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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德健:社会常对年轻人不公 摇滚乐永远有市场


来源:凤凰网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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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淡出公众视野已久的音乐人侯德健独家做客《凤凰网•非常道》,分享了他近年的生活经历以及创作心路。《龙的传人》《酒干倘卖无》等经典曾让侯德健在整个华人地区备受关注,音乐之外他亦是传奇,在新西兰飘泊的16年里,他曾怀疑“能否再回大陆”,并称如今“对北京归属感最强”。
近日,淡出公众视野已久的音乐人侯德健独家做客《凤凰网•非常道》,分享了他近年的生活经历以及创作[详细]

凤凰娱乐:1986年崔健《一无所有》,崔健你们很早就认识。侯德健:我认识崔健应该就是1986年的时候,刘索拉带我去,索拉跟我说:“猴儿,猴儿,猴儿,我带你去看一个特别棒的歌手!”然后就去了。

凤凰娱乐:1986年崔健《一无所有》,崔健你们很早就认识。

侯德健:我认识崔健应该就是1986年的时候,刘索拉带我去,索拉跟我说:“猴儿,猴儿,猴儿,我带你去看一个特别棒的歌手!”然后就去了。在崔健他们家,他就慢慢地没有那么大的陌生感了,他就一首接一首地唱,特别棒!

凤凰娱乐:其中就有《一无所有》?

侯德健:其中就有《一无所有》,还有好几个歌,我就觉得这就是我心里面想的东西,一直想找的东西,就是这个。

凤凰娱乐:您觉得那个时候大陆的摇滚乐出来,是不是也是一个必然?

侯德健:摇滚乐嘛,就是有人踩了你的脚嘛,你有多疼,你就有多摇滚。在那个时代,在大陆的年轻人,脚不疼的很少,每个人脚都疼,老让人踩着,精神上面是绝对摇滚的。

凤凰娱乐:去年李寿全老师作客我们节目的时候曾经谈了,他说摇滚音乐在大陆基本上已经没有土壤了,因为我们的生活太优渥,生命的能量不太足,大体的原因也是这样。您怎么看摇滚乐,是不是摇滚乐必须得是物质贫乏、精神上的挤压都是一种极端的状态?

侯德健:摇滚音乐确实是疼嘛,它的几个特征里面,第一是年轻,第二是对现实生活的不满意,一种反叛,叛逆,一种呐喊,大概就是这些东西。我曾经做过这么一个比较,八十年代在大陆和在台湾年轻人的痛不太一样,八十年代台湾有一个女孩子叫李明依,她有一首歌词叫“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同时代我在大陆就看过一个年轻人写过的歌,他的第一句歌词是:“你管它有多脏,这他妈是我的床。”这两个是很不一样的,李明依一方面她是个女孩子,所以她有很大的撒娇成分在里面,而大陆的男孩子这个歌,确确实实他是让人踩得可能叫都踩破了,他是非常疼的。

现在你说还有没有摇滚乐的土壤呢?我觉得永远都会有的,我们的社会、我们的世界不可能是一个完美的世界,尤其这个社会对年轻人经常是不公平的,一代的年轻人会发现越来越难出人头地或者越难提高自己的生活、达到自己的理想,越来越困难,这些就是我所谓的疼,只要有这个疼在,它肯定就有摇滚音乐。

这几年,大陆和台湾的摇滚音乐有一点点调个个儿的感觉,台湾的经济和台湾年轻人的生存比大陆越来越困难了,那个疼的感觉是越来越重了。那么,大陆由于经济发展,大家的生活都得到了相当程度的改善了,那个疼没有那么疼了。目前我看到的是这样的。

凤凰娱乐:或者还有一种可能性,疼得太久麻木了,不知道疼了。

侯德健:疼是好事儿,麻木是不好的事情,对年轻人来讲。有人说,我们整个的文明就是在两头,就是一个钟摆的两头,这一头叫痛苦,这一头叫麻木,从一个极端摆到另外一个极端。我觉得对于年轻人来讲,麻木是特别不好的,而且特别没有营养,而且特别消极的。如果有摇滚音乐,表示说年轻人是疼的,就表示这个社会是有力量的,是有热情的。如果一个地方连摇滚音乐都没有了,大家可能就太世故了或者就是说这个社会是不是太成熟了一点?老年人一般如果疼的话,他的表现方式肯定不是摇滚音乐,如果年轻人太早感觉到无奈和麻木,那个反而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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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罗筱]

标签:侯德健 非常道 专访 凤凰网 摇滚乐 崔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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