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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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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贝尔谈退出《跑男3》:为了演星爷的电影

采写/秦婉

  2015年,包贝尔凭借主演《港囧》、参加《跑男》,一下子跃入大众视野,曾经他在《致青春》、《画壁》等片中演绎配角刷出不少好感,却在重量级机会降临时品尝到了争议的滋味。这并没有阻挡他前进的步伐,除了参演周星驰与徐克合作的《西游2》,他还将首执导筒,制作一部喜剧电视剧。对于未来,他带有一种包容而坦然的心态。

  或许很多人不知道,在2006年,当时还无人知晓的包贝尔,参与了一场最终被证明是忽悠人的“《鹿鼎记》选秀比赛”,他甚至在论坛发帖宣传自己,希望网友们支持自己出演韦小宝一角,后来大家都知道,黄晓明被定下饰演韦小宝。在包贝尔崭露头角时,这件事被细心的网友挖了出来。回顾往事,包贝尔坦言,时过境迁之后,自己终于在话剧中饰演了韦小宝,但在大幕拉开的那一刻,他却流下了眼泪,至此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真正做好准备,最初的愿望是不切实际的,他也真正放下了对某个角色的执念。

  因为欣赏文艺独立导演郝杰,包贝尔主动争取在《我的青春期》中担纲男主角,甚至愿意自降身价不谈片酬。此次他演绎一个农村男孩的初恋故事,需要抛弃自己身上的表演系科班痕迹,与非职业演员融合在一起,这无疑是他从影以来的最大挑战,也是一次证明演技的绝佳机会。或许,在《港囧》之后,他能凭借此片更好地抵御争议,获得观众的认可。

谈合作:主动搭讪郝杰,片酬缩减20倍

凤凰娱乐:跟郝杰导演合作之前,有没有看过他的电影?

包贝尔:我是看了他所有的戏才找他合作的,是我找的他。他有股劲涌动着,很奇怪,看起来很柔弱,其实骨头很硬。

凤凰娱乐:你主动找他的这个过程是什么样的?

包贝尔:就是看了《光棍儿》,那个时候网上有一个微博,类似“赶紧看,再不看就被删了”,我就赶紧去看了,觉得切入点和故事角度都特别有意思,而且是我愿意了解的事情,看完之后就加了郝杰的微博,他没加我,然后我知道他有《美姐》,就在网上付费看了,都觉得挺好的。于是就找了一个朋友,问能不能找到这个导演,能不能有机会合作。但郝杰说他不找我,他说没有钱,我说我不要钱,就没谈钱。

凤凰娱乐:后来怎么达成了合作?

包贝尔:后来他还有点不太愿意,当时他特别想找一个香港演员来演。最后还是定了我演。

凤凰娱乐:你没拿片酬吗?

包贝尔:拿了,红包嘛。

凤凰娱乐:但是跟日常的水平差距?

包贝尔:差十倍、二十倍的。

谈拍摄:磨合许久,先崩溃后习惯

凤凰娱乐:我们知道郝杰以前的作品里,性是一个很重要的元素,你会不会在之前会担心有大尺度的戏份?

包贝尔:我之前看剧本的时候觉得还好,后来演的时候也还好,都是我能接受的合理范围内。

凤凰娱乐:他没有要求再做一些别的?

包贝尔:他有要求,我跟他说过不了会被剪掉的,他还是要求,我还是给他演了反正给剪了。

凤凰娱乐:找电影里的地域感跟身份感,这个过程是什么样的?

包贝尔:有一个语言老师,全程都跟着,一直在辅导我方言台词,反正只要这句话我想说成那样我就问他,他就告诉我,当时都是能说出来的,因为我反应比较快,没有特别困难。

凤凰娱乐:你要从高中的阶段开始演,这个年龄感又怎么掌握?

包贝尔:其实就是心态,那个时候对爱情的理解和大了之后对爱情的理解,以及说话的语速,其实区分也不是特别大,前后加起来也就十年。

凤凰娱乐:你跟郝杰合作的过程是不是磨合挺久?

包贝尔:挺久的,他是玩命拍的那种人,用他的理论来说,他是用他的生命来拍电影,一个镜头他会拍二十遍、三十遍,你问他是不是我哪儿演得不好,他说跟那个没有关系,就是他觉得不应该回家睡觉,既然有机器,既然不是胶片,那就往死里拍,多爽多过瘾,他是那样的。那我也在里面找一些不一样的点。

凤凰娱乐:这个过程你觉得挺崩溃还是挺过瘾?

包贝尔:刚开始是崩溃的,慢慢习惯了就觉得也挺好了,一共拍了两个多月吧。

凤凰娱乐:他觉得整个表演上你还有提升的空间,应该再做点减法,你怎么看他这种评价?

包贝尔:(笑)他大爷的!我觉得他也需要空间啊!我接受,但我接受不了这话是他说出来的,那我觉得他这个电影也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凤凰娱乐:你真正看自己的表演,觉得完成度是多少?

包贝尔:80%。因为我已经尽力了,每个戏我都已经尽了全力了,可能在当时我是百分之百的尽力,分数不是很高,本是能力有限,形象也有限。

凤凰娱乐:跟形象没关系。

包贝尔:有关系。

谈主旨:原名《我的春梦》多好听

凤凰娱乐:你之前拍过《致青春》,也是青春片,《我的青春期》也有青春片的元素,你觉得不同的表达在哪里?

包贝尔:人不一样,老张是一个文人,赵闪闪绝对不是,赵闪闪是一个闷骚,他有他的欲望,而老张的欲望是从来不会彰显的,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给你送一辈子花,我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喜欢你,但赵闪闪不是,刚跟女孩拥个抱,回来就跟朋友说,完全是不同的两种人。

凤凰娱乐:你怎么理解赵闪闪最后的选择?

包贝尔:这个女孩的一席话伤害了他,说咱俩就这样凑合着过,但赵闪闪的世界里从来没想过凑合,虽然他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对于我来说,赵闪闪心里知道他想要什么,他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他、仍然像之前那么爱他的李春霞,他想要的是完美的爱情,但李春霞的话让赵闪闪感觉,并不是因为爱他才来找他,而是因为可怜他。

凤凰娱乐:你怎么理解电影里比较写意的结尾?

包贝尔:我觉得是符合电影原名的,电影的原名叫《我的春梦》,其实就是梦,在梦里我觉得任何情态、画面都是可以的,他最后哪怕拍的都是鲜花,全是白雪,我觉得都可以,因为赵闪闪就是一个活在梦里的人,很多场戏都在表现他梦里的想象与真实的差别,是一个爱做梦的男人。郝杰上一部戏叫一个爱唱歌的男人。

凤凰娱乐:《铁蛋的情歌》。

包贝尔:对对对,后来改了一个很傻的名字,叫《美姐》,这个戏也是,《我的春梦》那么好听的名字被和谐了,改成一个网剧的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

凤凰娱乐:你担心这个片名有很大影响吗?

包贝尔:太担心了,对啊,但是谁决定的这件事?没有办法改变啊。而且这个东西不是演员能够左右的。

谈跑男换人港囧挨批:尽力做完,对得起自己

凤凰娱乐:不参加第三季跑男的原因是什么?

包贝尔:如果去了,可能星爷的电影我就去不了。

凤凰娱乐:之后如果还有这样的真人秀节目还会考虑吗?

包贝尔:看什么类型的,好玩的话我不排斥,但是对我来说,演戏是主业。

凤凰娱乐:会不会觉得这种东西,参加过尝试过就好了?

包贝尔:表面上是,但确实也挺快乐的,第一是能让更多的人在短时间内关注你,通过你也能帮助很多人,毕竟有公益的成分在,第二是能完结你心里的一个愿望,或者能给你自己带来快乐,比如参加跑男的时候,我会觉得在做游戏的过程中我特别快乐,像小孩似的,无忧无虑的,我可以不用考虑家,也不用考虑什么时候回家,也不用考虑安全问题,甚至不用考虑赚钱什么的,就是玩游戏,我觉得那个快乐是成年之后很少有的。

凤凰娱乐:当时宣布跑男要换人的那段时间,也正值你《港囧》出来有一些负面的评价,这两件事情差不多是在一个时间段里发生的,心态是怎么调整过来的?

包贝尔:喝点酒,打打游戏,对于我自己来说,做每一件事,我都尽力了,不管好坏都对得起自己。

谈星爷:见面聊了五个小时后,我打动了他

凤凰娱乐:也恰恰在那段时间,我们也知道你要参演星爷的电影,大家可能就又会有一些猜测和质疑包贝尔是不是……

包贝尔:有后台?

凤凰娱乐:对,你怎么面对这种说法?

包贝尔:都是自己干的活,你如果说没后台呢,我有后台,团队、家人、公司都是我的后台,他们都一直支持着我,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方面,你要是说没后台呢,也算是没后台吧,我们公司也不是我一个演员,按照常理来说,其他人也应该有机会,为什么是我呢?可能我觉得是幸运的,是天上掉馅饼。

凤凰娱乐:是不是因为你这样类型的演员还是比较少的?

包贝尔:他们都有头发,可能因为这点吧,他们嫉妒没有头发的人。

凤凰娱乐:星爷为什么会选上你?

包贝尔:星爷看了我以前的戏,知道我演了《港囧》,就让我去香港见他,聊了四五个小时,我把我所有的想法都跟他说了,可能我真挚的情感感动了他。

谈“韦小宝执念”:参加比赛却被骗

凤凰娱乐:很早之前,你还在天涯上发过帖子说你想演韦小宝?

包贝尔:是,我发过,那时候已经出道了,已经毕业了。当时有一个选秀叫海选韦小宝,我去参加,名列前茅排第一,后来才知道,那都是扯淡、骗子,实际早就定完了演员。

凤凰娱乐:是哪一版?

包贝尔:是晓明版(张纪中出品,黄晓明主演的2008版《鹿鼎记》),这事没有跟晓明说过。那个时候我无门,也没有经纪公司,我什么都没有,所以只能自己发帖宣传自己,自己花钱拍照片,拍了一套特别像韦小宝的照片,然后去参加比赛,比赛也都晋了级,排名最高,进了组,刮了头,结果人说用我演别的角色,不演韦小宝行不行,我想“去他大爷的”,我就跑了。

凤凰娱乐:你现在还有当年的这种心态吗?特别想去争取一个角色……

包贝尔:那个时候一直想争取《鹿鼎记》,争取了很久,就像《港囧》里面说的,是未完成的愿望,有极大的动力,一直到去年,我演了一个话剧版的《鹿鼎记》。

  因为突然有一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话剧版的《鹿鼎记》你演吗?我说演啊,然后就演,只有两场,在长沙,然后大幕拉开之前我就傻在那里了,突然觉得我的人生没有任何希望,站在幕后就自己哭了,我十年来的愿望就是演一个《鹿鼎记》里的韦小宝。

  最可怕的问题来了,并不是演完了会怎么样,而是我站在那里,我没有办法告诉我自己,我演得比任何人都好,我自己也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我到底能不能胜任这个角色?比任何人演得都优秀或者更合适。

  就像《港囧》里徐峥去找他的初恋,就算真的把初恋睡了,之后是什么?是家庭破裂?还是他跟初恋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他完成了这个愿望,包涵着愧疚和老婆过一辈子?我站在幕后,就发现那个所谓的愿望是不切实际的,并不是自己心里最理想的愿望,所以现在对我来说,对角色我没有那么大的驱动力,说这个角色必须是我,演不演都可以,但我还是期待更多更好的剧本,有更多更好的角色,让自己能活不一样的人生。

谈导演电视剧:自己在厕所里想出的创意

凤凰娱乐:你之后想当导演拍一个电视剧,这是怎么考虑的?

包贝尔:三年前,我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就像十年前我能自己上网写帖子,三年前我发现电视剧我还没演过男一号,于是我就拉了8个编剧说“来,写一个吧”,这8个人有《开心麻花》的两个人,有《爱笑会议室》的人,有文隽老师的学生,我们在一块写了一个我自己演男一号的剧本,结果剧本还没有写完,《致青春》就开始放了,各种各样的戏就开始来了,然后就变得越来越忙,但是剧本也一直在写,写了三年。这期间,男一号我都已经演过了。现在剧本才写完,很满意,但是把这个剧本交给别的导演又觉得蛮难受的,怕人家万一没拍好,万一没理解我到底想讲什么怎么办,于是索性就自己导了。

凤凰娱乐:创意是你自己的吗?

包贝尔:对,创意是自己在厕所里想出来的。

凤凰娱乐:现在找到投资方开始运作了吗?

包贝尔:马上开机了,12月1日开机,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谈演员啊,谈各种各样的,眼看剩一个月开机了,资方可能觉得有一点危险,从百分之百投资撤到了20%,剩了80%,我又得找别人把钱打进来,很多很多事,还要找到很好的摄影,摄影跟我说,自己想做导演不想做摄影,也有的人看完剧本说,我一分钱不要就要来演其中某个角色,都是朋友,你也没有办法拒绝,反正只做演员的时候发现很简单,当做戏的时候发现好难。

凤凰娱乐:那有没有找一些导演朋友来帮你?

包贝尔:有很多朋友到时候都会来这个戏里,有过来帮忙的,有来客串的,有介绍人来的,什么样的都有。

凤凰娱乐:都是演而优则导,有没有跟超哥沟通一下?

包贝尔:也有跟超哥沟通,大家都很关心那个戏,但毕竟是一个电视剧嘛,所以就自己弄,我觉得现在特别像一个玩具,一个拼图,或者一个魔方,我自己去找一个个零件去把它组装起来,到底组装起来是一个大轮船还是一个帆船,还是一个竹排我不知道,我找零件都是按照轮船去找的,很可能到最后只做出来一个竹排,因为造船师能力有限。

凤凰娱乐:好多演员都走上导演之路,你不是跟风吗?

包贝尔:不是,我觉得是好玩,完全跟跟风没关,跟风我拍电影好了,找投资分分钟嘛,找个剧本就拍嘛,跟风嘛,不是,我觉得,第一你得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我们要拍的是一个喜剧,我特别感兴趣,而且不受控制的喜剧,没有人会控制我想怎么来怎么来;第二我觉得特别好玩,从一个在厕所蹲着想出来的故事,一点点有人写出大纲,写成剧本,一遍、两遍、三遍、四遍,到现在几十遍,每一遍的修改,然后开始谈演员,谈投资,谈各种各样的人,谈各种各样的资方,有的人信任你,有的人不信任你,有的人什么都不懂就举着钱要来找你拍,然后再去谈一个一个的工作者,特别好玩,现在没开机就已经特别好玩了,每天面临的事都特别稀奇古怪。

凤凰娱乐:大概是讲什么的?

包贝尔:我把它定义为囧境吧,喜剧里的囧境,一个人不该在这个场合和地点出现,但是他出现了,于是他面临一系列的问题。

凤凰娱乐:会是一段一段的结合?

包贝尔:不是,是一个特别特别完整的故事,我跟一个女孩的爱情故事,古装戏。11月11日《我的青春期》上映完之后,我就开始宣传我的那个电视剧,我的电视剧是12月1日或2日开机了,开机之前就进入第一轮宣传,因为女主角很好,现在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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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团队

采访:秦婉

责编:胶片 芥末蘸酱

监制:刘帆 李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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