华为接班人有很多很多了,到最后变化很大的,并不可能兄弟一直在一起,一直到最后还在一起,所以合伙我认为是一个商业的契约,大家在一起做,能够按照股份的方式合在一起,都有股份,那么做不下去了可以变成股东,这个电影里面就是这么一种现代的契约,你合也可以,分也可以,如何处理合伙的艺术和分手的艺术是创业的一个难题。我们在投名状里面看到的是能合,但是分不了,必须用生命的代价来分,所以它不是一种现代的契约,但是在这个电影里面,还是分了,最后新东方也是分了。

陈可辛:但是我的戏里面没有选择拍它分,但是确实我觉得这个戏就是刚才回到投名状那个阶段,就是我比较纠结的,踏入中年的阶段,对很多人生的想法特别纠结,然后到这个阶段,其实又过了好几年,我也觉得其实你纠结也解决不了问题,人生其实就是这样,不如就看一些比较美好的事情,比较美好也不一定是骗别人或者骗自己,电影有一个东西叫定格,你选择什么时候定格,什么时候淡出,每一部爱情片,都是选择在最美好的时候定格,其实你不知道它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去到美国,很多人问我甜蜜蜜,我做了一个擦边球,因为我不相信,当然这样讲很不公平,因为可能你们喜欢的都不喜欢这个结局,我觉得他们碰到了,因为邓丽君的死碰到了,回头一看,把这个东西挂上去,像一副油画一样,因为你再下去在一起生活又怎么样呢,其实这是我个人的观点,当然投资方不会给我这样拍,所以我就选择在那里定格了,定格了之后,我还回去说缘份,就是原来他们来香港是同一天的,这就是一个擦边球,到现在这个戏又是另外一种,就是什么呢?

我们把他们兄弟的矛盾用一场喜酒解决了,其实这些矛盾是不可能解决的,但是有一个更大的危机,就是美国告他们侵权,他们要对付这帮老美,去到美国,把我对这几年的情绪放进去了,我觉得里面的有一场戏,就是中国人,用非常好的英文跟美国人打官司,而且打赢了美国人,这个是我亲身的经历,我年轻的时候还没有做导演的时候,曾经有一个美国的电影,我当时是很不成熟,也做了一些很愚蠢的东西,就是有一个美国导演,他的要求很不合理,然后他在很多人,我们在拍戏有几百个群众演员,加上工作人员有五六百人,加上群众再拍电影,他要求一个不可能做到的东西,我就用扬声器,用英文骂他,骂完之后,我就把扬声器扔了之后就做我的工作,结果他跟我道歉了,这是美国人的好处,其实是应该我道歉的,因为我不应该发脾气,但是那件事情过了很多年很多年之后,就是我碰到一些已经是摄影师,当年可能是助手,都说十几年之后,你知道我们那次多开心,就是变成那么多年在圈内他们都讲,就是工作的小工,因为大家中国人对着美国人英文又不好,都没自信,就是有人用英文帮他出了这口气,所以这个我就觉得这个中国人用英文骂美国人确实是很商业的一个结局,稍微有民族主义的一个感觉,三个演员就用了这样一场戏,那个观点就从他们的友情,或者合伙,不是人民内部的矛盾,变成是敌我的关系,结果这个官司打赢了之后,这个戏就完了,就是一个完美的结局。老实讲,你觉得他们的问题能解决吗?肯定还没解决,到头来还是得分的,但是我不选择再拍下去了,其实这个就是我现在拍这个电影的心态,也是觉得这样一种看电影的时候,看的快乐一点。

牛文文:这是一个很温情的合伙人故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版本的电影呢?我们从新东方来讲,俞敏洪演讲非常有风度,他作为创始人,对企业有非常关键的影响,没有多少关键的角色,好像都被命运推着走,反而是徐晓斌,决定新东方方向的那么一个人,所以那个电影看起来就感觉好像这个创业家没有雄起,到底是谁的新梦想,到底是谁的新东方,到底一个公司是怎么合伙来的,所以这个电影看完了之后,也会有新东方的故事。

陈可辛:确实这三个人的东西都乱分了,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影子在里面。这些东西都有不同,为了戏剧要求,看完电影之后,真要跟他们三个去比较,是对他们三个人很不公平。

牛文文:这是非常好的故事,我跟在座的大家有一个小问题,刚才这个电影大概的故事是一个创业的故事,创业的故事里面有一个合伙的矛盾和冲突,刚才导演说的这个名字,如果这个电影叫《中国合伙人》,还有一个美国梦在中国,或者中国梦,大家觉得哪个名字会喜欢一些呢?

观众:合伙人这个名字,一般的年轻的大学生不会看的,我觉得美国梦稍微通俗一点,但是最终最卖座的不是我们这个阶层的观众,可能是大学生,要是大学生的话,这个美国梦,我觉得目前已经不是这个潮流了。美国梦也不对,中国式合伙人太专业,不是孩子们能接受的。

观众:如果选择中国式合伙的话,我觉得把这个去掉更好,中国式合伙,不要人,更酷一些。因为你就是讲合伙的故事。

观众:两个名字都不好,前面那个名字,美国梦想,这个很过时了,再一个中国式合伙人,中国式那个东西,这个名字非常的泛滥了,包括合伙人太直白,没有一点文气味,没有内涵。

陈可辛:原先有一个名字叫做中国先生,因为那个名字已经有一个电影,已经登记了,所以就没有用了。

牛文文:我们组织我们的黑马企业,我们大概的黑马企业有五千万到一个亿左右的公司,他们对于这个电影还是反响非常强烈的。一个创业的故事往往被媒体写,也会出书,但是被陈可辛大导演来拍,完全是另外一种,非常不一样的一种感觉,不是说像早年的首席执行官,不是那么给企业的电影,而是真正的如何一个普通人变成企业家的一个故事。

观众:我觉得大概导演说的那些个性,都是在不断的矛盾。

牛文文:这个电影里面,冯总演了一个角色,我不知道会不会剪掉。

冯仑:因为我有一个好朋友,黄建新,也是陈导的好朋友,他给我打电话,然后说需要一个背景,不是演员,黄晓明他们吃饭,得需要有一个背景,坐在那儿,这个人大家还有点脸熟,似乎是暗喻着什么东西,也没有什么台词,就是坐一下,我跟王总是好朋友,说可以帮帮忙。

陈可辛:但是冯总还自己带了三个台词来,是最好的一句台词,比我们的剧本还更好。

冯仑:因为黄晓明他自己说,就是刷广告什么的,我就是昨着聊天,我就说我们做生意的,求人是一个基本功。

陈可辛:我都没有听过那几句话,什么妇联追求寡妇待遇。小姐心态,寡妇待遇,妇联追求。

冯仑:我就这么说的,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最后还录进去了。所以就做了一个道具。

牛文文:你后来看了那个片没有?

冯仑:看了之后,让你会想起过去曾经的经历,我们这个经历比它的年代更早。撕开了看,更猛烈一点吧。就是有很多,但是他们这个稍微近一点,但是性质是一样的。前面感觉有一点像演,有点像话剧,后面就比较松,黄晓明一开始演有点夸张,话剧一般都是肢体语言,就是比较演,没有那么自然,后面比较好。另外一个我发现这个演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他们演好事儿的时候都比较演,演倒霉的时候都比较自然。因为生活中,其实中国人比较含蓄,一般烂事儿的时候比较多,包括演员他也有烂事儿,发现演到不顺利的时候都是本色,一演到成功的时候就很夸张,比如说王总,有一个事儿很成功,我看他也就很淡定,所以他们演成功这部分有点不像中国人,可能他们在美国有的生活过,但是我接触的留学生也比较多,就是说总体来讲演成功这一段比较夸张,但是演不顺的时候比较好。可能是我们接触企业一般都有很多的成功企业,但是他们表达的时候比较能收得住。当然它里面有一个就是钱很多的这种,扔钱的,这个我讲一个小故事,这是有的,中国人都表达了,我认识一个朋友,后来他公司破产了,做得一塌糊涂,他就跟我说,这个钱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特别好,后来就因为看多了,因为什么呢?他说我第一次挣到当时,挣到一笔钱的时候,那个时候是很破的时候,很穷,突然挣到一笔钱,他说我跟太太在一起,在家里面,门关上,是一个平房,然后把门上了门杠给顶住,然后窗户上有一个月光下面数了一晚上,为什么呢?老怕数错,那个时候的钱不是一百一百的,最大的都是十块十块的,还有毛票,他两个数了一晚上,他就跟我说,那个时候真快乐,后来钱一多,就荒唐了,所以中国人即使有钱,表达的方式也挺含蓄,关起门来把门顶上,在家里面数,有一些电影我理解不了,就是现在的人越年轻,动作比较夸张,比如说现在说亲,50年代的人说亲都是流氓,现在说亲,都是正常的称谓,但是总体来讲是很能感动人的。

陈可辛:说到讲钱的那个镜头,我也不是特别理解,因为我的出身没有怎么富裕家庭,但是你毕竟在香港,你不至于就是完全没钱,所以就是很难理解,就是常看电影把钱扔出来,我都觉得很假,就是怎么会有人干这种事儿,结果剧本就写了,结果也拍了,刚才预告里面也看到了,这个镜头是整个预告里面是反映最好的,我剪预告的年轻人,说我都干过这种事儿,我记得这个预告,本来那个镜头大概就是1秒半,两秒,预告只能一分钟,给中影看的时候,韩总说,这个预告很好,那个镜头加两秒,加慢镜头加两秒,所以这是一定的文化差距,我看演员,编剧,他们笑的地方,他们哭的地方都是我有感受的地方,唯一这个钱的镜头,我就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确实是一个很有用的镜头。

观众:我是农村出来的,上北大的时候,公共英语,我们班是一个小姑娘,给我们讲公共英语,老师经常过来,其中我们伟大的企业家就是俞敏洪给我们带公共英语课,后来我们知道到处刷海报,就是培训班,包括我们那个时候在学生会的时候,我们食堂里面也搞舞会,当时伟大的企业家也确实是刷出来的。所以我就想,很希望,之前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电影,我觉得这个名字。因为刚才宣传片我觉得一下子看到学校楼道,这个名字能不能改成三角地,刚好三个朋友,三个角色,另外三角地,其实在中国我们这一代,30多岁,40多岁左右。

牛文文:你这个主意很危险。

陈可辛:我怕这个三角地是过不了审批的。这个三角地在北大都没有了,这个地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观众:如果说三角地的话体现了三个人的角色,同时又体现了一个动荡的时代。

陈可辛:我谢谢你的意见,因为我觉得尽管可能用不了,也不会用三角地,但是这个提议是非常有创意的,也非常有被营销的,因为确实三个兄弟,三角地,要是完全是一个怀旧的戏是非常好的戏,因为我们也希望这个戏能去到一个未来的,就是企业创业和不只是一个怀旧的一个层面,但是确实这个是非常好的,谢谢。

[责任编辑:黄敏] 标签:王石 阿甘 牛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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