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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写/波米 视频/宋如辉
从目前的口碑情况来看，这部《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的口碑不是太理想。但在漫画粉丝看来，扎克·施耐德是远比克里斯托弗·诺兰要讨人喜欢的导演。“DC粉不满诺兰”可能在外人看来难以理解，但诺兰兄弟假借DC漫画躯壳满足自身表达欲的行为着实伤到了很多DC粉的心，尤其诺兰当年在《黑暗骑士崛起》结尾将拥有大量漫画粉丝的大反派“贝恩”改成了玛丽昂·歌迪亚角色的“傀儡”，此举曾让很多DC粉丝空前愤怒。
而相比之下，扎克·施耐德几乎被漫画粉丝们当成了“娘家人”。他在早年与《银河护卫队》导演合作翻拍《活死人黎明》大获成功后，便开始彻底走上了“漫画电影改编”之路。2006年，他翻拍了弗兰克·米勒的漫画代表作《300勇士》大获成功，一举创下了北美市场“R级片”的票房纪录，而其中的很多纪录直到10年后的今天才被另一部漫画电影《死侍》所打破。
而后，扎克·施耐德挑战改编难度更大、主题表达更为艰涩的《守望者》。这部由《V字仇杀队》作者艾伦·摩尔创作的作品是美国历史上地位最高的一本漫画，《时代》周刊甚至还将《守望者》选入了“1923年以来100部最佳英语小说”的榜单——这足以说明，《守望者》原著已经超越了一般漫画范畴，成为具有极高文学价值的作品。不过，《守望者》的原著作者摩尔却对任何电影改编的想法都嗤之以鼻，他曾明确表示，他根本没兴趣去看《守望者》的电影版。
面对原著的巨大光环，外加当时《守望者》出品方华纳与福斯的版权纠葛，扎克·施耐德顶着巨大压力，在修改数稿剧本后拍摄了耗资巨大的《守望者》电影版。而该片虽然最终票房失利，但却意外赢得了不少漫画迷的肯定。尤其当该片的“导演剪辑版”和有动画穿插的215分钟“终极版”问世之后，又进一步抬升了《守望者》电影版的口碑价值。就连当时凭《黑暗骑士》风头无量的诺兰都在与扎克·施耐德交谈时，满带遗憾的评价《守望者》：“这部电影拍早了！”
随后，华纳兄弟很快促成了惺惺相惜的诺兰与施耐德的“强强联手”，2013年，由诺兰担任制片、扎克·施耐德导演的“重启版超人大电影”《钢铁之躯》问世。虽然该片没有获得《黑暗骑士》或《守望者》那般成功，但它仍然一扫《超人归来》的阴霾，扎克·施耐德也继续获得了DC漫画迷的宠爱。华纳兄弟顺势宣布，扎克·施耐德会接连导演这部《蝙蝠侠大战超人》和随后两部《正义联盟》，并同时担任《自杀小队》、《神奇女侠》和其他DC漫画电影的制片人。让某一位导演接连执导5部（算上被DC收购的《守望者》）电影又让其监制其他3部电影，这在竞争对手漫威影业那里根本无法想象。
可以说，漫画迷的宠爱是扎克·施耐德继续前行的基石。尽管《蝙超》遭遇美媒炮轰，但DC漫画迷力挺的声音仍然不时浮现，《蝙超》目前在IMDB上8分左右的口碑或许可以说明这一点。无论如何，接下来的两部《正义联盟》，无疑会给这位“忠于漫画粉丝”的导演提供更大的施展空间。
凤凰娱乐：有传言称，最初你曾想让这部《蝙超》与诺兰的《蝙蝠侠前传：黑暗骑士崛起》结尾相连，比如赋予“蝙蝠侠从核爆中幸存”那段剧情一个新的解释——是超人在那一刻拯救了蝙蝠侠，是这样吗？
扎克·施耐德：我勒个天啊，这个想法（笑）……但说实话我们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这个想法很有意思，我很高兴粉丝真的很会给电影找衔接点啊！
这么说吧，我很喜欢诺兰的电影，我也很尊重那些电影，而我觉得尊重的最好方式就是把我的电影和那些电影的世界分开来。我觉得诺兰在《黑暗骑士》三部曲中创造的世界，已经没有空间再加入任何一个超自然的超级英雄了——任何那些会飞（超人）、跑的很快（闪电侠）、会在水下呼吸（海王）的超级英雄。因为《黑暗骑士》的真实性很重要，诺兰创造的电影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关系应该被封存起来，所以当我们讨论这部《蝙超》的时候，我觉得我们需要重新刻画“蝙蝠侠”，这才是对诺兰电影的尊重。
凤凰娱乐：那么，诺兰作为《蝙超》的监制，具体做了哪些工作呢？
扎克·施耐德：克里斯（诺兰）就是读了一点剧本，然后和我们讨论讨论什么的，但是他没有更深入的参与了。（停顿了5秒）这么说吧……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们会经常聊天。但是克里斯非常忙，他有他自己的电影需要拍。
凤凰娱乐：你拍过弗兰克·米勒的《300勇士》，大家也都说你这次从米勒的《黑暗骑士归来》中汲取了大量灵感，但本质上《骑士归来》是基于冷战背景的一部漫画，和《蝙超》所处的时代非常不同。你到底是如何看待二者的关系？
扎克·施耐德：我确实从米勒的漫画中汲取了大量的灵感，但更多的是视觉方面的，并不是剧情方面的。我想把《黑暗骑士归来》的一些概念内容放在电影里，但我可不想翻拍《黑暗骑士归来》的故事，只是借用一些画面灵感。
我觉得漫画里的很多创作都是不可复制的。我和米勒是多年的好友，我跟他说：“我想把你的很多画面放进电影里，来感谢这么多年来你给我的诸多灵感。”他也觉得很酷。那么，电影的最后会有字幕“特别鸣谢弗兰克·米勒”，以表他对角色创作的谢意。
凤凰娱乐：《蝙超》的R级导演剪辑版，大概会多出哪些内容？
扎克·施耐德：DVD版本时长多出30分钟，所以会有很多额外的场景，公映版里没有的。打斗场面和分支故事都增加了。电影的开场也有一些不同，所以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凤凰娱乐：在格式上，《蝙超》同时使用了数字和胶片摄影机拍摄，而在摄影机的选择上，本片也有将灵巧的手持摄影与很难移动的IMAX摄影机结合起来的场景，在技术上，你如何去更好的平衡运用这些完全不一样的设备？
扎克·施耐德：说实话，我们只用数字摄影机拍了两三个场景。只有水下的拍摄用的是数字摄影机，因为在水下用数字的更方便，这样就不用把镜头带到水下。所以这部《蝙超》99%的素材是由“胶片摄影机”拍摄而成的。我是胶片摄影机的铁杆拥趸，接下来由我担任制片的电影，比如《神奇女侠》、《自杀小队》都是由胶片摄影机拍摄的。而《正义联盟》（由扎克本人执导）也会用胶片摄影机拍摄。我喜欢胶片的感觉，这样才更有电影感。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
《蝙超》的有些视觉效果是介于《钢铁之躯》与《守望者》之间的。我们虽然使用了大量的手持摄影，但是为了区别于诺兰的《蝙蝠侠》，我想做出精心设计过的，大银幕上的新蝙蝠侠，所以还是使用了IMAX摄影机。
凤凰娱乐：一个私人问题，超人和曼哈顿博士在神性的表达上有很多相似之处，有想过将二者所在的宇宙统一起来吗？
扎克·施耐德：将二者的宇宙统一起来肯定很棒，这完全有可能实现，我不会反对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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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波米 宋如辉
责编：胶片 芥末蘸酱
监制：刘帆 李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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