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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娱乐《活着》创作分享会文字实录

2013年08月01日 17:56
来源:凤凰网娱乐

史航:活着这个词本身是余华起得这么一个名字,没有很学问的“生存”,“活下来”,它就是“活着”的这个状态,可能特别尊重时间,时间能够带来什么。那么,这里面说到黄渤,因为你的星路漫长、迷离、叵测、生动,我上厕所的时候开始看你和高虎,我那时候开始记得你,好像时间对你做了特别多的事情。你刚才也说了,像福贵一样,你有很多体验,那么能不能谈谈你自己的演员生涯中,你跟时间之间发生了什么?

黄渤:对,我特别感谢时间对于我的蹉跎(笑),其实说实话,演这个戏我觉得真是合适的时候、合适的年纪碰到了合适的合作导演、合作的伙伴、合作的团队。为什么这么说?其实再年轻一点的话,我觉得很难感受得到,可能更多的就是完全听从导演的指示、按照导演的意图完全地去复述,去创作。现在你有了一点体会,会不自然地流到角色的血管里来,有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个时间还是挺重要的。回头想,包括舞台上也是,包括演戏也是,之前的那些七七八八的经历,各种靠谱、不靠谱的经历和职业身份,其实给自己积攒了一个相对大的“硬盘”,这个“硬盘”其实可以供地随时提出来用,它有各种数据库、各种表情库、之前遇到的各种人,这个帮助挺大的。所以,你要感谢苦难,感谢时间,我这也算不上什么苦难,但是回头想想之前的那些经历对于现在的工作还是很有帮助的。

史航:我觉得这次合作在你的生命力即时地出现在你的生命中,这次活动,因为如果再过了十年二十年让你连砸三十个矿泉水瓶子,估计你就得喘半天了!所以,这个时候都是很合适。其实“及时”特别重要,《活着》作为这一个话剧特别及时地出现在这个时代并且及时地出现在你们的生命中。那么说到及时,因为袁泉老师现在是一个母亲了,孩子三岁了,是吧?

袁泉:三岁中。

史航:以前我们知道你是排《山茶花》,这个“山茶花”开始结果,这是另外一种感受,你现在做了母亲之后再演家珍这样一个母亲,你有什么不一样的体验?

袁泉:其实像黄渤说的,我没有结婚生子的话,我很难真的走到家珍的感受里去。所有的人都是,你没有真正地成为一个父亲、一个妈妈的话,跟孩子之间看似很平常,但是真的是融于血脉之中的亲情,不可割舍的东西。有的时候你就觉得不用去演,其实刚开始在排练的时候我记得挺着急的,因为总是觉得出不来戏,总是想找感觉,因为我也确实是一个挺慢的人,但是导演很仁慈,导演在排练场给了很大的时间和空间,他真的是在等着我们。一直到彩排,其实是到首演的时候,才慢慢有一些感觉,觉得有一点流淌出来了,没有刻意地想要去表达什么。说得比较具体一点,我们决定把凤霞送走,那个时候也没有想去有什么手势或者大量的形体动作,就是一个背影,我也不知道观众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演员的感受是一部史诗,来自于你的生活,生活给予你了这些。

史航:我看演出的时候,特别被一段京剧打动了,但是更多的人没有看过,但是如果说“中间有一小段京剧!”他马上就觉得老孟又在耍!没有上下文不知道为什么的话,他们就不知道京剧为什么是特别重要的。我觉得一个美好的戏是无法剧透的,我说它好,你也不知道它有多好,只有你看完后你知道它好,但是你跟别人又无法说,我们这些好像是在鼓动大家赶紧买票,但是我知道票已经卖完。

那么想问一下导演,这个戏你说是一个等待的戏,我认为“等待”是一个很高级的事情,这次你让等待的方式让创作完成。能不能说一两句,你看过的戏中间,你觉得哪个戏好像也是这样等待出来,而不是导演非常辛勤地一凿一凿地凿出来,而是等待出来的?

孟京辉:我在几年前在北京人艺的首都剧场看过一个戏,可能在座的许多朋友热爱话剧的朋友都看了,那是一个以色列的导演,以色列的一个剧作家,把它翻译成《沉默人》,它说的是三段死亡,但是我知道导演在排这个戏的时候已经病入膏肓了(现在这个人去世了),他是在病床上排练的,他病床上打着点滴,弄着呼吸机,剧团所有的演员在他的病床前,他说:“你这个应该这样,这样,这样……”所以它是一个关于等待的东西,关于死亡的戏,它实际上也是人怎么样面对,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死亡梳理最后接受的小说,三个小说合在一起。我在看到第30分钟以后,我记得在首都剧场里眼泪就哗啦啦地根本止不住往下流,那个戏我觉得它排练的时候也是属于一个等待状态和害怕,大家也在一种恐惧和接受、拒绝和隔离之间的复杂情感,但是有一种特别简单,有一天我要快死之前,我也把我剧团的那些演员都叫过来,我得说说他们(笑),我得说说,“你看你这一生演的什么戏啊!”现在说的都是“你的表演不错啊!太棒了,不错!”但是那个时候是人之将死了。但是我在想,我如果先走我是幸运的,但是你要是先走呢?

史航:为什么我们谈《活着》的创作分享会,但是都谈走的问题!

孟京辉:它真的是一个关于活着的态度、关于命运的友情你接受不接受得了,比如小孩慢慢地三岁、四岁开始有意识,“我要”,“这个是我的,那个是我的”,他觉得这个世界很新鲜,但是越到后来越发现这些东西不是他的。福贵也是一样,什么东西是他的?那么多钱,那么多友人,那么多爱,爱是他的吗?钱是他的吗?亲情是他的吗?他好像面对一个巨大的命运在说话,他不是对抗命运,他几乎就是一直在跟命运为伍。

史航:在和命运游泳。

孟京辉:对。

史航:《活着》这个戏其实有很多东西,它本身是一个很现实主义的小说,命和运的东西,有人有命无运,有人有运无命,但是后来有超现实的、有魔幻现实、新写实的很多种主义相结合,我们通过一段短片看一下动画主义是怎么相结合的。(播放视频短片)

史航:此处有掌声!刚才我看的时候在想千万别有什么手机响,尤其是奇怪的动静,刚才那一段是不希望被破坏的,那一段画面已经形成几件T恤衫,导演已经答应给我留一件,我们会发现,这些引用了什么舞台风格、技法,它就是该出现在那。

《活着》这个小说改编过电影,那么有名的一个小说,导演你一开始为什么要改《活着》,我听说一开始你选择的是余华的另外一个小说。

孟京辉:我刚开始选的是余华的《许三观卖血记》,读书那个小说很强烈,《活着》我十几年前读过,两年前我们在创作的两年前有一个晚上,我晚上读,越读越难受,我觉得这种跟我好像没有特别多的关系,就放下了。直到有一次我见到了黄渤,我们两个在一个四川的小饭馆里,他也特别忙,我们两个就聊了聊,我当时想的是,“要不然就黄渤了,要不然我就再拖一年,之后再找谁再说。”之后我记得四个月以后,我们就把它排练出来了,黄渤主要是跟我聊了聊他自己以前的很多经历,我有一个本能,“大家只要在一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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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柳莹] 标签:活着 黄渤 袁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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